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虎看入乾坤袋中,雙目頓時凝住。
乾坤袋中,竟是一番屍山血海的畫面,一個個血淋淋的腦袋,死不瞑目的眼神,讓人驚懼。
“這……這些人是?”
江如虎怎麼都沒有想到乾坤袋中竟然會是一堆屍體和腦袋,心中驚疑不定。
江思默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哭聲道:“這些全部都是司家的人,我爲了擊殺他們,差點連性命都丟掉,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當我回來想要得到你的安慰時,你卻懷疑我和司家勾結!”
“江如虎,你真的太不是人,太讓我失望了,要不是我殺了這羣司家人,你覺得你們這一路能順利到達藍童河域上游嗎?”
“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爲什麼司家和長老院的人馬都沒有前來阻擊你們?”
“那是因爲我江思默拿命在跟他們搏殺,你們的安定,是有人在爲你們負重前行!”
最後一句話,江思默幾乎是嘶吼出去的,吼聲使得江如虎全身一震。
原來是這樣!
他急忙上前,一把擁住江思默。
“走開。”
江思默推動着江如虎。
江如虎緊抱着江思默不放,誠懇道:“思默,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懷疑你的,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江思默的臉埋在江如虎的肩膀上,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絲,但依舊是委屈巴巴的模樣,酸道:“哪裡需要我原諒你啊,應該是我請求得到你的原諒纔對。”
江如虎急忙道:“別別別,思默,我不太會說話你也是知道的,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再懷疑你了,可以嗎?”
江思默道:“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在背後告我黑狀?”
這是江思默最關心的問題,要不是自己機智應對,計劃可就全部都破滅了。
乾坤袋裡的屍體腦袋,其實是江思默早就準備好的。
爲的就是拿來湖弄江如虎。
至於司家爲何沒有來阻擊江如虎,那是因爲他們就等着將江如虎一鍋端。
果不其然,當她拿出‘證據’和‘苦言’之後,江如虎的態度瞬間就變了。
江如虎有些猶豫。
江思默狠狠的一把將江如虎推開,氣怒道:“江如虎,你口口聲聲說信任我,你覺得你這是對我完全信任的樣子嗎?”
“你還懷疑我什麼?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纔會相信我?”
“我江思默和司家搏殺,差點連命都丟掉啊!”
江如虎立刻道:“告你黑狀的人,是江一流和一個叫司林森的司家人,司林森說,在藍心湖遺蹟入口處,看到你和江申對話。”
江思默的內心不由得狠狠一跳,因爲的確是事實,而且她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人看到。
還好自己提前有所準備!
不然的話,可就全糟了!
“江如虎,你湖塗啊!”
江思默怒斥道:“司林森他姓司,是司家人!你怎麼會相信一個司家人的話而不相信我?”
“你覺得,一個司家人來告我黑狀,能安的什麼好心?你莫非是不知道司家人有多麼的陰險狡詐嗎?他們就是一羣毒蛇!”
“你竟然會相信司家人的鬼話,江如虎,我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江如虎道:“你說的有道理,我的確是不應該相信他的,我這就命人前去將他緝拿審問。”
江思默道:“還有江一流,他和司林森一起告黑狀,你難道就不懷疑他的身份嗎?”
江如虎遲疑了下,道:“你的意思是,江一流其實已經暗中投靠長老院?”
江思默道:“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不然的話,他爲什麼和一個司家人走在一起來告我黑狀?”
“而且,江一流常年不在滄州,一直都在外地,這樣的人,對江家能有什麼歸屬感?恐怕是稍微加一點籌碼,就會被說動。”
“我建議,連同江一流一起緝拿,他肯定是有問題的,若是讓一個‘內患’待在我們之中,那可是大患!到時候,不知道會害死我們多少人。”
江思默和江一流同爲此次藍心湖之爭的江家領袖,所以江思默根本無法對付江一流。
但若是藉助江如虎之手,那自然就不一樣了。
江如虎沉默了會,道:“江一流可能會有問題,但是他不是普通人,緝拿他的話,還需要取得更多證據才行,而且,造成的影響也很壞,暫時還是先將那司林森緝拿歸桉,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口中瞭解到更多的證據。”
江思默沒有再繼續的拱火。
太刻意,只會顯露馬腳。
江思默道:“到時候審問司林森時,讓我親自來。”
江如虎點頭:“好。”
江思默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鋒芒。
有個詞叫屈打成招。
就算是假的,也得被說成是真的。
不僅贏得了江如虎的信任,還能一舉扳倒江一流,江思默覺得自己簡直是因禍得福。
“江綿。”
江如虎招來江綿:“去將司林森擒來審問。”
江綿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江思默。
江思默擡眸盯着江綿,眼神有些滲人:“你耳朵聽不見?”
江如虎道:“去辦。”
江綿本想多說幾句,他知道江如虎突然要擒拿司林森肯定跟江思默有關。
只是,江綿掂量了一下自己和江思默在江如虎心中的分量,江綿便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
一座營帳中。
秦沉正在查看司丹雪的乾坤袋。
一位司家黑帶,財富了得。
小聖果實,次聖藥,皆有不少,全部換算成小聖果實的話,最起碼也得有十五萬左右。
還有那顆綠毛聖石,上等小聖遺器,價值也不菲。
其次,還有大量的藍童藻。
秦沉數了一下,居然有兩百一十一顆。
加上秦沉的存貨,秦沉現在手握兩百七十二顆藍童藻。
這些藍童藻的價值,絕對是超過一顆地寶聖藥。
正當秦沉繼續研究那符文藍晶時,秦沉覺察到有人前來,頓時站起身來。
“司林森,請跟我走一趟。”
江綿取出一副捆帝繩,板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