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默認識的童謠,好像從來都不是一個物質化的女人。
不然她離婚時,爲什麼沒有帶走任何首飾?
雖然那些不是他親自送的,但也是那份婚禮爲童謠置辦的。
看到她跟別的男人索要那麼貴重的東西時,他的心極其不舒服。
甚至有點難受的感覺。
他的臉色也是愈發地難看,他不自覺地擡步向前走了兩步。
司徒生怕他衝動打人,立刻拉住他。
壓低聲音說,“現在你過去就是撕自己的臉皮,人家可沒有留戀你一絲一毫,你過去算什麼啊。”
他都煩躁至極了,看到兄弟這麼難受。
童思遠扶着妹妹轉身,就看到他們。
四個人都愕然了幾秒。
而童謠本來喜笑顏開,也瞬間冷臉。
容默很清晰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心臟就像刀刺一樣劇痛了一下。
司徒這次也是看到了,低聲,“看來她真的…恨你。”
爲了不過於尷尬,司徒主動打招呼,“童二少, 沒想到你居然回國了。”
童思遠感受到妹妹身體的僵硬。
微微挑眉不悅回答,“什麼叫回國,我那是去工作。”
他完全忽視容默的存在。
一個餘光也沒有給容默,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恨不得上前揍容默一頓。
氣氛凝滯。
容默聲音發沉,“童謠,看來是應該恭喜你纔對,不但事業豐收,人緣更好。”
他已經越來越不懂她了。
感覺離婚後的童謠,就是一個神秘的人。
發生太多讓他訝異的事情。
這種被她脫離掌控的感覺,容默是非常煩躁的。
也是他不喜歡的感覺。
“就是,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司徒也嘲諷了一句。
“恭喜就不必了,今晚還要謝謝司少的貢獻呢。”童謠離開二哥的懷裡,語氣淡漠迴應。
“小意思,畢竟相識一場。”司徒感受到容默冰冷的氣息。
他也就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就在童謠打算上車時,忽然聽到容嫣然大叫。
“啊..慕煙姐怎麼辦...你的手好像骨折了。”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容默就臉色慌張地跑了過去。
“所以你跟他離婚是對的,一個爲了別的女人這麼緊張的男人,即使不是愛情也是毒,如果你沒有離開他遲早被蠢死。”
童思遠心有餘悸地分析,慶幸妹妹清醒過來。
童謠也看到了容默剛纔緊張的神色。
她記得她額頭被菸灰缸砸破,流得滿頭是血。
給他打了視頻,就說讓她自己去醫院。
還有一次滑倒骨折,給他打電話。
就說他還在在開會,讓傑森送她去醫院。
住了一個星期醫院,而他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司徒走過去,看到秦慕煙的手腕被夾在車門。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拉開車門。
發現她的手腕完全沒有了支撐力。
“手腕脛骨斷裂了。”他淡淡地跟容默說。
“我....喝了點酒,剛纔走過來沒看清楚,然後有個人好像撞到我了,我站不穩就撞到了車門....”
容嫣然很配合地主動認錯,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而秦慕煙可能接受不了劇痛,已經暈了過去。
容嫣然還傷心地哭了起來。
被秦慕煙靠着,她都快要站不穩了,但又不能把她推開。
“你別亂動她的手,暫時不能確定有沒有碎骨,這裡有就家庭醫生吧?”
司徒算是一直清醒,詢問走過來的莫言。
“有,我打電話叫醒他。”莫言看到這個情況,也只能趕緊打電話給醫生。
童謠沒有很大的反應。
而是容默慌張把秦慕煙靠在他懷裡,讓她覺得格外諷刺。
原來他的溫柔一直給了秦慕煙啊。
難怪對她一直冷漠無情。
“我頭暈。”童謠撒嬌,頭又靠在童思遠的肩膀。
“我們回去,費事看到眼長針眼,今晚我就給轉珠寶店的股份,遊艇也給落實。” ωwш ●TTkan ●Сo
童思遠寵愛地安慰說。
“童謠不能離開,秦慕煙可能要做手術,這大半夜一時之間,肯定找不到符合的血型。”
司徒忽然叫停童謠的腳步。
忽然間,冷然的氣息在空中環繞。
就像着昏暗的燈光,讓人壓抑着情緒。
而童謠似乎被推入深淵,壓制不住的輕顫。
讓童思遠也對妹妹心生疼惜。
童思遠眼神如火苗看向他們的方向。
。冷笑一聲說,“司徒,你確定沒喝多?”
他不能讓妹妹受到這種委屈,和屈辱。
司徒知道容默的事情,一時間也找不到適合的解釋。
他也不能把兄弟最後的面紗揭開。
但爲了兄弟,他只能選擇了惡人,說,“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容默此時,似乎也找到了呼吸的感覺。
臉色發冷地制止,“司徒,夠了。”
童謠已經完全掩飾了悲涼。
看着容默抱着秦慕煙掙扎的臉色,冷聲而笑了。
擡眸清冷的看着司徒,冷語而失落,“司少,你憑什麼對我道德綁架?”
“人命關天,你真的要因爲計較,而讓一個人陷入生命垂危嗎?”司徒知道容默開不了口。
他只能硬着頭皮反駁。
童謠聞言冷笑起來,說,“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鐵石心腸。”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伸手抓住秦慕煙的手腕。
狠厲地拉扯甩開。
“啊...”秦慕煙痛苦萬分地哭嚎起來。
司徒也是震驚不已,怒意然生,“你居然這麼狠心?”
衆人也是猝不及防,有點驚訝地看着童謠在冷意勾脣。
而容默也是驚怵不已,沒有想到她居然心狠到這個地步。
莫言立刻上前護着童謠跟前。
怒斥司徒,“你兇什麼,又不是你愛的人,還想打人啊?”
秦慕煙幾乎奄奄一息,神情似乎就要斷氣一般。
聲音脆弱,“容默...我...”
看着秦慕煙神情恐懼悽慘。
好像防備地懼怕地看着童謠,就怕再受到攻擊一樣。
“我可沒有聖母的心,我爲什麼要救秦慕煙,她的死與我何干,我沒有跟她算賬已經是仁慈,司少就別在這裡給裝聖人給我說教。”
童謠句句冷情淡漠,清脆響亮的聲音,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容默的寒眸責備司徒,因爲他也沒有資格,要求童謠要這麼做的。
司徒也是表情尷尬地無地自容。
看到童謠眼裡的恨意,第一次讓他覺得,一個女人的眼神這麼可怕。
“手術有沒有風險就看秦慕煙的命,我可不會濫用同情心。”
童謠豈能不知道,這是一場戲而已?
只是沒有想到,秦慕煙居然想到自殘來爲難她。
還真的把她當做以前的童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