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腰桿挺直,”蘇慕許從顧謹遇懷裡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腰,給他加油打氣,“你是受害者,不要怕!想想我哥哥們的對象跟你都是什麼關係!”
顧謹遇挺直腰桿,笑容滿面:“明白了,還是小可愛聰明,幾句話就給我撐腰了。”
“不不不,是你腰桿本來就硬。”蘇慕許再次拍了一下顧謹遇的後腰。
顧謹遇呼吸一緊,目光陡然變得癡纏柔情。
這樣的眼神,蘇慕許太熟悉了,趕緊離顧謹遇遠一點。
她有天大的膽子,哪怕公開了隱婚事實,也不敢在她自己家放肆!
顧謹遇反應過來,急忙調整呼吸,也往一邊挪了挪。
電梯門打開時,蘇慕白和孟淺藍看到兩人坐在四人沙發的兩端,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平時也沒這麼刻意保持距離,現在公開了,竟這麼謹慎?
一定是裝的!
“大哥,大嫂。”蘇慕許起身,上前迎接,幫忙扶着孟淺藍去沙發坐下。
顧謹遇也起身,上一秒錶情卑微拘謹,下一秒直接坐下,靠在角落,單手撐着下巴,一副冷豔美男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侵犯的矜傲姿態。
這一幕把孟淺藍給整懵了,“幹什麼呢你?目中無人了?”
顧謹遇又換了個姿勢,雙手環抱雙臂,右腿搭在左腿上,好一個霸道不羈。
蘇慕白本來不氣了,但見顧謹遇這副冷傲姿態,又有些來氣。
瞅了一眼蘇慕許,蘇慕白心思通透。
不用懷疑,一定是小妹給顧謹遇這傢伙支招了!
“姐,我覺得我被坑了,”顧謹遇一臉的不服氣,“你老公欺負我年紀小不懂人心複雜,當年故意接近我,各種套我的話,使喚我幫他趕走你的追求者,還總是在我面前說他小妹多可愛多有趣,害我未見其人,已經動心,現在還污衊我爲了他小妹故意接近他。我接近他?我認識他的時候纔多大?十六歲都沒有,許許還沒十二歲,我是禽獸嗎,那個時候能有如此深的心機。這罪名,這委屈,我要不起。”
蘇慕白:“……”
還帶這樣倒打一耙的?!
怎麼聽着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蘇慕白靜靜看着顧謹遇表演,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高超,口才一流。
孟淺藍卻是一派淡然,跟聽笑話似的,還是那種不好笑的。
等顧謹遇說完,孟淺藍挽住蘇慕白的胳膊,深情溫柔的望着蘇慕白:“老公,我表弟說的都是真的嗎?”
蘇慕白冷汗直冒,喉結微動,幾乎說不出話來。
能否認嗎?
好像不能。
“不用問,問就是真的,”顧謹遇添油加醋,“突然想起來有一天放學被人圍着,那時候以爲是自己太優秀,太討女生喜歡,惹的哪個男生嫉妒了。現在想想,那時候我幫忙趕走一個追求者,好像是趙家的大少爺來着,肯定是他氣不過,找人揍我的。還好我身手不錯,一個打五個,沒吃虧。”
蘇慕許憋着笑,拍起小手:“謹遇哥哥好棒~”
蘇慕白:“……”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趙家那位挺優秀的,跟淺藍能說上話,他挺慌的,就讓顧謹遇去跟趙家那小子說別癩蛤蟆想吃肉,他未來姐夫必須比他優秀。
顧謹遇當時是何許人也?學神級別的。
趙家小子學習成績很差,家世也略遜顧家一籌,確實沒有顧謹遇優秀。
那一次,他還挺愧疚的,纔想着要對他更好一些。
這陳年往事忽然被提及,蘇慕白忽然發覺自己挺不是個人的。
孟淺藍饒有興致的問:“哦?還有這回事呢?”
顧謹遇:“千真萬確!”
蘇慕白:“……淺藍,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
“老公,我好感動呀!”孟淺藍抱緊了蘇慕白,“原來你那麼早就那麼喜歡我了!”
顧謹遇:“……”
蘇慕許噗的忍不住笑開了,拉着顧謹遇就往樓梯跑。
不用倒打一耙了!
大嫂太會了!
那麼愛大哥的大嫂,是不可能爲了個表弟就讓自己男人心下不安的。
看着顧謹遇和蘇慕許倉皇而逃,孟淺藍得意的笑,“跟我鬥,他還嫩了點。”
蘇慕白:“淺藍……我怎麼有點懵?你不生氣我故意接近謹遇嗎?”
“爲什麼要生氣?不都是因爲愛嗎?”孟淺藍捧着蘇慕白的臉,動情的親了一下又一下,“你愛我,纔會接近我弟弟,只爲了離我更近,又不是欺負他了。你對他多好,我們都看得見,他自己心裡也有數,不然他會出賣我嗎?”
蘇慕白:“呃,謹遇倒是沒出賣你。”
孟淺藍微微偏頭,滿眼問號:“沒有?他沒跟你說我喜歡什麼?”
“說了……”
“所以啊!他知道我喜歡什麼,你呢,也知道,變得更令我喜歡,我才能這麼的死心塌地,只喜歡你一個。”
蘇慕白覺得特別有道理,心頭一熱,尷尬的道:“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他。”
孟淺藍又親了蘇慕白一下,“感激倒不用,也是我說你值得深交和信任,他才那麼聽你話的。”
蘇慕白聽着,一下悟了。
故意接近又如何?源於內心真正的喜歡。
只要沒有傷害,愛情裡的手段不叫心機,而是另一種浪漫。
就像孟淺藍也讓謹遇趕走過他的追求者一樣,都是爲了愛,且沒傷害過別人。
“淺藍,我好愛你。”蘇慕白擁住孟淺藍,輕輕的抱着,滿心的感動和佩服。
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勸他想開點,別太生氣。
可她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他和謹遇確實是各有目的,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同樣是純粹的,對心裡愛的人,也是執着的。
就衝着顧謹遇和他一樣深沉的愛,他都生不起氣來。
“慕白,我也好愛你,”孟淺藍親吻着蘇慕白的耳朵,“好想快些生完孩子,和你過二人世界。”
蘇慕白心頭一熱,趕緊鬆開孟淺藍,“乖,穩住,穩住,現在以孩子爲主,等孩子出生,你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其實現在是可以的,”孟淺藍臉頰微紅,“注意一點就行了。我知道你也想的。”
蘇慕白臉色發白,往一邊挪的遠遠的,猛烈搖頭:“不!我不想!我能忍!”
孟淺藍忍不住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剛纔弟弟和許許離得那麼遠,只怕也是爲了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