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年本來很開心的在和嶽施安在如意大街上散散步,回憶回憶以前年少時期的美好回憶。本想去鳳凰樓裡面坐一坐,歇一歇腳。誰知道竟然碰見這麼不愉快的事情。周禮明明在前一天排着胸脯向他保證,說鳳凰樓絕對能以嶄新的面貌重新開放,並且要比以前還要富麗堂皇。可是當時周禮明明就在鳳凰樓周圍,那麼明顯的漏洞他絕對不會察覺不出來的。一般來說,前一天經歷了那樣的場面,重新開張之後店裡面所有的酒應該都換掉的,絕對不會出現酒裡有血的這種情況。甚至連鳳凰樓的招牌,五鳳朝陽廳裡面都有着濃濃的血腥味,那裡絕對應該是打掃的重中之重,可以說鬆雲城裡面大型的宴會都會在五鳳朝陽廳裡舉行,這要是傳出去,鳳凰樓的聲譽和生意肯定會大大下降的。
原本白梓年不想打草驚蛇,他想順藤摸瓜在背後調查,將這件事幕後的真正元兇給找出來。但是嶽施安的一句話卻大大的提醒了白梓年,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要置之不理的話,那麼以周禮的頭腦肯定會有所懷疑的。如果那樣的話就會將這件事弄巧成拙了,所以白梓年還是打算在明面上稍微將這件事調查一下的。
當白梓年走近白家廟堂的時候,白昭南正在向白楊訴苦,自己明明可以將這件事調查的水落石出的,但是這事卻讓白梓年生生的給壓了下來。白梓年看到白昭南的表情很是搞笑,昭南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直接,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表情都會掛在臉上,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成熟了吧。
“昭南,我剛纔又仔細想了想,雖然我將鳳凰樓交給周家長來管理,但畢竟我們都是祁陽世家的人,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我命令你現在就去將剛纔的那個酒保抓回來好生審問,如果他不在鳳凰樓了,你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聽到沒有。”白梓年笑着說到。
白昭南聽到白梓年真要認真調查此事,高興的答應了一聲,便飛快的跑了出去,他心中暗想,“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要把破壞鳳凰樓聲譽的人給找出來 。”白昭南心中還是很憤怒的,剛纔那個酒保就明天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白楊看到白昭南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之中,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這只不過是白梓年走的一步棋罷了。
“白楊,你笑什麼呢。鳳凰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應該着急纔對啊。”白梓年做到了白楊身邊,笑呵呵的說到。
“我急什麼啊,這一切不都是盡在你的掌握麼?昭南迴來的時候那個氣啊,我還以爲他在外滿受了什麼委屈了呢。原來就是這點小事,其實呢,我們管或者不管是都行的,你既然已經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周禮那種人是賊心很大,但是賊膽就很小了,即使有人在背後支持他,他也只敢做出這麼一點小事。放心吧,他是成不了大事的。”
白楊凡事看人看的都很準,白梓年對此也絕對沒有意義,他倒是感覺很自嘲,他看好的幾個人大多都背叛了自己,前一段時間的軒轅振華,還有現在的周禮,都是面善心冷之輩,看來他要好好反省了。“白楊,這事你怎麼看?”白梓年還是想徵求一下白楊的意見的,畢竟白楊的心思要比自己細膩的多。
“你不都想好了麼,一開始昭南迴來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怕你真要像昭南說的那樣不予理睬,雖然我知道你會暗地裡調查,但是那樣就已經打草驚蛇了。不過還好,看來是我多慮了,我認爲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既能讓我們能夠在暗地裡調查,又不會讓他們起疑心,而且我感覺這件事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我們還是要步步爲營,小心謹慎的好。”謹慎,周全一直是白楊的優點,白梓年和他在一起,也漸漸的謹慎了起來,雖然自己還不如白楊。
白梓年聽了白楊的話,老臉都紅了起來。自己一開始明明就是這麼想的,要不是嶽施安提醒他,他早就讓此事放了下來。“不瞞你說,要不是施安提醒我。”說到這,白梓年都有點說不下去了。他實在是太慚愧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梓年你日理萬機,需要管的事情太多了,有點疏忽也是正常的,不要太自責了。”嶽施安趕緊上前安慰白梓年,他可不想讓自己有點喧賓奪主的感覺。
