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苦笑不已。
如今,金劍洞天、荒古封家與南海青家正在進行激烈的角逐,只有率先通過天路的考驗,才能夠獲得進入仙府遺蹟中探寶的權利。
而慘遭淘汰的兩股勢力,則會與天路一起消失。
如今,天路中設置的第三道關卡,非常的恐怖。只有荒古封家有實力通過,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金劍洞天與南海青家,極有可能會被雙雙淘汰,後果將不堪設想。
“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了嗎?”
“唉,但願荒古封家也無法闖過這第三關,如此一來,我們三股勢力就全部被困在第三關,沒有勝利一方,那麼,也就不可能會有勢力被淘汰了。”
“我們要是也有一柄帝器就好了,可以鎮壓鐮刀盔獸。”
衆人議論紛紛。
“帝器?”
林易心緒一動,頓時微微一笑,“我雖然沒有帝器,但是禁器卻是不少。”說着,意念一動,將白骨舍利、碧玉八星弓給掏了出來。
連同林易手上戴着的魔雲金剛爪,足有三大禁器!
雖然說,白骨舍利與魔雲金剛爪都只有半步禁器級別,但所能夠散發而出的威勢,非常恐怖,對於鐮刀盔獸有着不小的影響。
“可惜了,妖蛛前輩的本命花種,被我納入了寶魂界中,如今寶魂界被封印,我根本無法將本命花種給召喚出來。”
“但願這三柄法器,能夠讓我如願以償。”
林易用力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當即在數千名族人的矚目之下,林易意念一動,全力催動起了三柄禁器。
吼……
嗷嗷……
吽……
只聽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吼嘯聲,不斷地從魔雲金剛爪、白骨舍利、碧玉八星弓的內部傳盪開來。
似乎有三頭上古妖獸,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從禁器的內部爬出來一樣,給人一種無比恐怖的心理壓迫。
頓時,一陣陣威壓,如浪如潮,瘋狂地朝着古祭臺內部席捲而去。
吼!吼!吼!
突如其來的威壓,讓古祭臺內部的三十六頭鐮刀盔獸躁動不安,瘋狂地在古祭臺內部來回竄動,口中發出一聲聲不安的吼叫聲,背翼上的鞘翅不時地扇動着,帶起陣陣勁風。
衆人全都屏氣凝神,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許久之後,當看到鐮刀盔獸並沒有從古祭臺中飛撲而出的架勢,方纔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氣,緊繃的心絃慢慢放鬆下來。
“這古祭臺的內部,似乎有一個陣法,一旦進入,就不容易出來。”
“幸好這三十六頭鐮刀盔獸不能出來,否則的話,我們肯定要遭殃。”
“在三柄禁器的威壓之下,三十六頭鐮刀盔獸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每一頭鐮刀盔獸的氣息,都維持在半步聖王級別,這是一個好消息。”
衆人議論紛紛。
“半步聖王級別麼?”
林易苦笑一聲,顯然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三十六頭半步聖王級別的鐮刀盔獸,仍然不是林易能夠戰勝的。
不過事已至此,林易無論成敗,就只有放手一搏了。
“師尊,你不是有第一大寇前輩的分身木偶嗎?趕緊拿出來,相信有了第一大寇的分身在,闖過這第三關的希望將大大提升。”
有人建議道。
“分身木偶?”林易苦笑一聲,伸手一翻,就將分身木偶給掏了出來,神識探入分身木偶內部,不禁搖了搖頭,“自從我進入遺蹟入口,這分身木偶就已經失去了作用。想來這仙府遺蹟內部,一定有一種能夠阻隔外界的奇妙大陣。要不然的話,分身木偶不會失去效用。”
分身木偶,內部儲存着第一大寇的分身,只要林易掏出分身木偶,第一大寇就能夠在千萬裡之外有所感應,從而催動分身,幫助林易渡過劫難。
但是……
這分身木偶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用的。
若是林易進入了造化仙境,或者前往了別的位面,以第一大寇的能力,就無法再感應到分身木偶的存在,自然也就無法催動分身來幫助林易了。
而如今,林易進入了仙府遺蹟之中,在這個地方,同樣有古老大陣的束縛,這讓第一大寇斷絕了與分身木偶的感應。
所以,林易想要在天路之中掏出分身木偶,讓第一大寇的分身援手相助,顯然是不可能的。
搖了搖頭,林易伸手一翻,直接將分身木偶給收入了體內。
“師尊,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沒錯,我們也將各自的威勢散發出來,雖然我們三千餘衆加起來的威勢,也未必有一柄禁器來的強橫,但聊勝於無。”
“師尊,你一會兒一定要小心,實在打不過,就立刻退回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金劍洞天的三千餘衆族人,紛紛催動手中的法器,將體內的威勢席捲開來,壓迫着古祭臺內部的鐮刀盔獸。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三千餘衆的族人,釋放而出的威壓,對於鐮刀盔獸的影響並不大。
“殺!”
林易爆喝一聲,暗金色的瞳孔中,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恐怖寒芒,緊接着身形一晃,瘋狂地朝着古祭臺內部飛撲而去。
砰……
然而下一刻,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現了——林易的身體,兇狠地撞在了一個透明的無形罡罩之上,重重地反彈回來。
“好疼……”
林易發出一聲慘呼,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師尊,你沒事罷?”衆人紛紛上前噓寒問暖。
林易搖了搖頭,環顧四周,尋找着古祭臺的入口。
很快,林易的目光,就鎖定在一個一人來高的沙漏上面。
“這個沙漏,非常古怪,多半就是開啓古祭臺的鑰匙。”林易大步流星地來到了一人來高的沙漏前,單手一揮,直接將沙漏給倒了過來。
頓時,沙漏中的沙子,勻速下落,與此同時,一扇青黑色的門,徐徐出現在沙漏的旁邊。
“我猜的沒錯,這沙漏的確是開啓古祭臺的鑰匙,只是,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沙漏的意義,可能更多的是在限制時間方面。”
林易緊盯着古祭臺上的沙漏,心中驚疑不定,“難道,這沙漏中的沙子一旦流逝乾淨,古祭臺的出入口就會封鎖?”
“到時候,就會被困在古祭臺中?”
林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當即不急着步入古祭臺內部,而是靜候在旁,等待着沙漏中的沙子慢慢流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