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聖即將要置火雲宮於死地的時候,火雲宮辛辛苦苦打造的天騎兵終於出現了。雖然剩下這一百人已經是殘兵剩將。但是,他們還是終於火雲宮的手下,在生死關頭,他們還會奮不顧身的來幫助火雲宮抵擋琴聖的。
看到剩下這一百多名天騎兵,視死若歸一般的將琴聖團團圍住,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徹底敗了。敗的徹底,這些自己 最後的心血,在這一刻也要全部失去了。
“主上,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現在傷勢太重,不宜久留啊。”天騎兵的死士還是很忠心於火雲宮的,雖然他們知道留下來的後果,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憂鬱,有的只是視死如歸的堅毅和果敢。
火雲宮用自己心血培養起來的三百名天騎兵,一夜之間全部陣亡,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火雲宮被那個領隊模樣的人扶起來,顫抖着看了看每一個天騎兵戰士。他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就讓領隊帶着自己離開了。
但是剛要離開,琴聖卻發話了,“我讓你走了麼。”琴聖顯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殺死火雲宮的好機會,他們 本來就是敵對,這次要不是爲了得到那塊紅石,琴聖是萬萬不會和火雲宮聯合的。
一百餘名天騎兵的死士並沒有給琴聖再說話的機會,便蜂擁而上了。他們心裡知道,雖然不能將琴聖殺死,但最起碼也能拖延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便足以讓火雲宮脫困了。火雲宮想了想,便狠下了心,快步的離開了這裡,留給琴聖的,是自己最後的王牌。
琴聖看到火雲宮已經離開,便知道這次把他放走,想再抓住他就難了。火雲宮如此小心謹慎的人,不會再給第二次這樣的機會的。所以他便把怒氣全部撒在了這些無辜的天騎兵身上。
“我本來可以留你們一條活路的,但是你們卻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殺不死火雲宮,就那你們這些人陪葬吧。”琴聖面對這麼多天騎兵死士,絲毫沒有一點懼意,反倒是覺得他們跟死人沒有什麼分別。
“別大言不慚了。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佈陣!”沒等琴聖出招,天騎兵的死士已經忍受不住琴聖的傲慢了,便布起了他們熟悉的大陣。
琴聖沒有慌張,只是悠閒的從包裡取出了一把古琴。他雙膝盤起,席地而坐,將古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任由前面的一百人殺氣四起,他倒是靜靜的在調試他的古琴。
“你們知道我爲什麼叫做琴聖麼?”琴聖連頭不擡,就好像在跟自己說話一樣。“我之所以叫琴聖,顧名思義,我最強的武器就是這把古琴,我取出我的看家法寶來對付你們,你們死的也算是光榮了。”說着,琴聖手指一揮,只聽琴絃“鐺鐺”作響。悅耳的音符不斷從琴聖的手指之間流淌開來。但是他面前的那些天騎兵將士們可無暇欣賞這些美妙的音符,他們反而覺得這些聲音有些刺耳。好像正漸漸的剝奪他們反抗的權利
。
“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最強絕招,大希音聲!”說着,琴聖的雙手揮動的更快了。轉眼之間,無數的音符化成了萬把利劍,向那些可憐的天騎兵死士們飛了過去。
“一曲完畢,曲終人散,你們死在大希音聲之下也算是值得驕傲的了,我已經很多年沒彈琴了。”琴聖愛惜的撫摸着懷裡的那把古琴,根本就沒將眼前那一百多具屍體看成一回事。“焦尾,你靜靜的躺在我的口袋這麼多年。是時候讓你出來一展威風的時候了。”琴聖說完,就把那把古琴再次收了起來。他本人也消失在清晨濃濃的霧氣之中了。
祁陽白家,翠竹苑內。屋內曖昧異常。齊氏早早的就睡去了。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兒子的新婚之夜,應該讓他們小兩口好好的享受纔對。
這個時候,月落烏啼,夜上欄杆。四處都靜悄悄的,只有白梓年的房間裡,還能傳來細細的低語聲。“梓年,你說今天晚上要是那位蛟龍前輩不來的話,你會怎麼辦?”二人一番雲-雨之後,便相對擁抱在一起,說着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悄悄話。宋雨欣還在爲剛剛發生的事情而後怕。如果那個魚鱗怪人不來的話,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其實呢,當時我已經想好了對策,但是既然蛟龍前輩來了,那些對策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們都平平安安的過來了。不是麼?”白梓年不想攪了這裡的曖昧的情緒,畢竟他們談的是打打殺殺的事情。
