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竟敢這麼跟三師兄說話!”
王空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立馬命令影鳥朝韓靈汐攻擊而去。
“可惜了。”
楊甲眉頭一皺,這種表現的好機會應該是自己的纔對,奈何獵斥鼠已經不在了。
“住手!”
木言見此,神色一變,踏步便準備衝過去,結果被裂地虎一爪轟擊了回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原本已經快好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給我安靜的呆着,我只不過是準備折磨一下這個不長眼的蠢女人罷了,只要你不亂動,我就不會要了她的命。”
冷笑一聲,玄武德陰狠道。
“你說誰是蠢女人。”
冷冷的聲音傳來,韓靈汐右手一揚,一支散發着血紅色光芒的羽翎出現在手中,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雋!”
影鳥俯衝而來,眼看就要雙爪就要貫穿韓靈汐的左肩,身體卻瞬間開始燃燒起來。
“雋!”
影鳥的身體墜落到地上,化爲了一團火焰,任憑影鳥如何驚慌失措的撲打,都不能將火焰熄滅,短短一息的時間而已,就已經化爲了堆灰燼。
“我的影鳥啊!”
看到這一幕,王空瞬間驚慌的喊了一聲,急忙朝影鳥衝去,心臟不停的抽搐着,這可是他家裡人費勁心血才幫他簽訂契約的。
若是影鳥沒了,他的這一生也就等於廢了啊!
“你剛纔說誰是蠢女人?”
冷眸看着玄武德,韓靈汐手上的羽翎徹底燃燒起來,化爲一縷火焰飄升至半空中。
“嘭!”
火焰猛地暴漲了起來,成爲一片火幕。
“嚶!”
一道充滿着威嚴的聲音宛若自蒼穹而來,火焰開始變換,逐漸成爲了一隻巨大的火焰帝王。
“這是......鳳凰......”
走獸化龍,飛禽化獸。
唯有通過生死攸關之路,才能獲得那至高的力量。
對於現在的玄武德來說,那個境界,離他太遠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擁有鳳凰的一根本命羽翎。
“這位姑娘,想必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其實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我的目的,只是這隻廢物罷了,與您無關。”
看着身旁身體顫抖着的裂地虎,玄武德尷尬的笑了笑,解釋說道。
“你剛纔那句蠢女人也是誤會?”
冷眸一轉,天空上的鳳凰虛影也是眸光緊盯着玄武德,沉重的威壓之感瞬間如潮水涌來,讓玄武德有些難以呼吸。
“咳咳,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爲我剛纔的行爲語言感到非常抱歉,除了我的命之外,任何要求隨您提,我姑且在寒泉宗內還有一點話語權。”
玄武德剛剛說完,忽然察覺到不妥,寒泉宗應該對其毫無威懾力,不然她也不會不爲所動,於是立馬改口。
“我知道,您應該是被這隻廢物給欺騙了,實不相瞞,它是我們宗主之女的前契約靈獸,在宗門中爲非作歹,我們看不過眼,這才收拾一下它,我們大小姐對其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結果啊。”
“它蓄謀已久,搶奪宗門之人的契約簽訂這隻炎淵龍當作靈獸之後,就放言在一年之後,要同培養了它一年的大小姐決鬥,勝了就要滅我們滿門啊,這麼兇殘而且陰險狡詐的靈獸,您可千萬別被它的表面給迷惑住了。”
玄武德說話之時一臉的真誠之意,宛若自己纔是被欺騙的那一方一樣,後面的木言都快相信他了。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不能明辨是非了?”
韓靈汐神色愈發的冰冷,手一揮,半空中的鳳凰虛影一口火焰噴出,宛若滅世之炎一般,鋪天蓋地的涌去。
“誤會,誤會,這是個誤會啊!”
玄武德看着漫天的火焰,神色大變,靈魂宛如處於冰窖般寒冷,直接跪倒在地,瘋狂祈求了起來,在活命面前,這點尊嚴算什麼?
不過韓靈汐絲毫不爲所動,火焰直接將玄武德以及其靈獸的身體覆蓋,徹底焚燒了起來。
幾息之後,鳳凰虛影消失,火焰停止燃燒,已經燒成焦炭的玄武德和裂地虎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王空和楊甲見此,徹底斷絕了希望,跪倒在地含淚祈求起來,他們不想死啊!
在失去了玄武德之後,石巖熊的靈魂受到巨大的衝擊,當場被炎淵龍貫穿身體而死。
“饒命,饒命,我們都是被逼的啊!”
楊甲和王空看着韓靈汐和木言,兩邊磕起頭來。
“燒了他們。”
木言沒有絲毫的猶豫之意,直接說道。
“吱唔!”
