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當初跟西雅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劉二狗都能坐懷不亂:如今要是被蓋上個“非禮”的帽子,那他以後還怎麼跟西雅圖交代嘛!
“哈?老大你這都不知道?”埃蘭斯特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劉二狗。見他還是一臉懵X的看着自己,埃蘭斯特心下了然,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我說領主大人,跟艾薇兒姑娘相處這麼久了,你居然還不知道羅伯特兔族的耳朵,尤其是對女性羅伯特來說,是比尾巴還要私密的存在!”
“按照那一族的傳統,只有在定下婚約的時候,雙方纔會互相梳理耳朵,以示定情的!”
“臥了個大去的你怎麼不早說?!”劉二狗聽了簡直差點把魂嚇出九霄雲外去!
婚...婚約?定情?這自己後半輩子是不是就得對艾薇兒負責了?
“廢話你之前也沒問啊!”埃蘭斯特也是一臉崩潰狀。
“我也是剛纔醒來纔看見你對艾薇兒姑娘的耳朵又搓又揉的好吧!誰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啊!”
“按傳統,不管是誰,要是擅自動了她們的耳朵,是一定要被提出不死不休的決鬥的!”
“誒?!”聽了這句話,劉二狗已是驚得呆若木雞了!不過,稍微想了想,這劉二狗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嚴肅的對埃蘭斯特問道:
“按羅伯特兔族的傳統,我先前算是‘褻瀆’了艾薇兒的耳朵,這事是沒跑了,對吧?”
埃蘭斯特見劉二狗這般認真,也不由得緊張起來道:“按常理來說是這樣的,不過......凡事也有例外,比如......”
不成想,還未等埃蘭斯特說完,劉二狗卻以更加嚴肅的神態打斷了他的話:
“那依埃蘭斯特先生你看,我這褻瀆之舉過去了這麼久,她都沒提刀來取我狗頭,更沒說要對西雅圖告我‘褻瀆’,那這是不是說明......
......是不是說明這姑娘對我有點意思啊?”
看着劉二狗突然就拿出一副蒼蠅搓手的賊兮兮的樣子,埃蘭斯特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差點把自己噎死。
“我TM就吃飽了撐的替你這厚臉皮操心!”沒好氣的踹了劉二狗一腳,埃蘭斯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再這麼下去。他遲早得被劉二狗氣出白內障來!
劉二狗嘿然一笑,跑去給艾薇兒準備烤肉了。
這倒不是說劉二狗就不懂風情,或者鐵了心要跟艾薇兒煮出點什麼熟飯來。實在是這小小的“遠征軍”裡,就只有艾薇兒這一個“軍醫”!
別看剛纔來勢洶洶的黑霧戳穿了只是個幻術,可這造成的傷害卻是真實不虛的!
就比如劉二狗在幻術裡撞在冰牆上的那一下,現實世界中劉二狗原地沒動,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冰牆撞他一下。
可是對於劉二狗的身體而言,無論是“撞擊的感覺”,還是“冰牆的冰屬性氣息”,全都是他切切實實體會過的!
也就是說,並非是劉二狗的身體真的撞到了冰牆,而是身體根據這兩種真實的記憶,調動起體內的冰屬性能量,在身體裡模擬出了撞到冰牆的感覺!
同樣的,劉二狗前胸挨的那一爪,同樣也是身體藉助“爪擊”的回憶,讓前胸的肌肉自行分裂開,模擬出那一擊!
若是在幻術裡劉二狗被砍掉了頭,那他的身體就會根據“割裂”的記憶,真的讓頸部的肌肉和骨頭自行裂開!
這便是這黑霧幻術的兇險之處,也正是劉二狗如今齜牙咧嘴忍着疼去哄艾薇兒的原因所在。
好說歹說的哄着艾薇兒,又被迫許下了一連串不平等條約,這才讓艾薇兒的臉上多雲轉晴。按艾薇兒的話說,就是“姑且先把你這顆頭寄放在你脖子上”而已。
若是哪天給這姑奶奶伺候的不如意了,怕是就要被秋後算賬。
不過,看着艾薇兒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深處掩藏不住的笑意,還有那一副得逞之後狡黠而又可愛的神情,劉二狗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艾薇兒耍了?
