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雲悶着氣回去後,立刻將戴餘同,毛翰林以及姚詭,自己的三大嫡傳弟子,全部召集到了一起。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必須要讓他身敗名裂,從茅山消失!”
夜流雲是一個相當小肚雞腸的人,雖然貴爲聖者,但他卻並沒有聖者的氣度。
當初他想收夢刀君,葉無天爲徒,被拒絕時,就曾提點過此事。
這也是爲何夢刀君兩人屢遭針對的原因。
當時,夜流雲只是派人傳訊,而且夢刀君也只是婉拒,都令他如此。
更何況,今日一個小小的藍帶,竟然讓他顏面盡失,當着那麼多茅山弟子的面。
這口惡氣,夜流雲是斷然不可能咽的下的。
當然,他還算理智,沒有當場就對付蘇驚塵,那樣的話,不知道會落下多少話柄。
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親自動手。
至少在這座飛星峰上,毛翰林三人,那就是不可逾越的天!
夜流雲從來沒有同時將毛翰林三人召集來,就爲對付一個茅山弟子,這是第一回。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戴餘同和姚詭,都是相當的吃驚。
最吃驚的還是戴餘同。
這個蘇驚塵,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讓老師如此憤怒?
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而且,惹事竟然都惹到老師這裡來了!
真是膽大包天!
“他怎麼了?”
戴餘同從毛翰林這裡瞭解事情經過。
毛翰林一一道出。
聽完,戴餘同,姚詭兩人,皆是心驚連連。
“這個蘇驚塵有些難對付,你們都小心點。”戴餘同想起自己的遭遇,不好說明,好心提醒。
“難對付?那是他沒有遇到我。”毛翰林陰寒道。
戴餘同和姚詭對視一眼,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含義。
毛翰林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既然他這樣說,那就證明接下來,有蘇驚塵好看的了。
……
“老師。”
岑青瓷滿臉憂愁。
秦沉笑道:“你是想問,我爲什麼要那麼說?”
岑青瓷點頭。
秦沉一笑,道:“我如果不那樣說,怎麼會有人來爲我送飛星朱果?”
岑青瓷愣住。
她頭腦簡單,自然沒懂秦沉這句話裡的意思。
對秦沉來說,越是有人針對自己,就等同着會有越來越多的飛星朱果送上門來。
如果真到了應付不了的時候,直接丟掉蘇驚塵這個身份就好了。
況且,秦沉四連問讓夜流雲啞口無言,的確是能說明夜流雲能教秦沉的不多。
翌日。
秦沉讓岑青瓷繼續去找無臂老者修煉茅山靜心術,自己則是前往桃花峰。
路途中,岑青瓷遇見了一場爭鬥。
“任恆,算了,別打了。”
田姍站在一棵松樹下,於心不忍的看着已經被任恆打的滿頭是血的胡路。
任恆眼睛都紅了,怒吼道:“不把這狗東西打的半死,我難以泄憤啊!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連我女人都敢沾!”
今天,田姍和胡路和往常一樣,約好在此處見面,再去和往常一樣纏綿,結果沒曾想,兩人見面後,當場就卿卿我我了起來。
恰好被任恆撞見。
任恆很信任田姍,看見這一幕,自然便當做是胡路在玷污田姍,這樣的事情,沒有男人能忍得住。
當下任恆衝上去就是將胡路一頓暴打。
胡路根本不是任恆的對手。
任恆在茅山聲明很大,被譽爲‘茅山三大藍帶之一’,這也是爲什麼田姍會跟他好的原因。
任恆的未來可期!
任恆自創‘恆石拳法’,
乃是二品玄黃級。
此刻,任恆一拳拳對胡路砸下,就如同一顆顆磐石落下,胡路被打的頭破血流。
胡路委屈啊!
明明是田姍找我的來的,我是受害者!
看田姍在旁邊也不攔着任恆,胡路頓時心一狠,喊道:“任恆!是田姍主動勾引我的,你應該找她的麻煩纔對!”
田姍頓時臉色一變,立馬道:“胡路,你胡說八道什麼?”
任恆的拳頭停了下來,看向田姍:“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田姍立刻舉起手當着任恆的面發誓,道:“任恆,我可以發誓,如果胡路說的是真的,那我和我哥都不得好死!”
她發起毒誓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任恆頓時相信了田姍,當下便立刻開始暴打胡路:“你竟然還想往我女人身上潑髒水?”
胡路怒不可遏,再次的見識到了田姍的無恥,道:“任恆!你真是個白癡!”
這話讓正在氣頭上的任恆更加憤怒,下手愈發兇狠,拳拳見血。
岑青瓷本來只是路過, 可看到胡路被打的滿頭是血,不由得出聲道:“別,別打了。”
田姍看見岑青瓷,頓時就想起來了:“是你啊,小妖精。”
岑青瓷意識到田姍言語不善,頓時匆忙想要離開。
“任恆!別打了,幫我攔住她。”
田姍立刻尖叫了聲,任恆這才繞過奄奄一息的胡路,渾身都是胡路的血,擋在岑青瓷的面前,如同惡匪一般。
田姍擡起自己那略顯僵硬的右臂:“我的右臂,現在每晚都會疼痛無比。”
秦沉捏斷了她的右臂,雖然接回來了,但卻也因此留下暗疾。
“蘇驚塵得罪了夜流雲長老,他現在已經完蛋了,我得到內幕消息,現在夜長老三大嫡傳,都要找他的麻煩。”
原本因爲戴餘同出面之事,讓田光提醒田姍暫時消停會,可沒想到事情突然反轉。
當時,蘇驚塵爲了岑青瓷也抽過她一耳光。
以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岑青瓷。
有任恆撐腰,田姍底氣十足。
她勐地一把抓住岑青瓷的頭髮,將岑青瓷抓的擡起了頭:“我看你這幅柔柔弱弱的樣子就覺得噁心,裝什麼裝?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找一棵大樹乘涼,所以找了蘇驚塵拜師!”
“但是啊,呵呵,你運氣真的不好,這棵大樹還沒庇護你多久了,就已經倒了。”
岑青瓷掙扎着,不料任恆一聲大吼:“老實點!”
任恆心中火氣未消,這一吼,吼得岑青瓷直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