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廟堂之內只剩下嶽施安和李青蓮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白梓年的好朋友,在最爲難的關頭,他們沒有捨棄白梓年,嶽施安更是千里迢迢的感到火雲城,將慕容華進攻鬆雲城的事情告訴的靈宗的宗主,不然的話,想必靈宗的宗主也不能這麼準時的趕來。而李青蓮也是得知鬆雲城有難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返回的鬆雲城,回到了這片養育她的土地,這樣的事情,都讓白梓年非常欽佩。他轉過頭,對李青蓮說道:“青蓮小姐,你也一定是累壞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相信李家長也是非常盼望能夠和你好好敘敘舊的。”確實,李琦和李青蓮已經好久沒有相見了,上一次在李家匆匆一面,由於大敵當前,也沒有好好的說話,所以,他們二人,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說的。
李青蓮聽了白梓年的話,笑着點了點頭,起身衝白梓年行了個禮,就離開了。她跟白梓年認識的時間太長了。有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說話,這個男人,她傾注了太多,故去,她整顆心都撲在白梓年的身上,但是現在,她早已將事情看開,也不再對白梓年有任何的奢望,能夠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公事,李青蓮已經非常知足了。
李青蓮轉身離開之後,廟堂之內,便只剩下白梓年和嶽施安了。與其他人的滿臉笑意不同的是,嶽施安的臉上還是帶着淡淡的愁容。“施安,桃花谷已經退兵了,爲何你還是一臉愁容啊。”白梓年走到嶽施安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嶽施安看到白梓年走了過來,便也站起身來,嘆氣說道:“梓年,雖然這一次桃花谷退兵了。但是不代表他們就不再暗中算計我們了,雖然表面上,他慕容華不是宗主大人的對手,但是不代表慕容華不會趁着宗主大人回到火雲城這個間隙再返回鬆雲城對我們發難,所以,梓年,我想我們還是應該不要大意,如果這次慕容華再折回來的話,那麼他的目標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你了。”嶽施安想的非常細密,他的話倒是讓白梓年倒吸一口冷氣,他慕容華確實不是靈宗宗主的對手,但是就不代表他會趁着這樣一個所有人都鬆懈的時候,再原路返回來,這樣一招回馬槍,一定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
白梓年聽了嶽施安的話,皺着眉頭想了想,嚴肅的說道:“施安,你說的沒錯,但是我想,慕容華就算要折回來,也是要等到晚上。我已經想好了,等到晚上,我們就全家人全部進入火溶洞休息,火溶洞內部結構幾位複雜,如果那慕容華敢進入火溶洞的話,就算不能將他殺死,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將他困在裡面的。”這件事白梓年不是沒考慮過,不過他相信慕容華不會這麼大意,就算要回來,他也一定會趁着深夜的時候殺個回馬槍,所以,現在還是沒有太大的危險的。
嶽施安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但願如此吧,這一次,還多虧了宗主大人了。但是可惜了長
生子前輩和蛟龍前輩了。尤其是蛟龍前輩,他是靈宗的人,跟我們鬆雲城本來就沒有太大的瓜葛,他能夠不惜自己性命來捍衛我們的安全,這一分情誼,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銘記在心的。”嶽施安滿面愁容,也是由於這些的。畢竟他跟蛟龍有過一面之緣,看到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現在已經失手分家,嶽施安不禁嘆氣起來。
“是啊,蛟龍前輩曾經無數次的救過我的性命,不管是在烈焰山的時候,還是在火雲城將我從火雲宮的手下救出來,這份恩情我是無以爲報了。最讓人心痛的是,像蛟龍前輩這樣的好人,死去之後竟然是屍首分離,就連一個全屍鬥都沒有留下來。我看這樣吧,我們就在三樹園給蛟龍前輩立一個衣冠冢,也讓我們平時的時候去祭奠蛟龍前輩一番。”白梓年想起蛟龍,心中又不禁疼痛起來,他和長生子的犧牲,或許是今天最讓人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了。
