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時間停住了。手起刀落,所有的人都認爲白梓年死定了。就連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
“滴,滴。”滴滴血水滴落了下來,就像是黑暗中綻放的紅色花朵,妖豔,異樣,耀眼。
“你,你是誰?”景天涯捂着自己受傷的右手驚恐的說到。他面前站着一位一身紅衣的老者,紅色的頭髮,紅色的眉毛,紅色的鬍鬚。就連眼睛的瞳孔都是紅色的。就像一團熾烈的火焰。
“我是白梓年的師父”,神秘老者淡淡的說到。“你一個即將接近中天的強者竟然欺負一個先天的弱者。我真替火雲宮悲哀,教出來個這麼好的徒弟。”老者嘲笑一般的說到。
“你是誰?”景天涯驚恐的說到。他面前的這個人太強大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這個人恐怕是跟火雲宮是一個級別的。
“回去告訴火雲宮,白家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這次饒你一命,下次你再敢如此放肆。哼,後果你是知道的。滾吧。”神秘老者根本沒把景天涯放在眼裡。僅僅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從景天涯的刀下救出了白梓年,還能重傷景天涯。這實力太可怕了。
“前輩的話,我都記下了。回去定當一句不漏的和我家主上說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景天涯臨走前狠狠的留下一句話。
“哼,這小子。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不愧是跟着火雲宮的人。好了梓年你回去養傷吧,下次可別這麼冒失。有些人的實力你還不清楚,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紅髮老者淡淡的說到。
“前輩,請問你是?”白梓年不記得自己拜過誰爲師了。如果要算的話,自己只拜過黃靜秋爲師,但那是女的啊,年齡上差距也很大。
“臭小子,找死是不。天天去我那裡練功,叫聲師傅怎麼了?委屈你了麼?多少人想拜我爲師我都懶得收呢。”紅髮老者瞪着眉毛說到。
“你是?你是火幕玲瓏前輩?”白梓年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到。他應該是一隻九尾火貂啊。怎麼能會變化成一個人類的模樣?
“有什麼奇怪的。你太少見多怪了。回去休息吧,才修煉幾天,就敢跟景天涯打,你真是不要命了。記住下次要有點自知之明,你自己有幾兩重要有個數。我也要回去了,今天你就不用去火溶洞了,好好的養傷吧。”火幕玲瓏說完就離開了,空空的操場上只留下白梓年一個人。
他很低落,前段時間自己的那些自信在一瞬間全部打破,本以爲自己已經有實力來對抗司徒蘭,對抗火雲宮。本以爲自己能夠憑着一己之力將整個白家托起。但是在這一刻全部讓景天涯給打碎。這也許是好的,這最起碼能讓白梓年清醒起來,讓他對自己將來的路有些清楚的認識。
“大張老你還好吧。快起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白楊聽說白梓年在和景天涯決鬥便匆匆的趕了回來,但是還是來晚了,雖然他知道即使他能及時趕到也是無濟於事,白梓年都搞不定的對手。他自己也是沒辦法的。
“白楊,我沒事。坐下陪我聊
聊天吧。”現在的白梓年意志很消沉。
白楊聽了白梓年的話楞了一下,隨後也沒說什麼,便挨着白梓年的身邊席地而坐。
“白楊,你有你一定想堅定的做下去的事麼?”過了半晌,白梓年開口打破沉默。.
