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秋若水嘖了一聲,心中若有所思,似乎可以從這個小郡主身上下手呢。
“二位客官若是有什麼吩咐的話直接通知樓道旁的小童便可。”掌櫃笑眯眯的看着兩個人,神色曖昧的不要不要的,“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秋若水看着那臃腫的身體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後才關上門。
“你記住剛纔那小郡主的樣子了嗎?”秋若水拉過顧卿臣,賤兮兮的問道。
顧卿臣老實點頭。
“你竟然偷看她?!”秋若水拍桌而起,怒不可喝。
顧卿臣搖頭。
“那麼重要的人你竟然沒看清楚?”秋若水再次拍桌。
以上全是我們國師大人的想象,神一樣的男人還是過不了這一關啊。
“記住了一點。”在秋若水要吃人的眼光裡顧卿臣動了動嘴脣。
“哪一點?”秋若水抓着他的衣襟,頻臨爆發的邊緣。
“似乎是藍紅色衣服。”顧卿臣看着她,語氣不確定的說道,當然,那人眉間有顆痣他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秋若水鬆開手,滿意的點了點頭,“觀察的真不細緻,那小郡主眉間有顆痣。”
“還是娘子厲害。”顧卿臣說着移開了目光。
“走,我們上街找人去。”秋若水推開門,擡了擡下巴。
顧卿臣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什麼,後勾脣輕笑,追了上去。
兩人出了客棧之後並沒有立即遇到剛纔的人,而是在問了好幾人之後纔在一處樓角尋到了他們。
“好巧啊。”秋若水微笑着打招呼,心中吐槽着這個別用爛了的梗。
“你是剛纔的人?”女子端詳了一會兒後才認出兩人。
“你們這是?”秋若水說着看向了一側的男人,應該就是剛纔屋中的人了,面容粗獷卻不是英俊,倒是算得上是一型男。
那女子瞥了一眼男人,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本郡主尋他多日竟連連被騙,倒是本郡主疏忽了,不過還要謝過你的提醒了。”
此話一出連邊上的男人都看向了秋若水,剛纔在屋內只聽得
聲音不見面容,此時看到,心中卻生不出怒意來。
“郡主言重。”秋若水彎了彎身,眼中狡黠。
“軒轅蘿芹!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不想成婚!”男人在一旁看着兩人的互動,心中十分不耐。
軒轅蘿芹柳眉倒豎,唰的抽開了手中鞭子,“齊燁然!!本郡主說了多少次了,這婚你是逃不掉的!!”
“你能不能別鬧了!”齊燁然作勢就要往外走去。
“齊燁然你給本郡主站住!”軒轅蘿芹甩起鞭子作勢就要抽過去。
“軒轅蘿芹!你好歹是一個郡主,能不能有點樣子!你這樣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齊燁然轉身竟是徒手抓住了那鞭子,眉間不耐之意更甚。
軒轅蘿芹美目圓睜,滿臉不敢置信,隨着眼眶漸漸的溼潤,她指着那人顫抖了嗓音,“你也知道我是郡主??齊燁然!!我不惜放下臉面身段倒追着你成婚,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爲了什麼??”
“我不關心你爲了什麼,你只要不再纏着我你做什麼就行。”齊燁然轉過身,面色冷然。
“你就是憑着我喜歡你來踐踏我的驕傲!!今天你若是就此走了,我軒轅蘿芹今後便與你再無瓜葛!!”軒轅蘿芹拼盡力氣,嘶吼出聲。
齊燁然頓了下腳步,後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出去。
秋若水在一旁觀盡了整場劇情,對眼前的女子多了一絲憐惜,“這種人有何值得你用情至深?”
“不是值不值得,只是一日不見他,這裡便會難受。”軒轅蘿芹看着齊燁然消失的接口,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何必呢?”秋若水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聲音極輕。
“何必呢?我若是不嫁給他,我便會被送到北漠和親,嫁給一個殘疾的王爺。”軒轅蘿芹苦笑了聲,她並不傻,也不愚蠢,齊燁然的把戲連街邊孩童都騙不過,她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藉口罷了。
秋若水從懷中拿出一方絲帕,遞給了她,“沒有親身嘗試怎會知道命運是對還是錯?”
軒轅蘿芹呆呆的接過絲帕,聲音嘶啞,“我哭了?”
“自己擦擦看。”秋若水只是
看着她,沒有回答。
“沒有。”軒轅蘿芹摸了一下眼角,並沒有溼潤的觸感。
“既然你連眼淚都沒有落下,又有何傷心的呢?”秋若水從她手中拿回絲帕,小心的疊好放進了她腰間,繼續道,“北漠的八王爺雖雙腿有疾,鮮爲人知的是已經痊癒了,你嫁過去不會受委屈。”
軒轅蘿芹看着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一面之緣,卻對她至此,張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秋若水,這位是我夫君。”秋若水笑着點了點頭,沒有爲她介紹顧卿臣。
“你這個朋友我交了,我這便回去與皇伯伯商議和親事宜,若有事來我府中尋我。”軒轅蘿芹從腰間拿出一枚玉環,放到了秋若水手中,然後離去。
秋若水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含着讚賞,“那齊燁然定會後悔的。”
“你爲何幫她?”顧卿臣在一側挑眉。
“看不過去而已。”秋若水斜眼看着他,後兩人相視一笑。
西涼皇宮。
“你決定了?”西涼皇看着眼前的人,沉聲道。
“皇伯伯,我決定了,您可以安排婚期了,越快越好。”軒轅蘿芹仰頭看着皇座上的人,目光堅毅。
“好。”西涼皇點了點頭。
隔日,街上便貼滿了關於軒轅蘿芹爲了西涼社稷遠去北漠和親的告示。
昭告天下:蘿芹郡主,溫婉賢淑,心繫西涼,願爲西涼國事和親北漠,朕心以慰,特封其爲和碩郡主,冊封之日和親之時,願西涼子民與天同樂,西元五六八年,帝璽印。
“人郡主的心意我們都看在眼裡,燁然你當真忍心她和親北漠?”雅間內,一男子看着對面的齊燁然向旁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就是,郡主這麼多年圍在你身邊,看得我們心中都不忍了,你連半分心動都沒有?”另一男子收到示意接過話頭。
齊燁然滿臉煩躁,飲盡了一杯酒,想借此來揮走心中的煩悶,“和親又如何?就她那胸無點墨的女子北漠還真敢要?”
“我說齊世子,你這心就算是石頭也該化了!”另一男子見狀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