都說狡兔三窟?如今這三窟劉二狗是沒見着,倒是這一波三折的演技,可是着實把劉二狗帶到坑裡去了。
算了,就當這姑娘對自己有意思了!這樣自我安慰着,劉二狗笑着搖了搖頭。正要習慣性的伸手去摸摸艾薇兒的頭,卻又觸電似的收了回來!
開玩笑!再這麼下去,劉二狗就要摸破產了!倒是艾薇兒不僅不躲,還一臉壞笑的主動把頭湊了過來。更加堅定了劉二狗心裡的想法。
這小兔子,別看平時溫柔乖巧的,其實精着呢!
“老大,你跟艾薇兒小姐在這偷偷摸摸的幹啥呢?”身後突然想起一個悶雷似的聲音,嚇得劉二狗一哆嗦。回頭一看正是霍夫曼,身旁還跟着溫斯頓。
“沒啥沒啥,我...我來找艾薇兒治一下傷!”劉二狗連忙指着自己胸前的傷口解釋道。
“傷?老大你這傷是怎麼搞的?我看大夥都沒啥事啊?”霍夫曼撓撓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劉二狗的傷口。
那是,你這大笨熊能有什麼傷!劉二狗心下腹誹道。隊伍裡無論是邁斯鼠族、奧洛貓頭鷹族,或者是皮糙肉厚的貝爾熊族,無一例外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攻擊手段單一。
像伯特那樣跟自己的幻象對踹了半個多小時,也就頂多是震出點內傷而已;其他人雖然多少也有些受傷,不過也都是些皮外傷。
至於艾薇兒這樣丟了半小時治療術的,更是不可能受什麼傷了。
說到底,也就劉二狗自己最慘,被自己的手段結結實實的招呼了個遍!不過,劉二狗突然想到,若是這麼說的話,埃蘭斯特那老傢伙,也沒看出來受了什麼傷?要麼是他真的沒什麼攻擊力.....
要麼,就是就是這老頭子,另有手段了!
堂堂一個烈陽魔導士不會殺人?說什麼劉二狗也不會信的!改天得想個辦法試探試探他!
“我沒什麼事,先別管我了。”劉二狗定了定神,旋即又對霍夫曼問道:“倒是你倆,從剛纔就沒看見你們了,跑去樹林裡‘偷偷摸摸’的幹什麼了呀~~~”
不過對霍夫曼來說,裝傻充楞可是他的強項;至於溫斯頓?他那張石頭臉上,絕大部分時間都看不出來什麼表情的。
劉二狗這番調笑,差不多就像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似的。
當下霍夫曼神態自若的對劉二狗回道:“剛纔不是那什麼霧突然捲過來,把火堆都弄滅了,烤着的肉也都不能吃了嘛。
然後我就讓溫斯頓帶路,去樹林裡又弄了點木柴回來,順便看看能不能打到點獵物什麼的。”
一邊比比劃劃的說着,一邊藉機把蜂蜜罐子往背後塞了塞,那罐子邊緣還隱約能看到幾個牙印。
劉二狗也不拆穿,當即順着霍夫曼的話問下去:“那你們這趟,有沒有什麼‘收穫’啊?”在收穫這兩個字上,劉二狗還特意強調了一下。
沒想到,霍夫曼還真的從旁邊拖過一個奇異的生物來,對劉二狗說道:“當然有啊!就這個,溫斯頓說這是什麼......伸.......腎什麼獸來着的?”
“是‘蜃獸’”溫斯頓糾正道,“大人,這‘蜃獸’就是這次襲擊我們的元兇!”
這還真是意外收穫!顧不上調笑霍夫曼偷吃蜂蜜的行爲,劉二狗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這蜃獸面前,仔細觀察着。
說是“獸”,實際上,這東西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兩棲動物。
不僅體表彈軟黏滑,短粗有力的四肢末端也長着便於在水中活動的腳蹼;
一雙格外突出膨大的眼睛還殘留着少許流離的彩光,看得久了甚至會讓人隱隱有些頭暈;
而在寬大的嘴裡,密佈着一排又一排微微倒鉤的利齒!
