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姓名,但卻清楚項軍與之關係非淺敲詐的事情就假手與他,如今他落得這副模樣,想必事情已經敗露,不過心中卻還是抱着絲僥倖,那日裡僅僅在遠處觀望,並未和項軍一同進去,估計這人不太可能認出自己。
“葉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從呆愣中恢復過來,田亞菲猝然站起,指着葉風背後的三人質問道:“這裡是香榭軒的總經理辦公室,你帶着三個陌生人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不覺得很過分嗎?”
對於這位田副總的質問,葉風沒做任何的迴應,只是微微一笑,旋即回頭看了一眼,示意冷風堂兩個負責押人的壯漢原地待命,然後才徑直到了何惜鳳面前,淡聲道:“幸不辱命,何總,我已經把寫恐嚇信的人抓來,事情也已經調查清楚了。”
雖然早在電話中聽過這番敘述,但何惜鳳還是驚訝異常,不遠處那三個人給她的震撼不小,特別是中間那個顯然遭受過暴力對待的男人,掃視一遍,才又把目光拉回到了葉風的身上,思考着他這話是真是假。
見何惜鳳有所懷疑,葉風無奈的笑笑,以自己現在的身份,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做出這種類似超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的確是不好讓人接受。
揮手叫過項猛,眼神一寒,不緊不慢道:“項猛,這就是我的老闆,也就是香榭軒的總經理,把你原來對我說的一切一絲不差地講出來,最好是原原本本。否則,你地下場應該會很悽慘。”
“是,是。”項猛忙小聲答應着。如果說先前他還保留着一絲尊嚴的話,那麼現在那點尊嚴已經消失殆盡,葉風的一刀斃命他還是不太懼怕,但其手下折磨人地手段卻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的,半小時,只是半小時,他便了解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事情比死亡更加可怕,
忍受着身上的痛楚,小心翼翼地瞥視着面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低聲解釋道:“何總。威脅香榭軒,索要三百萬的那封信就是由我手中寄出的”
單隻這一句,就把屋內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何惜鳳滿面狐疑的看着面前傷痕累累的男子,實在看不出這樣一個長相併不兇惡的人爲何是會個敲詐犯。如果門邊那兩個黑衣男人說是這次事件地始作俑者,自己還有可能相信。畢竟從形象上來看,他們更趨向於壞人罪犯的範疇。
上下打量着說話的男子。何惜鳳卻也懷疑道:“那封信真是你寫的?你的目地僅僅是那三百萬?”
“那倒不是,我只是寄信,寫信之事與我無關。”雖要如實說,但也要儘量撇清關係,說白了,自己只是個工具,不想也不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項猛低下頭,繼續道:“當然我也知道信的內容,而且其中那個帳號也是以我地名義開戶的。這些事情都是受人指使。我只負責收錢,其餘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眼睛餘光瞥視着那位冷風堂的二當家,看他表情未變。也是鬆了口氣,以自己的判斷。面前這個香榭軒的總經理是關鍵人物,能不能逃過此一劫就要看這個女人,只要她認爲自己的並不是罪魁禍首,那麼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聽得“受人指使”四字,一旁本還是很冷靜的田亞菲驟然緊張起來,這意味這個叫項猛地男人並沒有把一切都扛下來,也許他馬上就要把一切和盤托出,即便牽扯不到自己,也不能再沉默下去,畢竟在這件事上自己也扮演了一個並不十分光彩的角色,香榭軒在經濟實力上也許還不能和西南集團比拼,但是其龐大的人脈網絡卻是西南集團所不能及地,一旦何惜鳳下定決心報復,把事情的真相抖落出來,對簿公堂,那麼對項軍對西南集團都是不小地打擊。
打定主意後,“唰”地站起身軀,邁步到了葉風面前,沉聲道:“葉經理,這個人是從哪裡找來的,敲詐勒索是犯罪,是要判刑的,他卻毫不避言的承認,我對此很懷疑,懷疑是不是某些人爲了邀功而故意花錢僱來一個人,胡亂的承認一切。”
