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啊!自己的幾手蹩腳把式打幾個普通人沒問題,可撞到像斐麗絲這樣的魔法師他就徹底焉了,哪還敢說自己是什麼職業啊!給自己丟臉沒關係,丟了別人的臉可就不好了,要知道,他可一直都習慣捨己爲人的…
“好好好,不談這個話題了,咱們換個話題怎麼樣?”斐麗絲以爲藍夜想要對自己的職業保密,所以也沒有多問,畢竟有些職業頗受爭議,或許他是不想讓自己爲難吧。
“嗯,你說吧。”藍夜點了點,沒有解釋什麼。
斐麗絲蹲了下來,右手撐着下巴輕聲問道:“你有兄弟姐妹嗎?”
藍夜“……”
這個問題,很好、很犀利,不免讓藍夜覺得這個丫頭的思維方式是不是有點異於常人,話題壓根就轉換得沒有一點邏輯性,或許,女人的邏輯就是沒有任何邏輯…
斐麗絲喋喋不休的問着各種問題,藍夜便絲毫不覺厭煩的一一回答着,回答不上來的就忽悠,直至香氣逸散,斐麗絲才停止說話,因爲,她忙着吞口水了。
藍夜撕下一塊不緊不慢的吹着,看得斐麗絲口水更加氾濫了,怔怔目光在烤肉和藍夜之間不斷徘徊,不知如何是好。這裡沒有碗筷,沒有叉子,難道學他一樣用手抓着那油膩膩的不知名?
擡頭看了眼焦急不堪的斐麗絲,藍夜嚥了下口水,笑着把手中的烤肉遞給她,道:“怕髒的話可以不吃我的手接觸到的部分,嘿嘿,我的手確實很髒。”
斐麗絲點了點頭,細弱遊蚊的說了聲謝謝,便不動聲色的填起了肚子。
看着斐麗絲小心翼翼的嚼着烤肉,藍夜微微一笑,但自己的動作卻一如既往的誇張,大口大口的撕咬着。以前在部隊裡,清一色的全是大老爺們,喝酒吃飯誰他孃的耍文雅誰他娘就得遭受所有人的唾棄,就會背上“姑娘”“大嬸”“娘們”等等一大堆稱號,日子久了,就再也沒有人敢斯斯文文的喝酒吃飯了。
藍夜卻並不是被逼迫的對象,一入部隊,便和老兵一般,幹什麼都粗魯、吃什麼都大口,所以在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把他當老兵看,讓他覺得倍有面子。
斐麗絲吃完手中的那塊肉後,又主動去撕了一塊,若無其事的問道:“這是什麼魔獸的肉?”
藍夜說了句我也不認識,便自顧自的又撕扯下一塊,有時候他真覺得說謊話要比說真話簡單。
“這隻魔獸的皮呢?我看看,等下吃到有毒的魔獸可就遭了。”斐麗絲露出害怕的神情,抓在手中的肉也沒有再送入口中。
“這魔獸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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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藍夜毫不掩飾的謊話,斐麗絲溫柔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其實早在藍夜回來時她便用精神力察覺到他的存在了,並且在藍夜沒有注意的時候看到了藍夜手中的魔獸,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認識那種魔獸了,因爲,從她看到那種魔獸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種魔獸是骯髒的、是不可能被吃下肚的。在以往的歷練中一旦遇到這種魔獸她就會立馬改道而行,因爲,她並不認爲她的雙眼能夠長時間接受那種醜陋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