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梓年看到心力交瘁的月奴的時候,他內心深處那個柔軟的,不願意觸及的疼痛又再次氾濫了起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的將眼前這位讓人憐愛的人兒擁入懷中。他不想再讓月奴再傷心,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不該來的,既然已與他人成親,又爲何再來找我。既然已經說好不想見,你卻爲何還要再來,難道我現在的樣子你看了會高興麼?難道你是來看好戲的麼?”月奴的心裡亂的很,他也知道白梓年不是她說那樣的人。但是她不想白梓年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她想無論他什麼時候看到自己都是最美麗的,女人總是要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她最愛的男人。
“看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不來呢?我們是做不成夫妻,但也可以做朋友啊不管怎樣你也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啊,就算你爲了自己也不應該這樣的。”白梓年看到月奴低着頭,閉着眼,好像根本就沒把白梓年的話聽進去。
過了一會,月奴顫抖的睜開了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上海掛着未乾的淚滴,“今生如若不能與你生死相許,那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月奴的話讓白梓年更是心痛,他有時候會恨自己,這兩個女子中,他都要辜負一個,如果把兩個都娶回家裡,那樣就都傷害了。優柔寡斷這四個字形容現在的白梓年太確切不過了。
“我扶你進屋吧,太晚了,彆着涼了。”白梓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輕輕的拍了拍月奴的後背,就攙扶她進了屋子。一進屋,白梓年便聞到了一種女子房間內特有的香味,淡淡的清香,還挺好聞,白梓年不禁又抽着鼻子多聞了兩下。
待將月奴放到了牀上,白梓年不想和她過於親密,便只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臉和手臂。把被子給她蓋好,被角噎好,便準備離開了。
“別走。”月奴見白梓年要走,便喊住了他。白梓年聽了只好轉身回來,反正自己馬上就要閉關了。就再多陪她一會吧。
“我再陪你坐一會,不能太晚。我這兩天要好好休息,等過兩天我就要閉關了。”白梓年拿起個椅子,坐在月奴的牀邊說到。
“你爲什麼要來看我?你都已經結婚了,還不能放過我麼?”月奴清醒了點,如果白梓年不來還好點,當她看到白梓年的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一般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子。當她第一次見到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從她看到白梓年忍辱負重離開白家的時候,從他親手將朔源世家給打敗的時候,她的心變已經飛到了他的身邊。
“我怕你想不開,所以就來看看你。剛纔來的時候門口的小二說你身體不舒服不想見人,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樣子,我便翻牆進來了,剛進來的時候就聽到的淒涼的歌聲,我更確定你的心情肯定很糟糕,所以我一定要來。”白梓年看着眼前這個憔悴中又帶着一絲媚意的女子,輕聲的說到。
“可是你知道麼,如
果你不來,我只會發發脾氣而已,但是你來了,我的心又再次砰砰的跳了起來。如果你不來我可能會安靜的過完下半輩子,但是你來了,就註定我今後要與你糾纏不清。”月奴的話就好像天籟之音一樣,聽的白梓年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梓年便已睡倒在月奴的牀上。
月奴看到白梓年暈倒,並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因爲這事她親手策劃的。“梓年對不起,我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心,那麼就讓你再多陪我一個晚上吧。過了今晚,你我各自在天涯,從此不會再相見。”說着,月奴便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
清晨第一縷陽光伴着鳥兒歡快的歌唱照遍了大地。當白梓年醒來的時候月奴已經坐在窗邊優雅的撥弄着琴絃,悅耳的琴聲傳遍了整間屋子。
“你醒了,洗臉水在牀邊,是你自己洗還是要我幫你洗呢。”月奴又恢復了往日的嬌媚,回眸一笑令衆生傾倒。
白梓年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掀開被子的一腳看了看,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這種情況竟讓他一時啞口無言。
“你的衣物我已經給你洗好,熨好放在放牀邊了,你穿上就是了,沒什麼害羞的,反正我該看的都看過了。“月奴好像說着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波動。她已經完成了她的心願,她已經得到了她眼前的男人。