“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有的是親情,有的是愛情,有的是信仰。我也是有的,我以前曾經遇見過一個女孩子。他叫做百合,真的就想百合花一樣清新脫俗,但是他從我的世界裡,來的快消失的也快。我所堅持的,就是想要人潮人海中,再次邂逅這個女子。”白楊笑了笑。
“想不到你也是這樣心思細密的人。我堅持的東西有很多,我想保護我的親人,我的愛人,讓他們不受任何的侵害,我想追求修煉的巔峰。我想把我們白家在風雨飄搖的搖搖欲墜的形式中扭轉過來。但是,似乎每一件事我都沒有做到。自己的親人被人擄走,我束手無策。敵人來挑釁,我一招都過不了。白家還是那樣的白家,和我沒回來沒有什麼兩樣。”白梓年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的覺得我很沒用,幹什麼都是一事無成。”
“梓年,你想多了。咱們白家從你回來之後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人大多都是普通的,你不可能把你的思想強加到別人身上。你想轟轟烈烈的做一番事業,但是有的人就像本本分分的過一輩子。這兩者之間都是無可厚非,只不過是選的路不一樣罷了。”白楊開始開導起白梓年,“梓年,一個人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的,有坎坷纔會有磨練。就像今天,我們瞭解了景天涯的實力,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對他也會多加防範,這未必就見得是件壞事。走吧,跟我回去吧,我們的大長老,家族裡還有好多事等着你處理呢。”白楊笑着拍了拍白梓年的肩膀。
“啊!大哥你輕點啊,疼啊。”剛纔激烈的打鬥,白梓年基本是處於捱打狀態的,要不是有燕回鎏麓護身,他可能早已經死掉了。
“哦,對不起。”白楊笑着扶起了白梓年。兩個人肩並肩向翠竹苑走去。
“梓年,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快快,扶他到裡屋去,我這就去喊郎中。”齊氏看到白梓年傷的很嚴重,自己的心也跟刀絞了一樣,匆匆的向外面跑去。
“伯母,我已經帶他看過郎中了,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的。”白楊一邊扶着白梓年一邊叫住齊氏匆匆的步伐。
“白楊,誰把他打成這樣的?”齊氏很是焦急。
“是怒火吉苑的人,我們和朔源世家有停戰協議,所以他們就找怒火吉苑的人來挑釁了。”這是白楊的推測,和事實非常吻合。
“這個司徒蘭還真夠陰險的,他傷的怎麼樣?”齊氏問道。
“還好了,娘,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沒事,休息一天就好了。”白梓年生怕齊氏會爲他擔心。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去院裡抓只雞,晚上給你補補。你看你一回來就弄成這樣,叫我怎麼省心。”齊氏在不聽的唸叨着。
“老大,爺爺讓我來通知你,他現在
讓你過去一趟。”魅影從一旁竄了出來。看到白梓年受了很重的傷,它也變得安靜起來。
“哦,知道了。白楊,你和我母親說聲,就說我去我師傅那裡一趟,一會就回來,讓他別擔心。”白梓年拖着疲憊的滿是傷口的身體就從後門走了出去,走前門的話,齊氏一定會攔住他的
白家禁地,火溶洞內。白梓年廢了好大的力氣,才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這裡。紅髮老者早已經在洞裡等他了。
“怎麼這麼久啊?”紅髮老者開口了。
“前輩,我已經在很盡力的走了。”白梓年解釋到。
“哼,我沒問你。沒學成就出去跟人家打架。知道麼,傳出去這可是丟我的臉。”火幕玲瓏臉色陰沉的說到。
“對不起,前輩。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本以爲有燕回鎏麓護體,景天涯不會把我怎樣。是我太高估自己了。還請前輩責罰。”白梓年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爺爺,主人他很厲害的,雙方層次差了那麼多。卻還能一直往前衝。你不要怪他了好不好。”魅影在一旁求情道。火幕玲瓏非常喜愛這隻小貂,對他的溺愛遠超他其他的孩子。
“好了,你就不要替他求情了。我讓你把他叫來就是要爲他醫治的。小子下次給我記住了,你這條命不僅僅屬於你自己,你的命是整個白家的。以後做什麼事情之前要想一想,不要再胡作非爲了。想那景天涯在十幾年前就能獨自帶領怒火吉苑進攻軒轅家,經過這麼多年的戰鬥洗禮,他的實力豈止是一個強橫了得。你才修煉到什麼地步,還差的遠了。景天涯聽了我的話,這段時間怒火吉苑是不會派人再來搗亂了。這三個月,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修煉,不達到下天,你就別和人比武。”火幕玲瓏嚴肅的說到。
“前輩,我記得你救我的時候說你是我師父,你真打算收我爲徒麼?”白梓年跪着說到。
“怎麼?收你當徒弟還委屈你了不成?如果不是看在魅影的面子,你以爲我會隨隨便便收人爲徒?這麼多年來,我一共也就收了兩個徒弟。”火幕玲瓏仰着眉毛說到。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白梓年不顧自己疼痛的身體,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我不講究那些繁瑣的禮節。起來吧,把衣服脫了,我來爲你療傷。”火幕玲瓏的脾氣還真是古怪,一會橫眉立目,一會又爲這個沒出息的徒弟療傷。
白梓年聽從的除去身上的衣物,雙腿盤膝,等着火幕玲瓏爲他療傷。沒想到火幕玲瓏只是輕輕的在身上劃了幾道。身體上的疼痛就減輕了許多。
“師父,這是什麼招式?這麼神奇,僅僅幾下,就能去除身體上的疼痛。”白梓年感到非常的驚訝。
“五種元素法則修煉的方法不一樣,但總體上有一種玄奧是每個都有的,就是療傷。療傷的能力視自身的修爲而定。”火幕玲瓏說到。
“還真是神奇,雖然每種元素的修煉法則各不一樣,但是這其中竟然還有這千絲萬縷的聯繫。”白梓年似乎想到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