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耀最後以范成大的一首詞作爲結束,詞中細膩的情感,對伊人的思念幾乎直擊每一名狐族少女芳心,瞬間化爲繞指柔。
配上那華服俊美,一把英武劍在手,彷彿一顆核彈轟了整個兒陽城。
“天道在上,這是什麼神仙舞法?簡直開闢舞道先河……”
“此人便是劍仙吧……”
“今生能親眼得見此舞,死而無憾……”
“九天謫仙也不過如此罷了……”
“東方公子……銀環願意一生追隨,即便不能爲妻爲妾,當奴使婢也願意。”
“東方公子,金壁願意爲你當牛做馬……”
“奴婢願意追隨公子,永世不悔……”
“妾身也願意……”
“不知這位公子需要手下嗎?”
“請公子傳授劍舞,某願意以本門神通交換……”
一時之間各路美女爲之瘋狂,就連男人都不能倖免。
就連姜柔看了都面色潮紅,此時此刻的東方耀絕對可以以一人之力統御所有雌性。
“輸……輸了……”花賊公子玉腰奴面色慘白雙眼無神,他苦練舞道,甚至以舞入道進入合道境,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與天下第一魅舞天魔舞鳳飛飛一較高下,卻沒想到落敗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東方耀手中。
這可是舞道,他最強的領域啊……
玉腰奴心灰意冷,轉身化作本體花蝴蝶,踏空飛走了。
“公子慢走,等我們啊……”他隨行長老侍從轉身追去。只不過卻又不捨的回頭看向東方耀,怕這劍舞今生無緣再見了。
其餘妖族公子一個個也是心灰意冷,當衆就走了一半。還有一半留下來的其實也沒有了再爭勝負的心思,而是全心全意想要跟東方耀學這劍舞。
“東方少主,我是白鶴族公子丹歌。不知可有幸與公子結識……”
“東方少主,我是朱雀族公子朱鸞,願與公子結識,共同探討技藝……”
“青鸞族公子鸞鈴……”
“鴻鵠族公子白雁……”
“梟鳥族公子莫愁湖……”
“我等願奉公子爲首領,以公子馬首是瞻,只望公子能與我等爲伍,三生有幸。”
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見幾位妖族公子誠信拜服,東方耀自然大度的收下這幾個小弟。
一場針鋒相對的比試立刻就變成了虛心求教的酒會。這裡還要感謝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加強訓練,當然還有另外三年的泡妞實習。在這其中多少名人佳句,多少詩詞歌賦曾經用來寫情書、泡學姐,所累積下來的都是我華夏幾千年的文明精華,隨便來上兩句足以讓一衆蠻荒妖族驚爲天人。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東方兄對風月之瞭解,簡直鞭辟入裡,爲弟的我是心悅誠服,心悅誠服啊……”
“屁的心悅誠服,應該說五體投地纔對……”
“我對東方兄的才華敬仰之情當真是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又猶如長江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位兄臺,你是哪一族的?可知韋爵爺此人嗎?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
聽到熟悉臺詞,東方耀驚出一身冷汗,立刻送出“暗語”確認一波兒。
那妖族公子原本是在樓下飲酒作樂的。也是聽說了青丘擇婿,所以來見見世面。卻沒想到被東方耀一曲中華劍舞圈了粉。
“在下不才,我是雞禽族公子酉日將軍戴冠郎巽羽。韋爵爺在下實在是不認識,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有幸得東方公子掛念。”
“哦,原來是做雞的啊……沒什麼沒什麼。那韋爵爺是本王一生的偶像,學習的榜樣。”東方耀暗自鬆了一口氣。
“巽羽不才,也想與東方公子學習風月,不知公子可否賜教……”巽羽雙眼放光。
“雞禽族?弱的不能再弱的小族怎配與公子學習技藝?”莫愁湖雙眼一瞪,眼中閃爍出一對兒兇芒。
他可是梟鳥族出身,梟鳥就是貓頭鷹一類的兇禽猛羽,吃雞的啊。如今“食物”竟然也敢跟自己一同學習如此高深技藝?簡直不知死活!