“我,我們。。。。。。”白梓年心裡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可是爲什麼他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他只記得他在認真的聽月奴講話,之後的事情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跟你沒有關係,我在蠟燭裡放了迷藥,你才暈倒的。我只是爲了我想得到的東西做了一點小小的手段罷了。”月奴將玉手從琴旁挪開,站了起來,轉過身來,走到牀邊,掀開被子,不管白梓年驚訝的眼光,一邊幫他穿衣一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我與你能有這樣愉快的夜晚,月奴此生便已無憾。好了,起來洗臉吧。”月奴用手輕輕的遮住嘴,不是害怕自己笑,他只是想再聞一聞白梓年身上的味道。
當白梓年一身的時候,牀單上那一朵顯眼的紅讓白梓年頓時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月奴還是處子之身,而且還是出身於百寶閣這種地方的。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白梓年驚訝的問道,一個還是處子的女子向自己投懷送抱,白梓年的心中沒有絲毫的開心,反倒是陣陣的心痛。月奴這樣做這會讓自己覺得虧欠她的更多。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我一直想把處子之身在新婚之夜留給我的相公,但是自從認識了你,我便決定我把它獻給你,現在我的夢想達成了。”月奴深情的看着白梓年,“還是那句話,我愛你,與你無關。”
沉默,過了許久還是沉默。如果這樣白梓年還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就算是個男人了。白梓
年走到牀邊,面向月奴單腿跪在地上,“月奴,嫁給我好嗎。”這句話其實他一直都想說,但又不敢說,他怕傷害了宋雨欣,也怕月奴會生氣。
“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等的心都碎了。我一直在幻想你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向我說出這句話,但是卻始終沒有等來。”月奴粉嫩的臉頰再次爬滿了淚水,不過這次卻是幸福的淚水。
“我不能給你許下什麼承諾。而且我是娶雨欣在先,所以你只能做偏房。不過,我保證在我們白家不會有任何你敢欺負你的。”白梓年只能爲月奴做這麼多了,況且宋雨欣那頭他還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如果跟她說自己剛剛新婚就出軌的話,她肯定會傷心死的。
“不管怎樣,無論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月奴的話語充滿了溫馨,她這輩子不管怎樣,只要能和白梓年在一起就好了。
“不過月奴,我 剛剛迎娶了雨欣,按照習俗,我不可能就這麼快再娶你過門的。這樣,我先將你從百寶閣贖出來,然後你先和雨欣去熟悉一段時間,這樣等過門了你們也不用太尷尬。”白梓年是真心想對月奴好,如果一個女人可以不要名節,不爲地位而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一個已婚的男人。那麼這個女人就值得一輩子去好好對待的。
“你說怎樣都好。”月奴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在白梓年的身旁,她找到了她一生的幸福,將自己的下半輩子託付給眼前這樣一個男人是值得的。
“過兩天我就要閉關了。一個月之後我要去火雲城代表靈宗參加三個月後的一場比試,這來回一走應該得有三四個月,你就乖乖的在白家等我,我答應你,等我從火雲城回來的那一天,就是我迎娶你的那一天。”白梓年將自己要去火雲城的事情跟月奴說了,月奴見多識廣,或許能對此事知道一二。
“你是說十年一度的年輕人比武的大會吧。”看情況月奴還對這事還真有了解。月奴站起身來,就好像普通人家的娘子一樣,將自己親手做的飯菜端了上來。“對於此事我聽往來的客人略微提起過一點,不過應該只是皮毛罷了,據稱參加比試的都是各個勢力的年輕人中最頂尖的高手,像你這樣的,應該在第一輪就該讓人家淘汰了也說不定呢。”月奴捂着嘴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模樣更好看,如柳月一般的沒少,桃花一般的臉龐,嘴角微微翹起一道那誘人的弧線,無一不讓白梓年爲止讚歎。
“靈宗宗主屢次救我性命,昨天如果不是他派人來救場,估計我和雨欣就要死掉了。人家這個忙,我是一定要幫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不會讓你還沒過門就守寡的。”白梓年開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趕忙端起來碗來大口的喝粥。
“你啊,就是找打,等我去了白家一定要和雨欣妹妹好好的教育你一番不可。”月奴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在白梓年背上打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