“嶽兄弟真是才思過人,白楊佩服佩服,我自問在那種時候都不一定能夠將這事想的這麼清楚。”白楊聽了之後,趕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嶽施安行了個禮,英雄惜英雄,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談的來。
“二長老嚴重了,我也只是略帶猜測的一說,我心裡也不是很確定。這一切還是都要靠梓年定奪的。”嶽施安也回了個禮,笑了笑說到。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你一言我一語的了,好像你們兩個聰明人在跟這個傻子說話一樣。走吧,我們吃飯去。我想過一會昭南就會有消息的。”白梓年實在是受不了這兩個人,趕緊提出去吃飯,反正也走了一天,肚子早都餓了。
翠竹苑內,今天好不熱鬧,五六個人圍坐在桌子前,吃着熱氣騰騰的火鍋,實在是愜意不已。齊氏和宋雨欣特意準備這麼豐盛的晚宴,這其中肯定是有歡迎月奴的意思。但是白楊和嶽施安可不管那個。看到有這麼美味的珍饈佳餚,連手都忘記洗了,就衝上桌前,準備要大開殺戒。
宋雨欣看到這兩個大男人這麼猴急,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啪”的一下將用筷子的手拍掉,“這麼不衛生,你以爲是在食堂那,快去洗手去,瞧你那猴急的樣。”宋雨欣的話語雖然略顯嚴厲,但是他們決不會因此而生氣的,這只不過是個玩笑。
“是是是,嫂子生氣了。施安,我們快去洗手,再不去的話,一會我們就要被掃地出門了。”白楊一邊打着哈哈一邊往外走。
這
時候嶽施安卻說了一句讓衆人捧腹大笑又略顯尷尬的話,他說:“哪個嫂子說的啊。”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見白梓年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差點將剛剛吃下去的羊肉給吐出來。宋雨欣和月奴則是低着頭不停的吃菜,生怕再鬧出什麼樂子來。而剛剛走到一半的白楊更是笑的前仰後合,這也算是嶽施安幫他出了剛纔那口氣吧。
等白楊和嶽施安再次落座的時候,鍋中的菜和肉都已經熟了,正藉着上升的白氣散發着陣陣的香味。“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就算是我倆剛剛來啊,也值了。這是誰的手藝啊,還沒吃,聞一聞都快流口水了。”只要不是在工作的場合,白楊總是這種笑呵呵的模樣,從來就沒見他發過愁。
“是我師妹的手藝,不錯吧。當初我們在山莊的時候,可是每個人都喜歡小師妹的手藝呢。就連我師父都是讚不絕口呢。”沈綠如的病剛剛好,臉色還很蒼白,但是最起碼已經不燒了,也能稍微吃下一點飯菜了。
“哦,這位嫂子真是多才多能啊,那麼那位嫂子的手藝怎麼樣呢?施安,明天我們兩個再過來嚐嚐這我嫂子的手藝吧。”白楊還是有點瘋瘋癲癲的,讓月奴羞得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行了,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對了,今天誰也別喝酒,一會晚上還有正事。今天晚上我們要突擊搜查鳳凰樓,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白梓年還是對這事耿耿於懷的,他感覺這個秘密就在鳳凰樓之中。
白楊和嶽施安聽了也是點點頭,今天看來要有一場好戲看了。他們二人也不再說笑,低下頭自顧自的吃飯。
齊氏看到剛剛好好的氣氛弄成了這樣,有些不悅的說道:“梓年,你在外面忙一天了,好不容易在家吃頓晚飯,就不要談公事了,不喝酒就不喝酒,大家說說笑笑還是要有的。”她看到這羣年輕人在這裡熱熱鬧鬧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從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白崇年也像白梓年這樣風華正茂。也非常招女孩子喜歡,但是她心裡清楚,如論如何,白崇年的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
“說的對,大家不要拘謹,你們都是梓年的朋友,也就是我和月奴姐姐的朋友,大家以後沒事就常來,梓年過段時間就要閉關了,就剩下我和月奴姐姐,好無聊的。”宋雨欣的話不會讓任何會拒絕的。
“放心吧,二位嫂子,就算您不說我們也會常來的,梓年已經跟我交代過了,我們沒事就會過來的。”白楊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沈綠如說道。
就咱衆人一邊吃着美味的火鍋,一邊暢快的聊天的時候,白昭南迴來了。而且是鼻青臉腫的回來的。
“昭南,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衆人看到白昭南的樣子,就都放下了碗筷走上前去,一邊詢問一邊觀察傷勢。白昭南很是奇怪,按理說現在的鬆雲城裡面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白昭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