不過這東西的尾巴倒是很奇怪,通體都是暗綠色的,只有尾巴接近透明。
若不是尾巴上也如眼睛一般閃爍着些許光亮,幾乎就要被忽略過去了。
“這‘蜃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放下手中的蜃獸,劉二狗擡起頭,向溫斯頓問道。
“回大人,這蜃獸其實在這落日山脈裡並不多見,我們一般都叫它夢食獸。
‘蜃獸’這個名,還是很久之前偶然遇到一隊人類探險者,在抓這東西的時候無意中提到的。”
“‘蜃獸’這東西,一般會潛伏在水潭或者沼澤裡。它的眼睛和尾巴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製造出幻覺,讓獵物深陷其中無法反抗,最終成爲蜃獸的盤中餐。”
“不過”溫斯頓又補充道,“由於個體力量並不強大,蜃獸一般只會捕食一些體型較小的魔獸,用幻術困住後也只能將其拖進水裡淹死,它自己是沒什麼搏殺能力的。”
“就這麼個小東西?就能一次性把我們所有人都拖進幻術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二狗不由得大爲驚奇的問道。
“因爲黑潮之月”溫斯頓回答道。
賣了個關子,環顧了一圈衆人疑惑的神情,溫斯頓轉頭對劉二狗說道:“黑霧來襲之前,想必大人已經見過月亮上的黑雲了吧?”
劉二狗點點頭,對那混沌不清的月亮,劉二狗始終都很疑惑。
“月亮上的黑雲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每隔一段時間......差不多是六十個晝夜吧,就會有出現一個黑雲格外活躍的晚上,這時的月亮,就叫做黑潮之月。”
“在這一晚,落日山脈各處都會泛起大人剛纔見到的那種黑霧。
不同於一般的霧,這黑霧會讓身處其中的某些種族獲得更爲強大的力量,但是也會變得更爲狂暴嗜血!”
“比如我們石像鬼,在這黑霧中就會產生格外強烈的吸血衝動!但我們一般會選擇進入石化狀態,來抵禦黑霧對我們的影響。”
“剛纔的幻境,想必也是這隻蜃獸受到黑霧的影響,力量得到了強化,纔會製造出一個如此強力的幻境吧!”
不對!劉二狗敏銳的發現了這裡的某個問題!
“以你們的瞭解,其他的地方也會有這種現象嗎?”劉二狗思索了片刻,對霍夫曼和艾薇兒問道。
“沒有,不要說黑霧了,就是月亮的變化平時也沒人關心呀。”“我們族常年住在森林裡,平時也沒有這種事發生”艾薇兒和霍夫曼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我們北部荒原,也沒聽說過這種事。”埃蘭斯特不知何時溜達了過來,聞言也是一臉凝重的搖搖頭。
這老頭子怎麼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走哪都能遇到他?被身後傳來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嚇了一跳,劉二狗心裡也是有些鬱悶。
被同一個月亮照耀着,卻只有落日山脈這裡出現了黑霧!
看來有問題的不只是月亮,這落日山脈了,應該也存在着什麼古怪!
不過對於現在的劉二狗來說,無論是遠居天外的月亮,還是這片高聳險要的落日山脈,都實在是太過龐大而寥遠了,遠非他現在所能探究的。
將注意力轉回到一旁的蜃獸身上,劉二狗走上前去,假意對衆人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當是這落日山脈與它處不同,以後多加小心便好了。我來看看這玩意能不能吃,萬一有毒的話就不好了。”
說完,順勢把尾尖插進蜃獸的體內,轉瞬之間就吸走了一大半血液。不過因爲是深夜,蜃獸的身體又是深綠色的,所以衆人倒也沒太看出來什麼變化。
“唔,不行,這東西有毒,不能吃。”吸取了足量的血液,劉二狗拔出尾尖,搖了搖頭。
“嗨!老大你跟這小東西較什麼勁!我剛纔和溫斯頓打了好幾頭棘皮豬回來,那東西肉可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口肉!”霍夫曼以爲劉二狗真要把蜃獸吃了,連忙上前勸阻。
劉二狗打了個哈哈,沒再多言。倒是溫斯頓對劉二狗這“吸血鑑毒”的奇妙方法頗爲感興趣的樣子,不過也沒說什麼。
重新升起篝火,一邊烤着肉,劉二狗一邊在腦海裡叫出了艾爾。
“對蜃獸的血脈分析,有什麼結果了嗎?”無論什麼情況下,系統都從不會讓劉二狗失望。
對蜃獸血脈的分析與吞噬結果立即以一張圖表的形式展現在劉二狗腦海中。
不出劉二狗所料,吞噬了蜃獸血脈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血脈點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