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巫神山的一座白雪茫茫的雪地中忽然亮起璀璨的光芒。
兩道身影相繼從光芒中掉出。
“可算出來了。”
江澄玥望了一眼背後的巫神山,這一趟,算是有驚無險。
“秦沉,六月六那一天,你會再去嗎?”江澄玥問道。
秦沉想了想,道:“我會去。”
有了一次經驗,再去第二次,秦沉的把握更大。
儘管總感覺疾風祖巫指定六月六這天前來,有些古怪。
但,三品傳承的誘惑更大。
畢竟,不同傳承度的同一門傳承,差距是非常大的。
就像江澄玥。
她的‘無影無蹤’傳承度只有七成七,無論怎樣修煉,都不可能比擬秦沉。
江澄玥道:“那行,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定點傳送符就放在你的手中,到時候咱們再去一趟九九祖巫梯。。”
其實,江澄玥又何嘗不是想再闖一次九九祖巫梯。
“到時候,咱們在哪裡碰面?”秦沉問道。
江澄玥瞪着眼:“怎麼,就這幾天的時間,你還打算跟我分道揚鑣啊?本小姐有那麼不招待見嗎?”
秦沉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現在距離登上【冬季聖功榜】前百還有非常大的差距,這幾日的時間,我得多多擊殺冰巫才行。”
江澄玥道:“野心不小啊,竟然想進入【冬季聖功榜】前一百,你要知道,冬季秘境中可不止有我們,還有四季宗弟子。”
“佔據【冬季聖功榜】前列的,幾乎前一色全部都是四季宗弟子。”
真正的競爭力,來自於四季宗!
這是爲何登上【冬季聖功榜】如此困難的原因。
“你現在在【冬季聖功榜】上排名第幾?”江澄玥問道。
“第六百五十五位,不對,這幾天又下降了幾位,只排在第六百五十九位。”
秦沉看了一眼陣法天靈石才發現自己的排名下降。
江澄玥道:“我們這批武者,都是爲加入四季宗而進入的冬季秘境,時間都差不多,基本上是站在同一起跑線。”
“能登上【冬季聖功榜】其實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的武者。”
“只是,想要位列前一百的話,沒有背景,必須要靠自身的實力,是有些困難的。”
“就像我,在【冬季聖功榜】上排名第二百五十三位,那是因爲我的背後有江家,我不用單打獨鬥,我有巨大的號召力。”
背景!
這就是爲何渝界本土武者瞧不起海外武者的原因。
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不過,你是念力師,對付擅用帝神權杖的冰巫而言,是天克,這算是你最大的優勢之一。”
“你現在是幾星念帝?”
秦沉道:“三星念帝。”
江澄玥搖頭:“太弱了,以你的念力修爲,遇到八星道帝以上的冰巫,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更別提遇到‘巫神’級別的冰巫。”
“想要登上【冬季聖功榜】前一百,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擊殺一名‘巫神’。”
秦沉點頭:“我明白。”
其實,莫非八星道帝,就算是七星道帝級別的冰巫,秦沉的念力起到的干擾作用也非常有限。
差距太大!
“好在我跟江澄玥交換了不少元素銀晶,得儘快將念力修爲提升上來。”
秦沉暗暗道。
“擊殺一名巫神,可以獲得多少聖功?”秦沉問道。
江澄玥對秦沉豎起三根手指,道:“最少三十萬聖功,具體的,還得看你殺死的巫神是什麼實力。”
“在冬季秘境中的每一名巫神,
都已經被‘陣法天靈’記錄在冊,擊殺任何一名巫神,都能讓你直接衝上【冬季聖功榜】的前百。”
秦沉咂舌:“三十萬聖功,這得殺多少冰巫。”
要知道,秦沉在寒風流淵搶殺冰巫,也才獲得了四萬聖功。
三十萬聖功,秦沉恐怕得殺到手軟。
但是,冰巫不傻,不會站在原地等死。
更何況,像寒風流淵這種機會是非常難以遇見的。
“那畢竟是一位神,三十萬聖功一點都不多。”
“而且,就算是一百萬,一千萬又怎麼樣呢,你不會真的以爲,能擊殺一位巫神吧?”
秦沉點頭:“也是。”
一位巫神,這絕對不是秦沉現階段能夠面對的。
江澄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和寒風流淵一樣,是一座寶地,那是一座‘冰雪部落’的寶地。”
“你真想擊殺冰巫,跟我去那裡再合適不過,那裡肯定有大量的冰巫鎮守。”
“什麼地方?”
“冰雪平原。 ”
江澄玥的手指向一個方向:“我們現在根據冰雪平原還有一段距離,就算是以我們的速度,也最起碼要花費一天一夜的時間。”
秦沉道:“那便有請江姑娘帶路了。”
江澄玥笑道:“當然沒問題,與你合作本小姐還是非常開心的,只是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卸掉我們的僞裝吧。”
江澄玥取下幻泥面具,恢復了那張可愛奶氣的娃娃臉。
秦沉也重新變幻了回來。
這裡不是巫神山,若是以冰巫的身份行走在冬季秘境,會惹上巨大的麻煩和誤會。
“我猜的果然沒錯!”
忽然有聲音從雪地中響起,似有人藏在那裡。
秦沉和江澄玥的面色同時一變。
按道理,以秦沉和江澄玥的洞察力,真有人藏在附近,應該絕對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纔對。
秦沉走近一看才發現,不是人,而是一張符籙。
“天眼符,有人在遠處監視我們。”
江澄玥將這張符籙撿起,認出了這張符籙的屬性,氣怒的將其捏碎。
天眼符,就相當於一隻眼睛,他們剛剛的談話包括易容的秘密,恐怕都已經被聽了出去。
“我應該猜到是誰了。”
秦沉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盯向一處位置。
他還真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留了這麼一手。
“江小姐,你們可真會玩。”
趙子成三人陰着臉,怒氣衝衝的出現在秦沉兩人的視野中。
江澄玥冷着一張臉:“趙子成,你竟敢偷聽我們談話?”
趙子成怒道:“我要是不這樣做,怎麼會知道,你竟然藏得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