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鬼谷子生前所居之地,裡面藏着鬼谷子畢生的所得。”顧卿臣淡淡道。
“鬼谷子?”秋若水疑惑,春秋時期曾有一個人叫做鬼谷子,但應該不是同一人。
“鬼谷子是當世少有的智者,他桃李遍佈天下,善陰陽學,可觀星辰知天下事。”顧卿臣睜開眼,彷彿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年輕人,有多久沒見了?十年?二十年?四十年?
“那既然院子裡藏有如此寶物,爲何皇甫翰蒼會輕易給我?”秋若水想不通。
顧卿臣無奈的嘆了一聲,“他既然輕易允諾自是沒有在其中找到東西。”
“既然這樣要來何用?”秋若水翻了個白眼。
“我曾與鬼谷子相交,爲他保一方落腳之處也算對得起多年來的情義了。”顧卿臣重新閉上眼,“睡吧,我們明天去西涼。”
“嗯。”秋若水並不感覺意外,去西涼是遲早的事。
秋若水躺好後,只見那人手一揮,屋中光亮瞬間便消失,陷入混沌。
一夜清夢。
“醒醒。”顧卿臣推着秋若水的肩膀,每天來叫她起牀成了最大的問題。
許久,秋若水才睜開眼,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醒了洗漱一下用過早膳我們出發。”顧卿臣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滿眼寵溺。
“你抱我,我不想動。”秋若水耍賴的伸出胳膊,環上他的脖頸。
顧卿臣微微一笑,手中用力,把她抱了起來,就這樣服侍着她洗漱好。
“我想穿這個。”秋若水指了指櫥子內的衣裙。
“不行,我們這次以九重的身份去,穿道服方便。”顧卿臣搖了搖頭,把角落裡從九重帶來的衣裳給拿了出來。
“好吧。”秋若水點了點頭,心知不是愛美的時候,而且道服也挺好看的,仙風道骨的道長和道姑……談戀愛??
秋若水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打了一個寒顫,好吧,她承認,她腦洞是有些太大了。
“我們怎麼去?”用過早膳後,秋若水趴在一側問顧卿臣。
“過來。”顧卿臣柔聲招了招手。
“幹什麼?”秋若水走過去,看向他手裡拿的東西。
“把這個戴上。”顧卿臣說着往她臉上敷了一張冰涼的東西。
秋若水一驚,下意識的就去抓,被顧卿臣洞察按住了,“這是人皮面具,我們的身份讓人知道了反而會不利。”
“好吧,會不會很難看。”秋若水忍着心中的難受勁兒,皺眉問道。
“絡腮鬍子刀疤臉。”顧卿臣看着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什麼?”秋若水一聽掙扎着就要起來去抓。
“騙你的,你自己看。”顧卿臣再次抓住她的手,把桌上的銅鏡遞了過去。
“你膽兒肥了。”秋若水踩了一下他的腳尖,把銅鏡接了過去。
銅鏡中明顯換了一張臉,雖與原來的不像,但也稱得上是極美了。
“你的呢?”秋若水看向他,明顯的好奇。
顧卿臣看着她欲欲越試的樣子嘆了口氣,拿過銅鏡,對着鏡子自己弄了起來。
“嘖。”秋若水看着面前的臉,怎麼看怎麼怪。
“別看了走吧!”顧卿臣攬過她,從窗口躍了出去。
“我們就這樣走了?”秋若水看着越來越遠的國師府,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顧卿臣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真想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行吧。”秋若水撇了撇嘴,後使勁扒拉住了他的腰。
兩人在郊區喚來赤鯨,然後架着赤鯨往西涼而去。
“我們直接去拿藥?”在往西涼皇城去的時候秋若水問道。
“先找了人問,然後再取。”顧卿臣擁着她,看周遭的雲捲雲舒。
“喔。”秋若水悶聲答道,自己也感覺出來自己的智商好像有些退化。
“一間上好的廂房。”顧卿臣從胸前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客棧掌櫃的。
“一間上、上上上好的廂房!!”那掌櫃的收到銀票後連着說了好幾個上。
“謝過。”顧卿臣抱了抱拳。
掌櫃的笑着出來,“客官言重了,我這就帶您去。”
顧卿臣點了點頭,然後兩人
跟着掌櫃的順着樓梯一路往上。
“客觀好福氣,有這麼一個溫婉貌美的娘子。”掌櫃的一路走着一路說話,就沒聽過。
“嗯。”顧卿臣頷首,卻是伸手攬住了後方的秋若水。
“聽客官口音不像是西涼人哦!”掌櫃的在前方笑着探問。
“嗯。”顧卿臣依舊是點頭,不做太多的迴應。
“齊燁然!!你給老孃把門打開!!”路過一個樓層的時候,一名顯然本地衣着的女子用力拍打着一房間的門。
秋若水蠻有興趣的放慢了腳步。
“裡面沒人!”許久房間才傳出一個聲音。
這還不算笑點,關鍵是那女子還真就信了,伸腳踹了一下門後氣沖沖的離去。
“噗哧。”秋若水笑的小聲。
“你笑什麼?”那個欲離去的女子卻捕捉到了這響聲,回過頭來看向秋若水。
“房中是何人?”秋若水摸了摸鼻子答非所問。
“我未婚夫婿。”女子捏着辮子圍着她轉了轉。
“即是如此的話你把門踹開便可。”秋若水道了聲,她明顯察覺到了房中精神的波動,那人武功不差,這對話他自然能聽見。
“爲何?”那女子許是不信。
秋若水扶額,這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奇葩,你他媽敲門的時候裡面傳來個聲音說是沒人哦你轉身就走??
接着她耳尖一動,便笑道,“這位小姐,您現在可以下樓去追了。”
“看你長得好看,應當不會騙我,我便信你一次。”那女子點了點頭,轉身奔下了樓,速度快到讓人咂舌。
“怎會如此愚笨。”顧卿臣搖了搖頭,心中不明。
“那是我們西涼的小郡主,這鬧劇每天都要上演一次。”掌櫃的在一側小心提醒。
“那爲何無人提醒她?”秋若水看向那個房間,眼中疑惑更甚。
掌櫃的搖了搖頭,悠悠道,“她與齊王府家的世子自小便有婚約,可那齊世子不知怎麼想的對這小郡主每每避而不見。”
“渣!”秋若水聞言愣了半晌突出了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