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梓年等人正其樂融融的一邊吃着火鍋一邊聊着天的時候。白昭南帶着滿身的傷痕回來了。就在衆人噓寒問暖的時候,白梓年卻在一旁皺着眉頭,不停的思索着。以白昭南的實力,在鬆雲城內已經沒有誰是他的對手了,如果再排除自己家族的人的話,就更沒有誰能有這樣的實力了,況且現在的鬆雲城裡,誰不想結交他們白家,還會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自己作對麼?
白楊看出了白昭南的心思,待白昭南被扶到一邊的時候,便上去問道:“昭南,你可看清傷你的人是誰麼?”白楊也有着和白梓年的疑惑。
白昭南聽到白楊詢問自己,忙強忍着疼痛坐了起來說道:“說來實在慚愧,由於是在鳳凰樓的一個雅間裡面,而且又是傍晚時分,光線時分的昏暗,我連那人的模樣都沒有看清。而且那人的武功非常的高強,他若不是手下留情,我連在他手中逃脫的機會恐怕都沒有。他還讓我給大長老帶話,說,說讓你小心點。”白昭南雖然年輕有爲,但畢竟要比白昭南和白楊要差一個檔次,如果是下天級別的高手的話,想必白昭南還是招架不住的,但是能不讓白昭南看到自己的面目的話,這樣的實力就要更加強大了。
“白楊,那這個人用的什麼兵器?說話的口音如何?又是用的元素法則?”白楊就是比一般人要細心的多,他希望通過這些細節來推測出這個人的身份來。
“此人並沒有用兵器,甚至只用了一隻手跟我打,另一隻手一直背在身後,我從他的身法推測,他應該是修煉的水元素的法則。”能夠一隻手將白昭南打的毫無反手之力,就連白梓年也不敢說有這個把握。
在場的衆人聽了白昭南的話,都擔心的看向白梓年,剛剛消停了幾日,看來鬆雲城內又要有大事發生了。“梓年,此事你怎麼看?”白楊收起剛纔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又回到了平時鄭重的模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人應該不是周禮,周禮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可此事有肯定和他有關係。白楊,你和施安在這裡守着昭南,我去鳳凰樓去查探一下。”白梓年心情非常凝重,他面前的,是一個隱匿在暗中的高手,而且可以說是實力在自己之上的高手。而且看來此人絕對是敵而非友,眼下自己到了閉關的時刻,卻突然冒出這麼一檔子事,看來自己的計劃要重新安排了。
“不行。”當白楊和嶽施安聽到白梓年打算獨自一人去夜嘆鳳凰樓的時候,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一口同聲說道。他們知道,這實在太危險了。面對一個在暗中不知道身份的高手,他們絕對不放心讓白梓年一個人前去。
“梓年,此人還不知身份,你一人前去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況且我們現在的人手也足夠,我看還是讓我跟你走一趟吧。”白楊當然不放心讓白梓年一個人獨自前去。
“我也去。你們把我留在這。”嶽施安也不會坐視
不理,有這種和自己的好朋友並肩作戰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不行,你們都去了,誰留在在家族裡面坐鎮?誰來保護我們家族的人,萬一這個時候我強敵來犯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收尾不能相顧?”白梓年想的還是很周全的,他不能把家族的防衛放鬆,對方看來不是簡單的人物,萬一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時白昭南忍着疼痛艱難的站了起來,“大長老,你就讓他們去吧,我傷的不重,家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保證,只要有我白昭南在,就別想有任何人侵犯我們白家。”白昭南的臉上充滿了堅毅的神色,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不能因爲自己受了傷就連累了別人。
白梓年擺擺手,示意讓衆人安靜下來,他現在需要仔細的思考,權衡利弊。過了一會,他走到了宋雨欣的身邊,說道:“雨欣,你現在就和綠如去趟火溶洞,請師父他老人家出來主持大局。月奴,你就在這裡照顧着昭南,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不能再進行劇烈的運動。”他想了想又說道。“這樣,你們幾個都跟着雨欣他們去火溶洞,然後再清師父他老人家定奪吧。”他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白楊,“白楊,你一會先去一趟周家,看看周禮是否還在周家,你就先行一步,我就跟施安去鳳凰樓先去觀戰,一個時辰後,我們在鳳凰樓回合。”白梓年這次是把自己壓箱底的實力都拿出來了,這一次他要是有個閃失的話,也好能讓白楊最後頭的關頭看見自己,那樣的話有什麼遺願他也能儘快說完。當然這些話他並沒有跟他們說。
白楊聽白梓年同意自己一同前去,並沒有想太多。“好,我現在就去換衣服,我們一個時辰後見。“說着,白楊就興沖沖的離開了。
