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年,你說如果這場戰鬥結束之後,而司徒蘭他們沒有死,你會怎麼處置他們呢?”白楊深藏自己心裡已久的問題提了出來。在他心裡,一直都幻想着他曾經的師兄弟沒有死掉,而且還鮮活的活在鬆雲城裡,快樂而又安詳。
“他們的死是註定的,而且,我相信,即使是這樣比試的結局是註定的話,那麼如果還在人世的司徒蘭,也不會再苟活下去,至少他不會再出現在鬆雲城裡,他的爲人我知道,雖然張揚霸道,但是卻很要臉面,失敗這個結果,他一定不會接受。他不習慣失敗,他認爲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的。”白梓年低聲嘆息,他很瞭解司徒蘭這個人,就好像瞭解自己一樣,對他來說,司徒蘭就是一面鏡子,現在自己的地位,跟當初司徒蘭一樣,站在了鬆雲城的最頂端。
“或許吧,梓年,我要回去了。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又來這裡掃墓,很是睏倦了。我就現行告退了。”白楊也是累壞了,一夜之間將三大家族的族長全部殺死,這是很耗費體力的。
“我也要回去了。青蓮,要跟我們一起走麼?”得知李青蓮已經墮入空門之後,白梓年對她的態度轉變了好多,他覺得,一個能夠看破紅塵和生死的人,必是一個善良的人。
“不了,你們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裡坐一會,明天我就要走了,再怎麼說我和他也有夫妻之名。就讓我再多陪他一會吧。”李青蓮輕輕的做到了司徒蘭的墓前,深情的凝望着着前方。
白梓年和白楊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只是悄悄的離開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了日後只能深藏心裡的淡淡的祝福。
漸行漸遠,當白梓年走到那三棵挺拔的松樹面前,好像看到了那三個玉樹凌風的男子,是那樣的堅毅,棱角分明而又陽光的笑臉,永遠迴盪在那些明媚的陽光午後。白梓年沒有在回頭,即使他知道背後是一副美麗的畫卷,傾國傾城的李青蓮戴着她那脫俗的美麗坐在鮮花芳草之中,出身的凝望着那個沒有帶給她任何快樂的男人,但還是忍住了。那種場面,他不認打攪。
從墓地回來,白梓年的心情很沉重。即使那些死去的人曾經有過害他之心,司徒蘭曾經無數次將自己逼到失敗的邊緣,而司徒紫青更是那個深藏在背後的主使人。但是在白梓年的心底,會永遠留着那一分淡淡的懷念。懷念,那些不該懷念的事情。
“白楊,你回去休息吧。你太累了,該歇歇了。軒轅振華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白梓年看到疲憊的白楊還想去刺殺軒轅家族的家長,忙把他攔住了。雖然白梓年是族長,不用事事都做,但也不能什麼事都讓手下去做,何況還是自己的心腹愛將。
白楊點了點頭,他明白白梓年的心意。便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喜歡幹,他寧願穿着乾淨的外套,在如水的月光下安靜的彈琴。
目送走了白楊,白梓年便笑了,他眼前的這個男子,高大瘦弱,如果不認識的人在街上看見,還以爲是一個普通的大男孩,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鼎鼎有名的白家二長老,近期異軍突起,完全顛覆了人們對他的看法。
朔源世家,大堂內。人潮聳動,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在這裡了。景天涯沒來的時候,是李琦掌管,他很少過問長老們是否來沒來,他更關心的是朔源世家的產業今天給他帶來了多少的金錢和慾望。今天卻是不同,因爲景天涯來了。收到死亡威脅的長老們不得不重新來到這個他們曾經非常熟悉的地方,這個他們不願意再來的地方。
景天涯看到今天人來得非常齊,也欣慰的點了點頭,他要重整旗鼓,以朔源世家的實力戰勝白梓年,現在,光憑他自己單打獨鬥,已經很難戰勝白梓年了。他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李琦,笑了。他知道李琦對於他的到來會非常生氣,他的到來會讓李琦覺得坐立難安。
“今天大家都準時的到場了,這樣很好,我們朔源世家是鬆雲城裡第一大家族,即使是我們的家長去世了,但我們仍然是最強大的,他們白家雖然是贏了,但是他們實力就在那擺着,之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所以我們沒有必要怕他們,我們朔源世家的家業,還是鬆雲城裡面最大的。從今天起,我們就要重整旗鼓,重新向我們的巔峰而努力。”鼓舞人心的話總是要說的,李琦說不出來,那隻好讓景天涯說,在怒火吉苑的時候景天涯就經常幫火雲宮搭理一切,這些事情還算得心應手。
