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香榭軒公關部經理,還請項總多多關照,”葉風緩取出一張名片,甩手扔到了項軍面前,似笑非笑道:“哪天您有了賺錢的買賣,麻煩知會一聲,無論是打家劫舍,還是敲詐勒索我來者不拒。”
“你這話什麼意思?”項軍微微一愣,不由後退幾步,沉聲反駁道:“我是個正經商人,怎麼會做你說的那種買賣?”
只是心中卻也是驚訝異常,單是香榭軒三個字就讓他聯想到了許多,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傢伙竟然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企業高管,而且就在自己的對頭手下做事,他在這時候到了自己辦公室中,難免不和那件事情聯繫到一起。
“正經商人,不錯,不錯。”葉風拍着巴掌,連連稱讚,忽而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聲音也是陰森起來,“項軍,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應該清楚,使些下三爛的手段攻擊商業上的對手,這也是正經商人應該做的嗎?”
項軍心中頓是一震,滿面狐疑地看着對面驟然變色的男子,假裝不解道:“葉風,不,葉經理,如果你是真是爲了公事,我可以和你談,畢竟香榭軒是T市最著名的私人會這樣的一個合作伙伴,但是如果你僅僅是打着香榭軒的旗號,到這裡肆意攻擊誹謗我,以求達到某些私人目的,那麼我只能說抱歉了,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
這會功夫接觸下來,終也發現葉風就是搗亂而來,上次派人對付他。肯定是被他懷恨在心,假公濟私,用香榭軒公關部經理的身份混到這裡。想必是爲了撈些好處,任何一個在商場呆過幾日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商業中的非正當競爭,看來這傢伙是抓到自己地把柄,企圖以此作爲要抰。
不過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自己又怎麼會承認那種事情,即便捅了出去,自己也有整隊的律師團作爲後盾,他一個小人物又能掀起什麼風浪,有了底氣之後,措辭上也是激烈起來。
葉風倒也是有些佩服這小子地鎮定。能夠依靠個人能力取得今天的成績,這個項軍確也是有過人之處,無論是那天在陸子紅面前,還是今天在辦公室中,他都是保持着儒商的修養。即便氣惱,也是很好控制住了情緒。
“項軍,其實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狠狠嗅了兩下。悠然享受了沁人的茶香後,才又擡眼繼續道:“我記得你花了幾千萬爲陸總買了件禮物,當時真我還以爲你是個揮金如土的大人物,不成想才短短几天過去,你就爲了區區三百萬寫恐嚇信敲詐勒索,這變化也忒快了點吧?難道西南集團真的窮到要用香榭軒的錢發工資的程度了嗎?”
三百萬項軍腦中“轟”地一聲,本以爲葉風只是知道些自己以前對付其他公司地手段,沒想到他竟然把敲詐香榭軒的矛頭直接指向自己,心中頓也是有些慌亂,這次的事情確實做得比較過分。敲詐勒索已經不再像以往那種找幾個小混混嚇唬人那麼簡單了,一旦證實,絕對有坐牢的危險。
臉上肌肉微微抽動幾下。不由矢口否認道:“葉風,你最好不要試圖觸動我的底線。西南集團固定資產近百億,一直是全市文明地盈利大戶,豈會做敲詐勒索的事情?別說三百萬,就算是三千萬,三億,我也不會看在眼裡。我最後再說一遍,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報警好,報警非常好。”葉風輕輕敲着桌子,輕聲嘆息道:“不過報警之後,恐怕某人就要在監獄中頤養天年了,敲詐勒索罪具體判刑多少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是進到那個地方的話,我就有把握讓他永遠不再出來”
“說大話是沒有用地,”項軍冷笑兩聲,似是炫耀道:“我背後有全國頂級的律師團隊,別說我根本就沒犯罪,就算是犯罪,也不會被判刑的,這是社會就是這樣,錢在關鍵時刻總會發揮巨大的作用,當然你這種人是不可能理解其中的真諦的。”
“是這樣嗎?”葉風手中的轉瞬間多了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刀刃劃過紅木辦公桌,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如果我現在就要殺了你,那算不算是關鍵時刻?不知道金錢會不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感受着那懾人地殺氣,本還算是冷靜的項軍身體不由微微打顫,商
