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秦沉打了個結巴,推脫道:“我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說。”
“師兄不嫌棄的話,可以住我那,師兄在上,我在下,我打地鋪。”岑青瓷道,顯然是想做秦沉徒弟的心不死。
“別了。”
秦沉擺手拒絕。
看着秦沉離開的背影,岑青瓷終於擡起了頭,柔弱的臉頰上佈滿着堅定:“師兄,我不會放棄的。”
秦沉在飛星峰中尋覓,住處沒找到,卻在一座安靜的湖泊旁,看到了一位古怪的老者。
這老者如同一塊石頭一樣的端坐在湖邊,背對着秦沉,兩袖空空,一陣風吹來,空蕩蕩的袖子隨風飄起。
之所以引起秦沉的注意,是因爲秦沉覺察在他的周身察覺到了一股玄妙的磁場。
秦沉靜悄悄的走了過去,在距離無臂老者百米旁的草上盤腿坐下。
心不由自主的就靜了下來,秦沉暗驚:“他是在修煉《茅山靜心術》,而且一定是將其掌握到了一種極高的境地,修煉起來,竟然產生了一種特殊的修煉磁場。”
《茅山靜心術》這門功法是秦沉無比看重的,秦沉當場開始修煉。
以秦沉的悟性,在初次得到茅山靜心術時,秦沉就將其掌握了。
但,會了只是會了,並不是精通。
秦沉能覺察到,茅山靜心術一定有更加深奧的境界層次自己沒有觸碰到。
這一坐下來,秦沉就完全忘卻了一切,如同進入到了一個獨立的世界,什麼都沒有,唯有自身。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沉忽然醒了過來,發現天邊的夕陽剛剛升起,秦沉相當驚訝:“竟然已經是第二天了?”
時間從來沒有流逝的這麼快過,秦沉發現,自己的武道修爲竟然是突破到了七星道帝中期境界。
無臂老者依舊坐在那裡沒有動,如同一顆化石一般。
“多謝前輩。”
秦沉站起身來,對無臂老者鞠了一躬,無臂老者沒有任何反應。
秦沉遲疑了下,心生好奇,走到無臂老者的面前,發現無臂老者面容無比的枯瘦,就如同坐在這裡不知道多長歲月了般。
甚至,秦沉在他的身上連生機都沒有感知到。
“原來這位前輩已經隕落。”
秦沉嘆了一聲,本來還想向這位前輩討教一番茅山靜心術,現在看來是泡湯了。
“前輩安息。”
秦沉朝無臂老者又鞠了一躬,心想着抽空再來,轉身離開。
“這小兔崽子。”
只是,在秦沉離開後沒多久,無臂老者那枯瘦的眼皮就跳動了下,雖然沒睜開,但是嘴裡卻嘀咕了一聲。
“又過了一天,得去找陸成江了。”
秦沉向飛星峰上的同門打聽了聲,輕而易舉的便知道了陸成江的住處,說好的一天三十顆飛星朱果。
……
陸成江居住在飛星峰的一座四合院中。
能在飛星峰擁有一座四合院,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一些紫帶,也未必能做到。
只是,陸成江自然不是普通紫帶。
紅盟執事,讓陸成江在紫帶弟子中,都具備着地位。
此時,陸成江正在自己的四合院中開堂授課。
一羣茅山弟子,有藍帶,也有白帶,整齊的坐在院中,聽着陸成江講課。
在茅山,每天都會有很多的師兄,長老,開堂授課,這不是陸成江第一次開堂授課。
“接下來,便自由提問吧。”
陸成江彬彬有禮,神情孤傲,一點兒也沒有昨天狼狽猙獰的樣子,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他依舊是那個諸多茅山弟子心目中的陸師兄。
“陸師兄,聽說你在半年時間內,就將‘烏金猿甲’修煉到了小圓滿境界,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有一個茅山藍帶大聲提問。
烏金猿甲,是目前茅山唯一的一座三品傳承遺蹟‘烏金崖’中的傳承。
烏金猿甲是一種防禦類三品傳承,因爲沒有選擇,所以八成茅山弟子,都去過烏金崖。
“你問這個問題就是難爲陸師兄了。”
崔文看向那提問的弟子:“還能是什麼原因?完全就是天賦,只有像陸師兄這樣的天縱之才,才能半年時間將烏金猿甲修煉到小圓滿。”
這幾天陸成江心情很不好,崔文拼命的在拍着陸成江的馬屁。
陸成江明顯很吃這一套,面帶看似謙卑的笑:“也不全是,刻苦修行,也很重要。”
“像陸師兄這樣,又有天賦,又肯用功的天才,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爲我們茅山第七位真傳。”有人大聲道。
陸成江喜笑顏開,這句話真的是說到了他心坎上,真傳,這是所有茅山弟子的目標,只有成了真傳,那纔是真正的邁入了一個新的層級。
“陸師兄,我也有一個問題。”
有聲音響起,陸成江心裡喜悅,笑着看了過去:“你有什麼問……”.xXbiQuGe.
話說一半,陸成江那張臉就青了。
蘇驚塵!
陸成江的大好心情從看到蘇驚塵開始,一無所有。
秦沉笑道:“我的問題是,陸師兄答應給我的飛星朱果呢?”
陸成江臉更青了。
我都沒去找你,你竟然找上門來了?
膽子也太大了吧!
陸成江是着實沒想到,蘇驚塵會登門。
有人冷聲道:“你誰啊?還讓陸師兄跟你給飛星朱果?你怎麼不上天呢?”
“滾出去,一點規矩都不懂,你應該跟陸師兄給飛星朱果還差不多。”
“就是,今天你要是不拿飛星朱果孝敬陸師兄,就別想走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
秦沉笑着,從吞神晶中取出僅剩了幾顆飛星朱果遞給陸成江:“陸師兄。”
“還算懂事。 ”
看見眼前這人如此老實,這些人都很滿意。
只是,陸成江遲遲沒有去接。
看着秦沉燦爛的笑容,陸成江卻心裡發寒。
這讓那些弟子相當奇怪。
“你們先出去。”
陸成江開口,他們雖然疑惑,但也沒說什麼,你問我,我問他:“這傢伙誰啊?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直到他們都離開後,陸成江陰着臉看向秦沉:“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