“你不說呢我也能猜到。但是梓年,你要答應我,如果以後還有這樣類似的事情發生。千萬不能因爲我而讓你自己受到傷害,因爲那樣的話,我即使活了下來,也會生不如死的。要麼我們就白頭到老,要麼我們就共赴黃泉。我宋雨欣,生是你白梓年的人,死是你白梓年的鬼。”宋雨欣的話雖然看似剛硬,但是話裡面卻寄託了無盡的濃濃的愛意。自古以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例子太多太多。像宋雨欣這樣一輩子只愛一個人,並且能爲她愛的那個人付出所有的人,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景天涯是漏洞百出,如果換成別人我恐怕早就將景天涯拿下了。但是在他刀下的是你,我就失蹤沒有勇氣站起來,因爲我怕傷害到你。你已經爲我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真的不能再讓你受到傷害了。”白梓年並沒有正面回答宋雨欣的問題,但這也正是宋雨欣想要的回答。
宋雨欣聽了之後自然非常感動,“波”的一聲在白梓年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算是獎勵。“對了,梓年。你今天在宴會上看到曾師兄了麼?當時實在是太亂了,我又不敢亂跑,我四處張望,可是沒有找到曾師兄。”宋雨欣還惦記着曾莫吉,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沈綠如,他和沈綠如情同姐妹,自己幸福的同時也希望看到她也能夠開心快樂起來。
“我也沒看到,當時實在是太忙了。後來還是白
楊提醒我多注意景天涯和朔源世家的人,要不然的話,你相公我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白梓年也是沒有注意到曾莫吉是否到了現場。或許他壓根就沒有來也說不定,畢竟他心裡也是深愛着宋雨欣的,如果他沒有月奴那樣的胸襟,他是不會來到那裡找罪受的。
“呸呸呸。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相公是要長命百歲的。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明天你去辦你的正事,我去找師姐去談談心。”宋雨欣笑了笑說到。
“叫魅影陪着你吧,你這樣一個人我怪不放心的。前一段時間鬆雲城內剛剛平靜下來,這又鬧出這麼多事,我看這兩天不會太平啊。”白梓年想到李琦還在自己手裡,如果他是朔源世家和李家的人的話,他就會想方設法抓住白梓年在乎的人來交換,沒有人比宋雨欣更適合這個角色了。
“聽你的,那個小娃娃也蠻可愛的,我還挺喜歡和他在一起玩耍呢。”如果讓宋雨欣知道魅影昨天在鳳凰樓大開殺戒的模樣的時候,她就不會認爲他還可愛了。昨晚在鳳凰樓,白梓年和蛟龍走後。由於白楊和白昭南的實力有限,幾乎所有的天騎兵死士都是讓魅影一個人殺死的。雖然他不及琴聖那樣能夠一招將所有的天騎兵死士全部殺死,但是他也能在極短時間內做到同樣的事情,換句話說,魅影現在的實力已經和琴聖不相上下了。
“魅影可愛,那我可愛麼?”白梓年一臉壞笑的說道。他本是習武之人,身體就比普通人要好,再加上新婚燕爾,更是要求多多了。
“不可愛,你看把牀單都弄髒了。都是血,明早你可要洗牀單。”宋雨欣無甚嬌羞,連忙將頭埋進了杯子裡面。
夜深了,有的人心中卻不平靜,百寶閣的一落花園裡面,一把古琴,一壺濁酒。月奴姑娘卻在暗自神傷。
“月冷掉了夜色一個人獨坐,把竹影看做他放佛經過。風靜靜訴說等待的沉默,雖然很明白他眼中溫柔不是爲我。付出的沒有對錯,笑藏着寂寞。等過了窗外飛雪落,花爛漫開着。能懂得也許就足夠,不必求太多。有一種幸福是,默默爲他守候。”月奴的歌聲好像天籟一般在這個寂靜的夜裡不停的迴盪着,要知道,平常來百寶閣的客人想要請月奴姑娘唱一首曲子,那可是要花重金的。
一曲完畢,月奴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將瓶中殘酒一飲而盡。她這一聲輕嘆足以讓月亮跟着皺眉,花兒跟着落淚。她是不幸的,她深愛着一個男人,但是他卻在今天娶了另一個人。她又是幸運的,她能夠擁有 這份感情,並能夠將它深深的埋在心底,這也不失爲一種痛苦中的快樂。
能夠在月升月落,風起雲涌的時候想起他,莞爾一笑。這便足夠了。
“啪。”酒瓶跌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就好似月奴的心情一樣。已經大醉的月奴沒有力氣站起來,而嘴裡似乎在呢喃着什麼:“一定要幸福。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