看到白楊離開之後,白梓年就對身後的衆人說道:“你們幾個快去火溶洞吧,現在就走,留在這裡多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白梓年現在心裡很亂很亂,他感覺今晚真的要有大事要發生。
宋雨欣等人見到白梓年的表情如此嚴肅,便不敢再過耽擱。帶着衆人匆匆離去了。宋雨欣一邊走,還不忘回頭看看白梓年。她心裡知道,既然選擇了嫁給他,就要時刻做好準備,跟在他身邊就是時時充滿了危險。
看到衆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還未來得及收拾的碗筷,他的心中不禁一陣唏噓。剛剛還是一家團圓,其樂融融。可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危機四伏,甚至時時都存在着生命的危險。
“施安,我們先去一趟廟堂,我還有事情要安排。”說着,白梓年便快步的走上前去。
嶽施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快步跟了上去,他知道現在白梓年的心中煩亂的很。他只要負責跟在他的身邊就好了。今晚的生死之戰,他一定要跟在白梓年的身邊,同生共死。
二人來到了白家廟堂,守備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停巡邏,顯然他們還不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白梓年找到了負責守衛的長老,也是第一個年輕人,年齡只不過和白昭南相仿。這個年輕長老見到大長老主動找上自己,心中很是忐忑,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事情。“報告 大長老,今晚的守衛一切正常。”他便率先向白梓年稟告起來。
白梓年看到這個長老的模樣,不忍心和他說出事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恩,不錯。今晚的守備還是要森嚴一點,你一會騰出時間去通知家族裡的人,這幾天晚上沒什麼事就老實的呆在家裡,不要出去亂跑。記住,要挨家挨戶的通知,一家都不能落下。”白梓年現在只能做這麼多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師父火幕玲瓏的了。
那位長老看到白梓年表情十分嚴肅,便不敢多說,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了。
那位長老走後,白梓年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才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他回頭對嶽施安說道:“施安,這一次我們要並肩戰鬥了,你怕不怕。”
嶽施安也是非常鄭重的說道:“能與你一起並肩戰鬥是我最大的光榮,死而後已。”這就是兄弟這件的感情,不用多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含了無盡的情誼。
“好,我們出發吧。一會注意隱蔽,我們先去監視一番。等白楊來了再做打算。”說着,白梓年便用一塊黑布蒙在臉上。在自己的乾坤袋內檢查了一番,便和嶽施安二人悄悄的隱匿在黑夜之中了。
入夜,鳳凰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足有三層的巨大建築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就好像是一直巨大的怪獸一樣,在等着吞噬着一切師徒接近他的人。最近一段時間鳳凰樓的客人很少,再加上今天下午鬧出的事情,已經早早就打樣了。
黑夜之中,兩個黑影一閃而過,直接躍上了二樓的突起部分上,他們兩個雖然都是身高馬大的壯漢踩在瓦片上,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足見他們的輕功之高。
白梓年擡頭張望一番,見到三樓的一個角落的屋子有一些微弱的燈光,便向嶽施安做了個手勢,二人便躡手躡腳的朝那個房間走去。
三樓的那個角落的房間,便是鳳凰樓的招牌,五鳳朝陽廳。大廳內的角落裡,一盞淡淡的燭火安靜的燃燒着。在燭臺的旁邊,坐着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便是周家的家長周禮。
“周禮,我讓你做的你都做好了麼?”另一個人說話了。他的話裡挺不到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在隔着一個面罩說話一樣。
“放心吧,該做的我都做好了。不過你怎麼就能肯定今晚白梓年他們會一定來呢?”周禮倒是很疑惑,雖然他的頭腦也是很靈敏的,但是卻始終想不通白梓年今天爲何會前來。
“我說他會來,他就一定會來。他和我一樣都是聰明人,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在今晚夜探鳳凰樓的。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燈光閃耀,說話的人的身影漸漸的從黑暗之中露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