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秋若水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力的喊道,緊趕慢趕趕了一個月,真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秋師姐!這是爲你準備的道服,您現在可以隨我去沐浴了!”一個小童推開門走了進來。
“沐浴?走吧!”秋若水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原本以爲她要洗澡的話還得自己燒水,沒想到還有專門伺候的小童,這麼說來呆在這兒也不是不可,等到十年後他們幾個來接她就可以回去了!秋若水這樣一想,不免整個人都順暢了不少。
“秋師姐,若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我就在門外候着!”那小童引着秋若水來到一個小院子內,把手中的衣物遞給了秋若水,然後推開了門。
“嗯好!”秋若水接過衣服,原本是想讓他先回去的,但又一想自己根本不知道路,還是辛苦他一下算了。
“咯吱——”在秋若水走進去後,那小童從外面拉上了門。
“唔還挺大!這個傾城師傅還挺會享受的!”秋若水看着差不多佔了半個院子的還冒着熱氣的池子,真是想不明白這裡又不接這地面,怎麼會有溫泉?
“嗯——”當秋若水跳進去的時候不禁舒服的哼哼了兩聲,來到這裡的幾天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簡直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事了。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咧——我愛洗澡烏龜跌倒嗷嗷嗷嗷——小心跳騷好多泡泡嗷嗷嗷嗷——潛水艇——在禱告——我愛洗澡身體好好嗷嗷嗷嗷——帶上浴帽蹦蹦跳跳嗷嗷嗷嗷——嘭——!!”當秋若水洗好之後卻賴在池子裡不肯出來的時候,唱起了最鍾愛的洗澡歌,剛唱到一半就被不知從哪扔進來的石塊砸到水中央濺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水花。
“咳咳!咳咳咳!”秋若水因爲毫無防備被濺了個正着,慌亂之下沒坐好滑進了水底,不小心嗆了好幾口水。
門外的小童聽見裡面的動靜,面色一變,“遭了!忘了告訴師姐師尊在隔壁沐浴了……”
“誰!!”秋若水黑着臉撿起了那塊石頭。
“沒人!”顧卿臣的聲音從緊挨着的院子傳來。
“……”秋若水滿臉黑線的看着那堵牆,還是可憐兮兮的說道“傾
城師傅啊——我、我真不知道你在這裡啊!”秋若水欲哭無淚,若是她知道顧卿臣在隔壁的話,打死她她也不會唱。
秋若水說完,趕緊去撈池邊的衣服,準備開溜,真是丟人丟到二十一世紀了!!
“呵呵!”顧卿臣聽着傳來的衣服摩擦的聲音,不禁輕聲笑了笑,也站起了身。(羞——)
“師、師傅!”秋若水發現自從她到九重之後,說話好像都結巴了。
“嗯—”顧卿臣應道,眯眼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滿頭青絲被一隻白玉花冠高高束起,斜插一隻墜着玉牡丹的銀簪固定,額下的眉毛不似平常女兒家的細細柳眉,奇怪呈一字型,卻平白添了幾分英氣,墨色的眸子流光漸轉,瓊鼻高挺,朱脣自紅,裡間一襲白色長裙微微及地,在外面是一件窄袖中衣,在外穿着一個繡着黑色彼岸的馬甲,下面則是一條裹着黑邊的白色雲紗,上面星星點點有些彼岸的暗花,腰間被一條黑色腰封束起,垂下三條黑白漸變的腰帶,最外面則是一件黑白兩色漸變的廣袖逶地外披,腳上踏着一雙黑色帶暗紋的靴子,英氣中帶着三分嬌。
“師傅!我真不是故意擾了您的雅興的!”秋若水見顧卿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看,一位他生氣了,乾笑道。
“跟我來!”顧卿臣聞言移開了目光,輕咳了一聲。
“噢!”秋若水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卻在身後悄悄的打量他,跟初見他時的衣物差不多,只是腰間少了那根玉簫跟玉飾,顧卿臣!顧傾城!果然夠傾城!秋若水偷笑。
“我叫顧卿臣不是顧傾城!”顧卿臣停下步子,似乎聽到了秋若水心裡的聲音。
“啊哈哈!傾城師傅!”秋若水還是沒感覺到這兩個字有什麼區別。
“在喊錯了我就讓人把你從九重山頂扔下去!”顧傾城額不,顧卿臣說道。
“卿臣師傅有禮了!”秋若水一聽,立馬慫了。
“師傅啊!這裡爲什麼這麼冷清啊!”自從剛纔那一幕過後,兩人的關心進了許多,秋若水也一路上問了許多。
“因爲只有三個人!”顧卿臣淡淡道,“還有一個,不過它不是人!”末了又補上一句。
“不是,人?”秋若水手上的汗毛有些不聽話了。
“它應該去山中玩了!過幾日自會回
來!到那時你就知道了!”顧卿臣看着秋若水的樣子有些好笑。
“哦!”秋若水小心的道了一聲,有些無精打采,爲什麼她來到這裡後智商好像退化了。
“走吧!先去大殿!”顧卿臣看着秋若水的樣子皺了皺眉。
“進去吧!”顧卿臣看着眼前卿史殿的牌匾說道。
“嗯!”秋若水跟在他身後點了點頭。
秋若水站在原處看着眼前滿目的靈位,心裡有些悲涼感,這些應該都是九重的老祖吧!
“跪下!”顧卿臣揹着燭光站在那些牌匾前上了一束香,清冷的聲音傳進秋若水的耳裡。
秋若水並沒有猶豫,隨即跪下了,似乎多一個師傅並沒有什麼壞處。
“九重老祖在上,九重仙道第九重門師尊顧卿臣在此,意收秋氏若水爲徒!有災我爲她擋有難我替她滅有禍我代她平!立誓於此!望老祖成咒!”顧卿臣在秋若水身前三步遠的地方跪下,話音落下,拿起案上的一把玄金短匕,割破了手腕,一滴血落了下來,卻詭異的停在了半空,不上不下,彷彿靜止了一般。
“過來!”
秋若水還處於顧卿臣的那句有災我爲她擋有難我替她滅有禍我代她平的震驚中,無論這句話是不是出於真心,但是她都在心裡爲顧卿臣開了一個房間,讓他住了進去。
“過來!”顧卿臣見秋若水沒有反應,再次喚了一聲。
秋若水從地上起來,走到顧卿臣旁邊,又穩穩跪了下去,接過了顧卿臣遞來的那把短匕,也在手腕上劃了一下,滴下的那滴血與顧卿臣地下的那滴彷彿有磁力一般,飛快纏在了一起,急速旋轉起來,最後滴在了玉石地磚上面,然後隱去。
顧卿臣見狀沒有說話,只是皺起了眉。
“師傅?”秋若水看着眉頭有些皺的顧卿臣喊了一聲。
“無事!誓已成!從此你便是我顧卿臣的親傳弟子!”顧卿臣站起身來,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塊玉牌,遞給了秋若水。
“師傅!”秋若水接過玉牌喚了一聲師傅,心裡有些高興,準備磕頭,卻被那人給攔了下來。
“我顧卿臣的徒弟用不着這些虛禮!以後莫要再犯!”顧卿臣轉身走了出去。
秋若水有些無語,這個傾城師傅的脾氣真是怪的不一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