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喚作沫兒的小姑娘甜甜的笑了笑,拉着男子的手臂搖晃着撒嬌:“因爲我聽楓哥說子淇哥哥回來了,沫兒很高興,所以就丟下了手裡的事情,馬上跑過來了,子淇哥哥難道不想看見沫兒嗎?”說着,可愛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委屈。
龍子淇怔了怔,失笑着搖搖頭:“怎麼會?沫兒這麼可愛,哥哥不會不想看見沫兒的。”
沫兒一聽,頓時眼睛閃亮閃亮,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追問道:“我聽楓哥說子淇哥哥帶回來一個漂亮姐姐,就在這裡嗎?”
聞言,龍子淇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牀榻之上的顏如憶,黑眸中閃過一抹疼惜,低聲嘆息:“就是牀上的那位,她深受酷刑,全身都是傷,救下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物都沾滿了鮮血,我載她騎馬趕來園林,一路上她緊咬牙關,竟然未曾哼過半句。她這般堅強,實在讓人震撼。”
聽了龍子淇的話,沫兒的大眼睛裡閃爍着激動,偷偷瞄了一眼牀上的女子,不由眼裡閃過一絲驚歎,忍不住低語:“這位姐姐好漂亮,也長得好弱不禁風,竟然一路上都沒有哼過半句,真的好厲害啊。”頓了頓,沫兒忽然眼神裡閃過一絲堅定:“今後我也要成爲像這位姐姐一樣堅強的女子,也要不給子淇哥哥添麻煩。”
龍子淇聞言笑了笑,很寵溺的看着沫兒:“沫兒已經很好了,從沒有給我填過麻煩,在我的心裡,沫兒一直都是很乖的妹妹。”
“沫兒很聽話的,現在沫兒都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習教主教的內功心法,沫兒一定會變得很強很強,可以幫哥哥打壞蛋!”沫兒稚嫩的聲音很堅定,讓龍子淇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暖色。
柔聲點頭,龍子淇眉間含笑:“子淇哥哥相信,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那哥哥一定會等沫兒長大的咯!”沫兒俏皮的眨眨眼睛,盯着龍子淇。
龍子淇含笑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龍子淇含笑間看向牀榻上的顏如憶,猶豫了一瞬纔對沫兒說道:“沫兒,那位姐姐需要休息,所以沫兒先出去玩會兒好麼?”
沫兒怔了怔,看了一眼牀榻上的顏如憶,撅了撅嘴,雖然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懂事的點點頭:“沫兒知道了,沫兒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那沫兒走啦,哥哥要記得吃飯哦。”說着,不等龍子淇回答,就像一隻飛燕般跑掉了。
看着沫兒跑遠的身影,龍子淇微微一怔,失笑:“唉,長大了……”
“水…水…”牀上的顏如憶忽然張口呢喃,龍子淇瞬間回神,急忙倒了杯水疾步走到牀邊,扶起顏如憶的身軀,把水杯杯口移到顏如憶的脣邊。
一杯水見底,顏如憶睫毛輕顫,下一刻緩緩張開了雙眼,看着將她攔在懷裡的龍子淇,蒼白的臉上騰起一絲紅暈:“公子…”
龍子淇一怔,略微有些失神,回過神纔將顏如憶輕輕放在牀上,溫和的笑道:“這裡是園林,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了。”
聞言
,顏如憶嘆了口氣說道:“謝謝公子的照顧,給公子添麻煩了。”
龍子淇搖搖頭,含笑道:“如憶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其實姑娘已經幫了在下很大了忙了。要知道,我們主上可是一個特別狠辣的人,他的命令都要嚴格的施行,若是辦砸了,在下項上人頭不保。所以將姑娘安全的帶回來,就是幫了在下最大的忙了。”
顏如憶眨眨眼看着龍子淇,美眸裡滿是驚奇,忍不住低笑道:“初見公子之時,如憶還以爲公子是個冷酷的人,卻不想公子竟然如此的幽默,倒是如憶眼拙了。”
顏如憶的話讓龍子淇有些尷尬,乾笑着道:“姑娘這是笑話在下了,休息了一天,姑娘感覺怎麼樣?”
“我無礙的,若是公子趕路去臨河城,也可以立刻上路,如憶沒問題的。”顏如憶微笑着說道,只是這話一說話,龍子淇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層,聲音略帶生氣的看着顏如憶:“姑娘這是要至在下與不義嗎?昨日到了園林,一下馬姑娘就昏死了過去,若不是救治得及時,姑娘恐怕就命喪園林了。明明知道自己撐不下去,爲何還要死撐?”