酷,可卻是沒有硝煙,沒有血腥,他哪裡遇到過這種解決問題是他最爲不屑的,可如今真地遇到卻也無可奈何。
身軀不由自主地後退着,堪堪倚上牆壁纔有了絲安全感,心下着急,不由也是大聲呼喊起門外保鏢的名字,只可惜足足過去一分鐘,也沒得到一絲迴應。
“我說過了,他們睡着了,你這樣喊沒用地。”葉風學着那爲老爹的模樣,用匕首修理着指甲,頭都不擡道。
對那些有點資產就目中無人的人,講道理永遠要擺到最後一位,畢竟在一些人眼中,有錢就是有道理,所以對付項軍,就要暴力一點,囂張一點,況且這也是自己的長項。
認定葉風所說的都是事實之後,項軍也是頹然的低下頭,牙齒輕輕咬了下嘴脣,下定決心後,沉聲道:“葉風,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從體型外貌來看,葉風並不像是個爲了錢財而出刀殺人之人,而真正廝打起來,勤於鍛鍊的項軍也自信不至於落於下風,但是一個億萬富翁犯不着爲了區區錢財而去和人拼命,有錢人惜命,即便只有一絲危險,有些人也不想冒險。
“果然還是你那套思想。”葉風微笑地搖搖頭,猛然把匕首插到桌上,冷聲道:“有些人不喜歡錢,他們只喜歡鮮血,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就算你把整個西南集團送給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想怎麼樣?”項軍額上不禁也是滲出幾滴冷汗,自從葉風拿出那把匕首,自己就覺得他完全變了一個人,那種凌人的氣勢並不是用話語能描述出來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是帶動着自己的思想劇烈振動,就算極力壓制心中的恐懼,保持常態,聲音也是有些顫抖起來。
“想怎麼樣?”葉風摸着下巴,冥思苦想一陣,才茫然的搖搖頭,“現在還沒有想好,這要看你的表現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你看樣東西。”
說話間,從口袋之中掏出一疊白紙,團做一團扔到了項軍的腳下,微微努嘴,示意他撿起來看看。
項軍猶豫再三,才彎下身子,伸手撿起紙團,只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那個不遠處的男人,看他坐得泰然,沒有偷襲的意思,才稍稍放了心。
輕輕展開紙團,掃視起上面的內容,只是一眼,臉上便是變了顏色,蓋因那幾頁紙所寫的正是西南集團近半年來的商業活動記錄,其中多數都是機密事件,就算西南集團內部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更爲誇張的是上面還有一張季度報表,赫然就是自己桌上擺着的那份,甚至連一個小數點也不差,要知道這報表是秘書處昨天晚上才整理出來,今天上午才送到自己手上,就算是商業泄密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吧?
待得又仔細看了一遍,項軍才深深呼了口氣,這些東西的價值不言而喻,一旦落入居心不良之人的手中,很可能會給西南集團製造出巨大的麻煩,如果對方實力足夠的話,把本在談判中的客戶,合作伙伴通通挖走,那麼西南集團很有可能面臨破產的危機。
“葉風,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項軍把那幾頁資料摺好,奉若珍寶般的緊緊抓在手中,沉聲責問道。
“這個你不要問,我有我的渠道。”葉風坐在轉椅上,很是瀟灑得轉了個圈後,才微笑道:“我想把這些東西公之於衆的話,應該會比直接殺掉你更有趣,你覺得呢?”
男人的報復慾望竟然也這麼強烈,項軍心中不由大爲後悔,當初想要教訓他,不過是出於一時的氣氛,後來也覺得有些幼稚,陸子紅對於逝去的那個男人情深義重,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另尋新歡,想來也是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可以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白領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能量,西南集團的保密工作在同類企業中首屈一指,卻不想被葉風輕鬆的竊取到了最爲重要的東西。更是藉此報復自己。
慨嘆一聲,頗爲無奈道:“葉風,先前我對你和陸子紅的關係有些誤會,一氣之下,纔會爲了那個女人找人扁你泄憤,可你現在如此針對我,又是爲了什麼?”
“其實我也是爲了女人”葉風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衣服,正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