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心上人坐鎮,青丘與十巫部落談判底氣十足。不過在人家地盤上,多少也是有所顧慮。也得防備十巫狗急跳牆。
“天心上人,既然你天道宗要趟這淌渾水,那就拿出大荒第一大宗的氣勢和臉面來,你敢不敢公平公正、不偏不倚的做個公道!”巫咸強壓怒火問道。
“你說,你要怎樣一個公道?難道要把我徒孫媳婦兒交給你拿去殺了煉毒咒才叫公道嗎?”天心上人道。
“徒孫媳婦兒?師祖,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東方耀有些傻眼。
“就在剛剛,青丘神女咱們天道宗已經訂下了。至於另外的什麼金壁銀環之類的小媳婦兒,你自己的風流帳自己去算。”
塗山春嬌聞言滿面羞紅,看樣子這一次是不會因爲厭婚逃跑了。
巫咸見狀臉色更加難看,卻又無奈,便道:“好,咱們且不說煉咒的事情。畢竟我們煉咒也是爲了逼出天狐元君。既然你要主持正義,那好,你來說說他們天狐元君偷了我們巫族的東西要不要有個交代?!”
“巫咸,你不要張口閉口我們青丘的人偷了你們的東西。咱們就單看繁華程度,我們青丘是妖族之中爲數不多建造城邦立國的。且看我青丘之國高樓林立,錦衣玉食。那吃的用的都是盡顯奢華。
再看看你們十巫族,住在鳥不拉屎的芒荒之地,住石窟,穿獸皮,飲獸血。野蠻愚昧不知禮儀。就連吃點兒精緻食物都要通過我青丘經商獲得。
咱們拍着良心說,我們青丘能去偷你們什麼東西?是不是就像說皇帝偷了乞丐的東西一樣荒謬?!而且從始至終都是你巫咸一個人在喊捉賊吧,這叫什麼?一面之詞。你說偷了就偷了?你咋不上天呢?”銀不染直接怒懟了巫咸。
“銀不染!我十巫確實沒有你青丘繁華,但我們也曾風光無限。想當年十巫侍奉天帝,倍受恩寵。也是底蘊深厚!你瞧不起誰呢?!”巫即怒道。
“銀不染,你們狐狸精天生愛佔便宜。與我們說貧富?爲何不與我們比人品?!還說禮儀?我們巫族祭天祭祖最重禮儀,你們狐族呢?豔名遠播、****,禮義廉恥都沒有,敢說我們不知禮儀?!”巫盼道。
白狐長老也怒了。尖叫道:“你放屁!我們那叫敢愛敢恨!像你們這羣芒荒痞子,妻子媳婦兒用來招待朋友都是禮儀,我呸!不知羞恥的是你們纔對!”
“你才放屁!這是我們的習俗!敬客人甚於自己!你們禽獸懂什麼!”巫彭道。
“你們禽獸不如……”
“你罵誰?”