顏如憶被龍子淇這一番帶着怒意的訓斥弄得有些錯愕,呆呆的看着龍子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歉疚的低語:“如憶給公子添亂了。”
龍子淇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情緒不對,怔了怔移開自己的視線,淡淡的道:“無妨,姑娘還是在園林修養幾天吧,等醫師說你無事之後,就跟我們一起去臨河城覆命。”
“可是……”顏如憶還想說什麼,龍子淇驀地回過頭瞪了她一眼,語氣帶着濃濃的毋庸置疑:“不用再說了,沒有什麼可是,從園林去臨河城可不是從官道到園林的兩個時辰,若是在路上再倒下,我可救不了你。”
龍子淇說完這些,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突然站定。回頭看着顏如憶道:“如果你還想活着見到林瀟兒,那就好好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說完,龍子淇便離開了屋內。
龍子淇一離開,顏如憶就呆滯在了牀榻上,龍子淇離開前的話,讓她有些微微發愣。
顏如憶輕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喃喃自語:“公子,如憶並不是一般女子,你如此待我,如憶豈敢接受?”
又過了兩天,顏如憶的身子好了許多,才隨着龍子淇一起趕路去臨河城,這兩日來的休養,龍子淇對顏如憶無微不至的關心,讓園林之中的人,人人側目驚訝不已。
一行人從園林再次出發去臨河城,顏如憶被安排了坐在馬車裡,跟着一起的除了前兩天一起救下顏如憶的黑衣人還有一個龍子沫。
馬車內傳來龍子沫歡樂的笑聲:“如憶姐姐,你好聰明啊,沫兒都難不倒你呢。”
顏如憶坐在馬車內,看着一直纏着她嘰嘰喳喳沒完的龍子沫,笑而不語。
這一路上,顏如憶就和龍子沫坐在馬車裡說笑,外面則是龍子淇領頭保護她們倆個弱女子,龍子沫倒是會些武功的,只
是武功太弱了,而顏如憶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武癡,武功的白癡。
龍子淇聽着裡面龍子沫的歡笑聲,臉色一點點的黑了下去,終於忍不下去了,纔對着馬車內叫了起來:“沫兒,如憶姐姐身子還未痊癒,你讓她多休息,不要吵她。”
馬車的車簾被一雙玉手撩起,露出顏如憶略顯蒼白的純美容顏,顏如憶溫和的笑了笑,替馬車內有些表情悻悻的龍子沫說好話:“龍公子,沫兒也只是頑皮了些,小孩子嘛,難免的有好奇心。如憶的傷勢雖未痊癒,可是陪她說會兒話也是無礙的。”
龍子淇被顏如憶這一說,頓時有些語塞,看着顏如憶淡然清澈的雙眸,欲言又止。
看着龍子淇那一副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顏如憶笑了笑,道:“龍公子,想說什麼便說吧,如憶知道龍公子是一個好人。”顏如憶這話一說,頓時引得馬車外其他幾個人的側目,一個個很驚奇的眼神看着顏如憶,好似顏如憶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般。而顏如憶被這些人一盯,頓時蒼白的臉上就浮起一絲紅暈。
龍子淇看着羞怯的顏如憶,有些神色微滯,不動聲色的移開自己的視線之後,龍子淇才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這條路不太平,你們小聲些,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顏如憶怔了怔,微笑點頭:“如憶知道了。”說着,放下了車簾,又繼續趕路。
“龍子淇?”顏如憶才坐穩了,馬車外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那聲音不難聽出是一個男子,而且似乎有些驚訝。
龍子淇神色微冷的看着前方不遠處攔路的男子,他一襲墨色錦衣華服,面如冠玉的站在那兒,手中還拿着一壺酒,看着龍子淇的眼神裡帶着些許詫異。龍子淇驀地冷笑:“本座當是誰呢,原來是宰相的獨子明謙公子,真是許久不見了。”龍子淇的聲音裡顯然帶着一絲嘲弄,極爲瞧不起這位宰相的獨子。
無痕驟然聽到獒犬的命令,就狠狠的推開了林瀟兒:“快走,走啊!!”大喊了一聲,無痕就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劍,與埋伏在山腰的人打了起來。
獒犬見無痕竟然能抵抗他手下的士兵,頓時看着無痕的神色就陰狠了幾分,咬咬牙,看着還在發愣的林瀟兒就大聲吼道:“蠢貨,都去給我抓住林瀟兒,這個人我來對付!”
得到獒犬的命令,手下衆人都去抓林瀟兒了,無痕眼底閃過一絲急色,邁步就朝着林瀟兒的方向走,卻被獒犬的大刀攔下。無痕只得無奈的跟獒犬打鬥了起來,而林瀟兒因喝下了放了藥的水,而渾身無力,加上她本身不會武功,就被輕易的抓了起來。抓到了林瀟兒,其他人便又去幫獒犬打無痕,無痕提不上內力,本就打得極爲辛苦,這些普通士兵的突然加入騷擾,頓時就讓無痕受傷了。
眼看着無痕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一襲青衣漸漸沾滿了血跡,林瀟兒焦急的對着無痕大喊:“無痕,不要再打了,你走啊,獒犬不會放過你的,你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