聽到這話,陸家人連忙跑了出去。陸晚棠更是風一樣跑得飛快,跑在了最前面。
要不是陸星辰拉着她,可能都已經要跑到河邊了。
衆人到了河邊的時候,陸翠已經被撈回來了,面色蒼白地倒在陸翠娘趙氏的懷裡,像丟了魂一樣。
“我可憐的閨女兒啊,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怎麼就遇上了這樣的人家。以後,我這閨女可怎麼辦啊!”
聽到趙氏的哭聲,村子裡面那些當爹孃的,心裡面都有些不好受。這件事情的確是那男人一家做得不對,陸翠好好一個姑娘,平白被牽連了名聲。
這麼大的年紀,還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想找個好人家,可就困難了。
“要我說,就是被陸晚棠克的,她可是個災星。”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嘀咕了這麼一句,頓時就將陸家人的火給點着了。
“哪個殺千刀的說的,給我站出來,你家的孩子纔是災星,你纔是災星呢。不要臉的東西,找空子就編排我們家棠棠,還不是羨慕我們!”
錢氏大罵了一通以後,沒人敢吭聲。黑燈瞎火的,人這麼多,陸家人也不知道剛纔是誰說的這話。
“要我說,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得去找那家人算賬。他們家乾的混賬事,憑什麼連累翠兒的名聲。他們要是想娶那個狐狸精進門,不給我們補償,那想都不要想!”
喬桂花看着陸翠娘就知道哭,忍不住站了出來,說了這話。
衆人聽到這話,都覺得有道理。這件事情完全是那家人的不對,陸翠一點都沒有錯,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要是他們不答應,那就讓他們沒法娶那個小狐狸精進門。不是着急抱孫子嗎,看他們給不給我們一個說法!”
未婚先孕,在這樣的年紀,可是大忌。嚴重的,都會被沉河。
那女人有了身子,那家人肯定着急娶她進門。
他們看誰能耗過誰!
聽到這話,陸遠一家似乎有了主意一樣,也不哭鬧了。
見到事情解決得差不多,錢氏嘆了口氣,上前幫趙氏扶着陸翠,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那喪盡天良的東西都沒有自盡,還有臉面活着呢,你何必這麼想不開。我們大家都知道,是他們的錯,你何苦這麼自輕自賤呢。要是哪家人因爲這件事不願意娶你,那這樣的人家不嫁也罷了。就算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你還有爹孃,這永遠都是你的家!”
聽到錢氏這話,趙氏連忙抹了把眼淚,開口接道:“是啊,翠兒,你二奶奶說得對,就算是嫁不出去,爹孃養你一輩子!”
“娘……嗚嗚嗚。”
陸翠聽到這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今天,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是現在聽着大家這麼勸她,她突然覺得這件事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村子裡面就有和夫家和離的,還帶着孩子,照樣活得好好的。她有手有腳,實在不行,將來去縣城找個活兒,自個養活自個兒。
“明天咱們就去縣城,找那家人算賬!”
這件事情是他們陸家的事兒,其他人也不好插手,陸遠家的人都老實,還是要他們幫忙纔對。
“奶奶,我也要去!”陸晚棠聽到這話,連忙扯了扯錢氏的衣角。
要是那些人欺負他們,她就把他們都給按在地上打。
“好,但是去了可不能惹事,知道了嗎。”
“知道了奶奶,你放心,我肯定乖乖聽話。”
第二天一早,衆人就坐着牛車一起去了縣城,擔心陸翠承受不住,就沒有帶她過去。
到了那人家的門口,陸家人直接就將門給砸了。
巨大的聲響將院子裡面的人嚇了一跳,當即尖叫一聲。
“好啊,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前腳悔親,後腳就將這不要臉的東西帶回來了!你們家那個不要臉的畜生呢,讓他給老孃滾出來。出了事躲起來,讓兩個女人出來頂着,算什麼東西!”
“還有你,不要臉的狐狸精,搶別人的未婚夫就算了,你這還沒有成親呢,就住過來了,真以爲你肚子裡面是個金疙瘩啊!”
喬桂花進了院子,二話不說先大罵了一通,讓周圍的人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省得他們還以爲陸家欺負人呢。
“還沒成親就有孩子了,真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看這個姑娘還以爲是個懂事的,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要臉面。”
“這盧家人也真是的,還沒有成親,就鬧出這樣的事兒,這還和別人家定親,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聽到街坊鄰居們的話,那女人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差點暈倒在地上。
“我沒有,你們污衊人。”
“沒有,敢不敢找個郎中來看看,你這肚子裡面是不是揣着個小畜生?”
喬桂花雙手掐腰,上前一步,指着那女人就罵了起來。
“你也少在這裡廢話了,趕緊讓那個混賬東西給我滾出來,敢欺負我們陸家的姑娘,看我不廢了他!”
“你這個潑婦,趕緊滾出我們家。你們陸家那陸翠,都多大年紀了,還想着嫁到我們家來,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她那個老姑娘,怎麼能配上我們家!”
老太太回過神來,立刻掐腰罵了回來,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哎呦,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怎麼不說,是你們家先上門提親的呢。你現在腆着老臉在這裡埋怨我們,你也不怕遭雷劈!”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太太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麼多年,她還沒有被一個小輩指着鼻子罵過。
“說你不要臉,說你老不死,怎麼着,你還要打人不成?就你家孫子那個德行,我們還看不上呢。長得歪瓜裂棗,還沒有個板凳高,他才應該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桂花,那是她兒子。”
後面的趙氏聽到這話,忍不住出聲。
聽到這話,周圍看熱鬧的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太太被氣得臉都紅了。
“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哎呦我的天,原來你們一家都長得醜,那也難怪你兒子長成那個德行了。就他那樣,幸虧我侄女沒有嫁過來,不然豈不是白瞎了一個好好的姑娘。”
喬桂花說着,還不停地打量着老太太的臉。怎麼看,她都覺得這女人和錢氏的年紀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