炎淵龍迴應一聲,兩團火焰直接朝着二人覆蓋而去。
片刻之後,兩個焦炭出現。
解決之後,炎淵龍高興的繞着木言和韓靈汐飛了起來。
飛了幾圈之後,炎淵龍眨了眨大眼睛,目光左右轉了轉,忽然發現氣氛好像不是很好。
“你騙了我。”
擡頭看着木言,韓靈汐說道。
木言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他說的沒錯,我曾是一人的契約靈獸,不是什麼迷路的小鹿。”
“挑戰呢,人家培養了你一年,你要滅人家滿門?”
“是的。”
“這隻炎淵龍呢?”
“本來應該是靈山宗一個女弟子簽訂契約的。”
韓靈汐點了點頭,而後恍若鬆了一口氣般,雙手背後,步伐輕盈的走到了木言身旁,挑了挑眉說道:“你一隻小廢鹿,準備怎麼對付那麼大一個宗門?”
擡起頭,木言認真說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會解決。”
自己所作的事情,在旁人看來,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估計讓世人知道,也會一直唾罵自己吧。
“本來追上來就是因爲,我知道這邊有人在等着我,而你沒有靈獸在萬一遇到了比較危險,現在危險解決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木言說着,瞥了一眼頭頂的炎淵龍,踏步離開。
“站住。”
剛走一步,木言的鹿角就被抓住了。
“我不想和你發生什麼衝突,我覺得我們沒有發生衝突的必要。”
木言皺起眉說道。
“我剛纔用掉的那根羽翎,是家裡一隻靈獸的本命羽翎,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的大概位置了,我不想回去。”
韓靈汐說道。
“你不想回去跟我也沒有關係吧,何況你家裡的勢力可不是我能解決的,一個寒泉宗就夠麻煩了,別給我增加負擔。”
木言說着,擺了擺頭,可就是不見韓靈汐鬆手。
“哼,要不是爲了救你,我能用那根羽翎嗎?不管,你負責。”
韓靈汐雙手扶着木言的鹿角,腳步輕墊,直接趴到了木言的身上。
“我怎麼負責啊,等你家裡人過來,十個我也不夠死的啊。”
木言實在是無奈了,這種情況,帶在身邊實在危險。
“我不管,你就說,假設我現在一直跟着你,你會不會突然跑掉,把我一個人丟下就行了。”
韓靈汐問道,眼神中帶有一絲隱晦的期待感。
“這個不至於,我可不是那種壞鹿。”
木言無奈的說道。
“那不就行了!”
韓靈汐嬉笑一聲,從木言的身上躍了下來。
咬破左手食指,韓靈汐神情開始凝重起來,將食指上的鮮血滴在了右手中指上的銀色戒指上。
只見紅色血氣化作一條細小的鎖鏈進入了戒指之中。
光芒一閃而過,銀色戒指喪失了光澤,逐漸化爲灰色。
“這下就好了。”
看着戒指變爲灰色,韓靈汐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木言疑惑的問道。
“這個呀,這個是父親給我的血脈靈戒,只有這裡面才能承受住大量的鳳羽翎和其他珍貴物品,不過因爲有這個在,一旦我使用了鳳羽翎,家裡的那隻靈獸就會知道我靈戒中剩下的鳳羽翎的位置了,只有斷開契約才能完全封閉起來。”
看了看那已經成焦炭的玄武德,韓靈汐得意道:“想憑藉那點殘留的力量找到我,估計最少也要兩年了。”
“嘿嘿,這下終於徹底自由了,再也不用擔心被他們找回去了。”
彷彿忽然卸下了重擔一樣,韓靈汐神情越發自然了。
“那你之前爲什麼不切斷契約呢?”
木言眉頭微微皺起。
“那萬一我遇到了危險怎麼辦?不就需要他們來救我了。”
韓靈汐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那你現在不怕了?”
“這不是你在嗎?”
“可我不一定保得住你啊。”
“所以你要努力變強呀,對了,剩下的玉骨靈藥也因爲靈戒的封鎖拿不出來了,你記得保護好我,別讓我受傷了,嘻嘻。”
韓靈汐笑着,又趴在了木言的身上,蹭了蹭木言的毛髮。
“待會兒記得去洗個澡,毛髮都不舒服了。”
“......我覺得還好。”
“一點都不好,趴着不舒服。”
“......不許趴着,自己走路。”
“我不。”
雖然還有很多沒有理明白的事情,不過木言還是接受了韓靈汐的同行要求,至此,木言的復仇隊伍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