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江澄玥的天聽發揮了優勢,聽到了趙子成三人的談話。
此時,卻是秦沉的超視發揮優勢。
秦沉看到,在樹洞之外,一股又一股的陰風颳的相當之大,伴隨着陣陣鬼謠聲, 詭異而神秘。
秦沉還看見,在陰風中,一個一個符文伴隨着童謠聲在空中飄舞着。
這一幕非常詭異。
讓秦沉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在遙遠的另一邊,有一位黑夜巫女,在大雪紛飛的雪地中,唱着古老而神秘的歌謠。
每一道歌謠的聲音, 都能誅心殺人。
秦沉的視距不斷拉大,翻越山峰和湖泊, 試圖找到這些音符飄來的盡頭究竟在哪,又究竟是因和而起。
巫神山不僅僅是一座山,而是一座由大量山峰組成的一座巨山。
只是,超視只是視覺的極限,但不是無限。
未知會讓人格外的害怕。
江澄玥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單聽聲音,臉都已經白了。
“秦沉,我們將聽覺封住,阻止聲音進入,靜待黑夜過去。”
她不由慶幸自己聽到了趙子成三人的談話,否則的話,必定會中招索命詭謠。
秦沉的腦海中有許多的疑問。
爲什麼黑夜會響起如此駭人的詭謠?
這座巫神山,究竟潛藏着怎樣的秘密?
當年趙子成的祖父在這座巫神山,又究竟發現了什麼?
“別想了,我們總會知道答案的。”
江澄玥一直誇秦沉聰明能幹,實際上, 她也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 一眼就看出秦沉究竟在想着什麼。
“畢竟, 趙子成說過,他有離開巫神山的辦法,實在不行,我們便出手將趙子成給綁了。”
江澄玥白皙可愛的臉頰上露出一抹兇狠,腮幫子鼓了起來,看起來奶兇奶兇的。
秦沉道:“我有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
“這裡既然是冰巫族的地盤,我們不如僞裝成‘冰巫’,一來避免暴露身份,二來,說不定會有奇效。”
既然江澄玥都能聽到趙子成三人的談話,就不能避免趙子成三人發現江澄玥和秦沉。
畢竟,趙子成三人,隨便一個,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江澄玥道:“僞裝?怎麼僞裝?我有‘幻泥面具’倒是能夠輕易的變幻,你怎麼辦?”
秦沉當着江澄玥的面施展《神魔煉體術》,眼睛和耳朵都變得尖尖的,臉龐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張橢圓臉。
江澄玥驚訝無比,道:“秦沉,你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神魔煉體術》是直接改變秦沉自身的骨骼,從而改變容貌,比起江澄玥的‘幻泥面具’更加難以識破。
秦沉當然也想隱藏自己能隨意易容換形的秘密。
只是此時情況特殊,當好一隻黃雀最基本的能力就是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正好,江澄玥有‘幻泥面具’,這樣一來,兩人都能完全的變成另外的一個人。
屆時就算被趙子成三人發現,也無濟於事。
江澄玥戴上幻泥面具,容貌瞬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位身材傲人的女性冰巫,臉型也變成了長臉。
但其實,她的樣貌並沒有變化,只不過是幻象。
“秦沉,你跟我講一講你們元界唄。”
因爲秦沉的緣故,江澄玥對‘元界’心生好奇。
秦沉道:“元界是我的家鄉,無論如何,我不會忘記,也不會否認我出自那裡,並且,有朝一日,我會讓那裡爲我驕傲。”
爲什麼要否認自己的出生?
爲了讓他人不低看自己一等嗎?
如若是這樣,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還不夠強!
江澄玥道:“不知道有多少海外武者否認自己出自海外的身份,秦沉,你讓我非常看得起,也爲海外武者博回了一些名聲。”
“出生並不重要,就像我,生在江家,每天花不完的財富,享不盡的修煉資源,各路名師指點,這是我所能夠決定的事情嗎?”
秦沉:“……”
“不如你跟我講一講你們江家?”
江澄玥百般無聊的道:“我們江家啊,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我們江家只不過是‘二十二家’之一,有點小財富罷了。”
“二十二家?”
“二十二家你都不知道?”
“二十二家是八宗四族之下最強的二十二個家族。”
“我爹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夠我們江家能夠與‘四族’比肩,但我們只是有點財富,又沒有周氏一族的財力雄厚,向比肩四族,難啊。”
“吶,我身上穿的便是周氏一族大名鼎鼎的‘遇周聖服’,也是周氏的財富在渝界數一數二的最大依仗。”
江澄玥將幻泥面具取下,指了指自己的華貴的聖服。
“也就是說,周氏就是靠一件道袍,就做到了四族之列?”秦沉驚道。
江澄玥道:“也不算完全吧,但遇周聖服的確是周氏的立足之本,如今,每一件遇周聖服都價格不菲,受到不知道多少渝界武者的追捧。”
“以至於讓遇周聖服的熱度和價格越炒越高。”
“我身上的‘玉子號’遇周聖服更是想買都難買到。”
“沒辦法,誰叫周氏打造的遇周聖服不僅僅做工精緻,樣式好看還能像寶器一樣的擁有‘聖服異象’呢?”
秦沉好奇道:“聖服異象究竟有何神妙之處?”
“我這件的聖服異象是‘烈火焚蒼穹’。”
江澄玥全身忽然燃燒了起來,火勢驚人,秦沉感覺彷彿一座火山頃刻之間噴發了般。
如若不是江澄玥刻意收斂,這座樹洞早已化爲灰燼。
秦沉很是驚訝:“這聖服異象竟然如此之強,恐怕能讓一名武者的戰力增加好幾成吧?”
“對啊,所以才珍貴啊。”
“我這還有幾套遇周聖服,你要不要?”
秦沉乾咳一聲,道:“江姑娘既然如此盛情,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澄玥笑嘻嘻的道:“沒事,三百顆冰羊寶藥,足以買一件普通的遇周聖服了。”
她向秦沉伸出自己白皙的小手。
秦沉正色道:“畢竟只是一件道袍,我不是一個愛慕名利的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