“你的意思是說我花錢僱的他嘍?”葉風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個忽而站出來挑釁的女人,微微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你
次的人能理解的,所以最好不要輕易發言,不是所有人的,最起碼我不是。當然我會給你發表意見的機會,不過不是現在,到時候恐怕你又不想說了。”
先前對於田亞菲的印象雖不是太好,但還沒有到厭惡的程度,可在得知西南集團便是這次敲詐的幕後主使之後,卻改變不少。聯繫到田亞菲原來工作的地方,再加上小趙的描述,不難想象,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很有可能也參與其中,雖然葉風不想折磨女人,但是也要看情況而定,一旦確定田亞菲吃裡爬外的話,那她將再無立足之地,至少在T市,在自己||利。
感受懾人的氣勢,田亞菲張了幾張嘴,最終沒有反駁出口,蓋因她已經聽出對方話語中的隱含之意,葉風好像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回想自己一直以來的態度,難免會引起那位精明老總的懷疑,因此還是靜觀其變更好,就算葉風懷疑自己,也不可能拿出確實的證據,大可以矢口否認,不用太過擔心。
不明其中道理的劉毅卻是疑惑地看着那個氣呼呼坐下的女人,琢磨着一直都是爭強好勝的田副總怎麼能忍受葉風似是挑釁的言語,竟然還莫不做聲,沒有一絲髮飆的意思,以往,就算是自己這樣和他說話,也免不了要忍受她的反脣相譏,何況是職位資歷都要比他低的葉風。
回首看看如門神般靜立門口兩邊的黑衣大漢,再看看好像遭過毒打身體虛弱的項猛,心中立時明白過來。大概是田亞菲看見葉風帶來的保鏢,已經懼怕起來,所以不敢多言。就連自己此時也開始懷疑葉風是不是某家的大少爺來香榭軒體驗生活,那個智商不低的女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出。
不禁也是暗歎幸虧選擇了拉攏的策略,如果他真是在短短的幾小時內就把這種突發事件處理完畢,那隻能說明其背後的勢力很龐大,龐大到無法想象的程度。
得意地瞟了一眼那個臉色稍微有些差的田副總,也是選擇把表現機會留給葉風——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
待得衆人都是不語,葉風才滿意的點點頭,轉向辦公桌後的女人,笑吟吟道:“何總,西南集團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難道這件事和西南集團有關?”何惜鳳遲愣半晌,才沉聲回答道,她不單知道西南集團,更見過西南集團的老總項軍,雖然沒有業務上的來往,但是T市政府經常;.:.會,在印象中,項軍是個合格而且是極爲文雅的商人,怎麼想他也不可能和這次的敲詐事件扯上關係,三百萬,恐怕只是他每年慈善捐款的十分之一甚至是更少,再說自己並沒有得罪過他,不知葉風忽然提起西南集團是什麼意思。
“西南集團下屬也有個私人會所,名字我記不太清了,估計您應該知道”葉風輕聲言道,若有若無的瞥視田亞菲一眼,頓使那女人身軀一陣緊繃,暗呼事情不妙。
何惜鳳思索半天,忽而想起,田亞菲就是自己從那傢俱樂部挖過來的,這也是香榭軒和西南集團的唯一一次接觸,當然也只是通過田亞菲才聯繫起來,畢竟原先只是通過薪資才吸引她過來,並沒有經過西南集團,也並沒有打招呼。
“你說的西南集團位於首都的聽雨閣?”仔細想了一下,才報出記憶中的名字,那是一家硬件設施超過香榭軒許多的俱樂部,只不過應該經營問題而名氣不大,接近破產的邊緣,這也是田亞菲轉投向香榭軒的原因。
‘“對,就是那個俱樂部。”葉風呵呵一笑,解釋道:“何總也許並不知道,HNG最先選擇的合作伙伴就是西南集團旗下的聽雨閣,而且已經進行到細節問題的討論,但是後來由於潛力問題而最終放棄了他們,把目光轉向香榭軒。”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搶了西南集團唾手可得的機會?”何惜鳳漸漸意識到葉風說出這些的原因,心下極不情願卻無可奈何地把矛頭指向了項軍,那個表面看起來很規矩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