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是不是在噓噓?”
“丫頭,如果你怕我偷看的話可以一個火球把我幹昏倒。”
良久,森林中除了藍夜的叫喊再也沒有出現任何聲響,藍夜神情慌張的走向別處尋找起來。
“丫頭,我來偷窺了哦。”
“丫頭!丫頭…”
藍夜漫無目的的尋找着,直至黃昏,依然沒有找到,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帶着一絲絲落寞回到暴力女消失的地方,企圖她能夠回來。對於這個相識不到一天的女孩,藍夜是心懷感恩的,如果沒有她,藍夜便不會了解這個世界,只可能渾渾噩噩的在這個漫無邊際的森林裡晃盪,不會知道何處是出路,不會知道哪裡是歸所。對於這個在異世界相遇的第一個人,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今夜,森林中所獨有的那份靜謐遭到了藍夜的唾棄,他終於體會到寂寞如雪是什麼感覺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不願再享受着以往所熟悉的孤單,或許因爲害怕,或許僅僅是因爲曾經有人和他粗魯的談笑風生過。
深夜,毫無睡意的藍夜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順着聲音的來源走去,看到了一個讓他又驚又喜的身影,藍夜悄聲喊道:“丫頭?”
“討厭,誰讓你叫我丫頭的!”暴力女細弱遊蚊的說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藍夜連忙走上前去,藉着月色的飛灑,藍夜看到了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那張慘淡的臉卻微微帶着笑意,荒謬至極。
“死丫頭,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藍夜帶着些許憤怒近似於咆哮道。
誰知這一吼,這個一貫崇尚暴力的少女竟然“嗚嗚”的哭出了聲,似乎覺得站着哭不過癮,暴力女轉身蹲下,如青春偶像劇裡一般哭得驚天動地。
從沒見過這種把式的藍夜一下子慌了,學着某個電視劇的臺詞道:“想哭就哭個夠吧,哭出來就好了。”
藍夜這話一出口,馬上就後悔了,把腸子都給悔青了。怪自己,也怪那腦殘的電視劇,誰他娘沒事老整那句臺詞啊!格老子的,把我這大好青年也給毒害了。
聽到藍夜的話,暴力女理所當然的認爲是藍夜不想安慰她,哭得更是賣力了,除了嘩啦啦留下的淚水,暴力女的雙手也不斷的揮舞起來,看來,光靠眼淚的發泄是不夠的。
藍夜沒有再說話,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不然等下兩下句話出口,這丫頭保準會哭得更厲害。他只知道安慰男人可以用打架、喝酒的古老方式,可安慰女人他壓根就不會。
看着這丫頭哭得發抖的身體,藍夜竟莫名的感到一絲甜蜜,能夠看着單獨看着一個女孩在自己面前哭泣,也算是一種幸福吧!不是有人說,當一個人在你面前肆無忌憚的哭泣的時候,就證明那個人完全相信你嗎?男人的世界很少有淚,藍夜更是如此,套用部隊的一句臺詞就是:男人流血不流淚,流淚只爲戰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