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沉悶的胸口,史密斯對面這個被整個帝國所注視的男人慘淡一笑,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人生的偉大之處就是爲了那些無意義的事情而莫名悲傷,就像現在的你我。”
“你叫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
“你以爲我會跟你商談如何去對付我們的敵人?或者如何將我們的怒火波及得更廣闊?”
“難道不是嗎?紫羅蘭家族不需要榮耀,但‘屠龍者’紫羅蘭家族絕對要是一個熱血家族,你能把我親愛的妹妹的死忘得一乾二淨?既然找不到仇人,那麼,就把整個帝國當做仇人就是。她爲你而死,但她是因爲你的仇人而死,她做了能爲你所做的一切,我這個當哥哥的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她想做,卻不能爲你做的一切。你懂嗎?但是現在,你居然跟我說這些?”很難想象,一直以一副“頑皮”面孔出現在藍夜面前的史密斯會露出面目猙獰的一面,他緊緊逼視着這位‘妹夫’,好像這位在帝國盛名昭彰的‘妹夫’一旦做出不太精密的回答,他就會拔劍而對似的。
“熱血?你有資格談嗎?如果不是你不肯繼承這個狗日的家族,不肯揹負上熱血。你的妹妹,我的女人會死?她覺得自己愧對這個狗日的家族,愧對你,甚至愧對她死去的哥哥,所以她選擇了一個自認爲適當的時機死去。爲了誰?她究竟爲了誰?”
“你否認她是爲你而死?”
兩個大男人怒目相視,似乎都認爲對方錯了,可雙方都知道,兩人都是爲自己最親密的人的死而感到不值,或者說不應該,哪怕那個人註定不能在這個世界存在短短几年。
一個是她原本放棄了家族的繼承,恨不得渾渾噩噩躲在角落裡過一輩子的哥哥;一個是原本以爲不會愛上她,最後卻愛得如癡如醉,恨不得讓整個天下都爲她陪葬,恨不得陪她一起去死一起下地獄的愛人。
如果她還活着,會站在誰的身旁?
“否認?我能否認嗎?但是,我不想爲一個死去的人而戰鬥。”
如果你活着,就算與整個天下爲敵又有何懼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