“爲何不可?!我雞禽族也有大妖坐鎮。大妖黃倉得了毗藍婆菩薩傳承,已經點燃神火,達成凝神境界!在下不才,黃倉正是我哥哥!”巽羽驕傲的昂着頭,還真就是一隻驕傲的大公雞。
卻哪知五禽公子哈哈大笑。青鸞公子鸞鈴道:“只得一名剛入凝神境的強者便傲慢起來?我看你不是雞,而是蛙,井底之蛙!在坐五族,哪一族裡沒有十幾個凝神境長老前輩坐鎮?”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倉,聽都沒聽過……”白雁公子不屑道。
不過東方耀卻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昴日星官的名字就叫黃倉。恰好也是毗藍婆菩薩的兒子。難道是昴日星官輪迴重修了?
仔細看看,這巽羽看來也就三十多歲,作爲妖族與人族十幾歲少年差不多大。他兄弟纔多大?也就五十多歲吧。五十多歲能修煉到凝神境的妖族恐怕有今生成神的潛質啊!還真可能就是昴日星官重修於世啊!於是他連忙制止五位公子的嘲笑。
“各位,所謂術無前後達者爲師。既然爲師,便應該有教無類。凡對我風花之術有所愛的,便是我等同道中人,怎麼能夠另眼看待呢。”
“巽羽啊,來,與我等一起座下,暢談風花雪月之事……”
東方耀一番言論立刻被那些聞聲而來的普通妖族公子讚揚高風亮節,那五族貴公子也是被感動的一塌糊塗。說白了喜歡風花雪月的都是“文學青年”,這樣的人最受不得扇動蠱惑。衆人一下子便打成一片,共同吟詩作對,附庸風雅,迦蘭陀看着那如衆星捧月一般的“姐夫”,不禁然慨嘆了一聲兒。
“唉……沒想到東方師兄竟然還有如此風流文采,如此看來,倒是有幾分配得上我姐姐的潛質了……”
“我呸!你要臉不要啊。這是我妹夫……”塗山春魅啐道。
迦蘭陀冷眼瞥了一眼塗山春魅,“呵呵”了一聲兒。
“你‘呵呵’什麼?!”塗山春魅指責道。
“少主實在是太帥了……”英招也看着衆星捧月一般的東方耀,眼中全是花癡星星。她身後百花仙子一個個含羞帶怯,面露嬌羞。
“主人確實風流無雙啊……”雲韻感嘆,同時想起初見時那強勢一吻,面色緋紅。
紫玲不知所措的跟在兩人身邊,雖然也是芳心蠢動,但更多的是有些不知缺錯。
衆女人之中也許就只有蘇柔還有些理智。
“壞了,如此下去我恐怕堵不住這些後來的小浪蹄子們了……師妹啊,不是師姐不努力,實在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啊……”
摘星樓外,在那最高的樓頂一角此時正站立一人。這人整個兒身影都籠罩在一件黑袍之下看不清面目。此刻他看着東方耀,身上不經意露出一絲殺機。
只是這殺機剛露,天道便有一絲感覺,空間裂開一條裂縫,一股罡風從裂縫之中吹出,這風色黑,形如鴰鳥飛向那人。
“該死!竟然是鴰風!”
那人咬牙,將那一絲殺機隱了。那黑袍之上符文旋轉,那人便彷彿與整個兒世界融爲一體般,好像就是這世界上的一個物件而並非活物。
那鴰風立刻“瞎”了一般尋不到目標,只能飛回空間裂縫,那道裂縫也隨之消失。
裂縫消失,那人也隨之消失在了摘星樓上。
伴隨着他的消失,金太阿、銀不染還有極南星君出現在摘星樓一旁的一座樓臺之上,遙遙看着剛纔他立足之地。
“看到了嗎?此人已經達到了渡劫三災利害的地步。只差一步便能成仙做聖。而且是敵非友,我等若是不能救回天狐元君,恐怕青丘……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