李琦看景天涯講話說的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說道:“諸位,天涯兄說的沒錯,我們到了重整旗鼓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不自己站起來的話,就沒人能夠忙我們了。爲了我們能夠重新崛起而努力吧。”李琦的話非常簡短,但卻很有煽動性,這個時候,所有朔源世家的人,都需要一個人在後面鼓舞他們。
“李家長,我們輸給了白家,按之前的規定,我們要無條件的答應白梓年的任意要求,這一點,困怕會阻礙我們的發展啊。”這時,一個坐在下面的年長長老站了出來,他說的,也是目前朔源世家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正當在座的每一位都在爲此事犯愁的時候,外面的侍衛進來稟報,白梓年來了。白梓年的到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非常驚訝。但他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李琦和景天涯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很多讓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他怎麼回來?這小子被我主上打傷了,難道這麼快就好了?我剛把朔源世家的人給集合起來,他這一來,要是提什麼無力的要求,那這朔源世家的人心就又要渙散起來了。”景天涯眯着眼睛,在心中暗暗揣想,他生怕白梓年的到來讓自己這幾天的努力而付之東流。
李琦也很吃驚,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平靜,單單景天涯剛來兩天,白梓年就來了,這中間肯定有着什麼不可捉摸的聯繫,“他來了也好,這至少能看看這幾天景天涯的成效,反正現在家族中大事就交給景天涯,我只負責那些賺錢的產業就好了。”李琦和昨晚剛被殺死的那幾個族長一樣,不管叫他們做什麼,只要能賺錢就可以,榮華富貴對他們來說,比那些摸不清,看不着的東西要實在的多了。
“叫他進來吧,一會不管他有什麼要求,都交給我來應對。”景天涯回到了主位上,一臉嚴肅的跟那個傳信的侍衛說到。
不打一會,白梓年便在侍衛的帶領下,悠閒的走了進來,白梓年從來沒有來過朔源世家的廟堂。以前和司徒蘭和司徒紫青見面,不是在自己的白家,就是在一些別的場面。不愧是鬆雲城的第一大家族,這朔源世家的廟堂簡直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司徒蘭是個鋪張的人,也非常在意自己的面子。白梓年笑了笑,自己的廟堂跟這裡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家長,怎麼這麼悠閒,來到我們這個沒落的家族呢?”就在白梓年爲四周環境而驚訝的時候,景天涯開口了。景天涯一直在爲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如果不是礙於場合,景天涯早就衝上前去和白梓年決議生死了。
景天涯的話讓白梓年回過了神,轉身望去,竟然看到了主位上赫然坐着的是景天涯。白梓年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景天涯,“天涯兄,分別幾天,進來可好啊。”上次和景天涯的相遇,是在火雲城,白梓年當然要有所顧忌,但是現在是在鬆雲城,火雲宮又不在,白梓年當然不會怕景天涯。
“主上交代我過來辦些事情,正好今天召集家族的長老商量些事情,這不,白家長您就不請自來了。”景天涯對白梓年的來意也是非常的疑惑,所以說話非常的謹慎。
“哦,沒什麼。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們祁陽白家和朔源世家的擂臺戰結束之後,打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任意的條件,任意的條件。不知道天涯兄是否還記得呢。”白梓年開門見山,這種地方,他還是呆不慣的。
“沒錯,你說的沒錯。不知道白家長有什麼要求呢?”景天涯臉色鐵青的說到,他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是事實,他不得不承認。
“小小的要求而已。”白梓年看到景天涯在場,本來想從輕懲罰朔源家族的想法便不禁覺得後悔,他現在對朔源世家沒有太大的仇恨,但是對景天涯,對火雲宮卻是仇深似海。“我這個要求不高,對於朔源世家只是小意思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