“罵的就是你……”
眼看着剛剛安靜的雙方再一次激動了起來,天心上人立刻喊道:“別吵,都別吵。”
還好雙方都給天心上人幾分薄面,具都不忿的退回了原位。
天心上人道:“巫咸,你一口一個天狐元君偷了什麼不死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巫咸生硬的道:“我十巫之族從上古時期就幫助天帝煉製不死藥,幫助仙聖後代子孫登堂入室成仙成聖。只不過千古神魔浩劫之後,十巫首領以身合道,傳承斷代,僅剩一些蛛絲馬跡和不完整的秘法、陣紋。我等幾千年來勵精圖治,終於重啓煉藥法陣,傾全族之力投入海量資源最終煉製了一顆不死藥!卻沒想到藥成之時引發天地異象,結果引來了恰巧經過雲夢澤的天狐元君。”
巫即接口道:“當日我們十巫俱在,那天狐元君被引來以後欲取不死藥,我等立刻現身說明了此藥歸屬。當時那天狐元君還算客氣,告罪一聲兒便離去了。卻沒想到是緩兵之計。”
“沒錯!後來不死藥成功在即,突然之間風雲變色。一隻異種血狐突然突破空間,在我等衆目睽睽之下一口吞了不死藥,便失了蹤跡。”巫禮怒道,如今再次提起此事,他依舊怒不可遏。
“等等,你說血狐是什麼意思?紅狐還是火狐?”火狐長老一愣,急忙問道。
“血狐,便是全身猩紅似血,而且渾身血腥味兒的狐妖。”巫即道。
“這就對了!我們青丘狐族什麼時候曾有過什麼血狐這一族裔了?!我們青丘除了天狐元君自成一族之外,便只有金、銀、白、黑、赤、善、野七個族裔。其中實力排序和血脈高低也是這個順序。實力最低的要屬野狐了,就是妖獸。”火狐長老指了指野狐長老。
那野狐長老是狐族長老之中唯一一個身穿人族衣服但依舊保持狐狸形態樣貌的,就是一隻人立的大狐狸。
野狐長老聞言也不爭辯,只是抽了抽鼻子,露出不屑來,彷彿在說:“狐狸它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嗎。”
銀不染接口道:“我們狐族化形之後實力纔會突破凝神境。你說的血狐能夠在十巫的面前搶走不死藥,實力定然已經是半聖之列。試問這樣一隻狐種,在我青丘根本就不存在。你們怎麼就斷言是天狐元君搶了你們的不死藥?就因爲天狐元君此前曾出現過?可笑至極!”
天心上人此刻開口道:“大荒皆知,狐族除了天狐元君自成一支以外其餘七族確實沒有你們口中的血狐這一類。大荒異種頗多,也不能是狐狸就要出自青丘吧,你們怎麼就一口咬定是天狐元君呢?”
巫咸冷哼道:“空間挪移、乾坤穿梭本就是天狐元尊的拿手好戲。以天狐元君的本領,沒有個身外化身之類的手段你信?而且就算不是他,他出現的時機也太湊巧了些。”
金太阿怒斥道:“你這是什麼話?雲夢澤是你們家後院嗎?立了圍牆還是砌了門戶?怎麼就不能路過了?我們恰好路過趕上你們家丟了東西就要算在我頭上?欺人太甚了吧。”
巫即也不示弱,道:“我們原本也不是武斷而定的,可天狐元君自從離開雲夢澤便沒有再回青丘這是事實吧!他若不是覓地煉化不死藥了,還能是去幹嘛?世界上總沒有這麼巧的事情了吧。第一次路過是巧合,第二次消失也是巧合?我看就是畏罪躲藏了起來!”
“你放屁!以天狐元君的智慧,再加上我青丘的實力,想要把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根本就是十分簡單的事情,誰能像你們一樣,剛剛拿了別人家東西就躲起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麼缺心眼的事情剛剛成精的小狐狸都不會幹!你說元君這種千年的老狐狸會讓你們抓住把柄?你這是在辱罵我們整個兒青丘狐族的智慧!”銀不染道。
“嗯……銀不染這麼說,確實有道理啊。”天心上人點頭道。
巫咸聞言不幹了。怒道:“天心上人,你這是公平公正的態度嗎?青丘的狐狸說什麼都有道理,我們十巫說什麼都是強詞奪理?這還有什麼可談的,既然如此,十巫之族寧可拼一個魚死網破,也要維護十巫之族最後的尊嚴!”
“魚死網破就魚死網破,誰怕誰啊……”
“來啊,誰怕誰啊……”
“不是你們要魚死網破的嗎?來啊……”
“我們就要魚死網破,怎麼樣?!”
雙方再一次進入口水戰。期間巫抵被善狐族長老一口噴了一臉口水,氣的就要掏出巫寶“死咒人骨釘”與他拼命,結果被身邊的巫姑一把拽住,並且順手給了他一巴掌拍在後脖頸子上,這才讓巫抵恍然大悟,收起巫寶繼續噴口水。
而狐族那邊金狐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善狐長老,然後繼續叫罵。一見這架勢,東方耀就知道這架肯定是打不起來了,雙方都不想兩敗俱傷。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天狐元君找出來對質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