嶽施安也是點了點頭,白梓年的提議,正是嶽施安的意思,蛟龍是爲了鬆雲城才犧牲的,更確切的說,他是爲了保護白梓年才犧牲的,這樣的恩情,他們一定要深深記住的。“梓年,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樣吧,咱們兩個現在沒有什麼事情,現在就去做吧。”嶽施安是個英雄,對於其他英雄,他也是非常尊敬的,而蛟龍就是這樣的英雄,所以,嶽施安雖然跟蛟龍的交往不深,但是,他心中對於蛟龍是非常尊敬的。
白梓年點點頭,拍了拍嶽施安的肩膀,便跟着嶽施安離開了白家廟堂,二人走在鬆雲城的街道上,城內已經沒有了前幾日的緊張,每一個老百姓都已經像以前一樣,不停的忙碌着,爲着他們的生計,爲了他們的生活,不停的奔波着,勞累而又幸福的忙碌着,或許,這就是吃苦的幸福吧。轉眼間,白梓年和嶽施安便已經走上了如意大街,雖然如意大街上還沒有恢復往日的喧囂,但是人來人往還是有很多人在街上奔走着,有的人在奔走相告,在告訴每一個人,準備入侵他們鬆雲城的大軍已經被一位神仙擊退了,而且從此之後,他們的鬆雲城成爲了被神所庇護的城池,在他們眼裡,神靈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的話,一定就是真理,他們也終於可以安心而又快樂的生活在這座充滿生機的城池之中了。大街兩邊的商鋪們,大都已經重新開張了,前段時間,他們都是大門緊閉,痛苦的等待着命運的抉擇,不過還好,他們又可以開門做生意了。不管有沒有客人,他們的臉上都是掛着幸福的微笑。
“施安,你看,這些老百姓要求的都不高,他們只希望安心的過日子,不過有的時候,人最起碼的希望都得不到滿足,我們跟他們比起來,算是幸福的了。畢竟我們擁有着永恆的生命,在整個大陸之中,我們也算是比較強大的存在了。”說到這,白梓年 突然頓了一下,身子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突然一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轉過身來,對
嶽施安說:“施安,據我所知,我們所生活的寒川大陸,已經有了不知有幾億年的歷史了。但是爲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其他的神靈呢?自打我認事以來,我一直都是人爲先天巔峰就是修煉的最高峰了,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人也會成神。這一點,是不是有些奇怪呢?”說完,白梓年便疑惑的看着嶽施安。
聽了白梓年的話,嶽施安也是眉頭一皺,想了一會,說道:“梓年,你的意思是,這大陸之中,應該不只是宗主大人一個神明瞭。但是,我們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就算是成神的條件非常苛刻,就算是門檻實在是很高,但是,也絕對不應該只有宗主大人一個神級強者了。你的疑惑是,爲什麼他們全都不見蹤影了,是麼?”嶽施安將白梓年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不錯,就算成神的條件非常難,就算需要很多的機緣巧合,但是也不至於這幾億年中只有靈宗宗主一個人成神,這樣的數量和這樣龐大的基數比起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不錯,這就是我所懷疑的,我感覺,在這個大陸之上,應該絕對不止宗主大人一個神技強者,在暗中,肯定還有很多隱世的高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施安,我們修煉的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要走啊。”白梓年現在已經了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成爲像靈宗宗主那樣的絕世高手,那樣的話,他才能夠好好的保護他想保護的人,那樣的話,他才能讓那些企圖對他們不利的人敗退,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不被人欺負,雖然他們沒想過去爲難別人,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的讓別人欺負。
“梓年,我有個感覺。我們這個大陸之上,肯定不止宗主大人一人是神靈,而且,數量也應該不在少數,之所以我們沒有聽說過,是因爲他們離開了我們的寒川大陸,去了別的地方。”嶽施安將自己的猜測跟白梓年說了出來。他聽以前的師父說過,整個寒川大陸,能人輩出,在歷史的洪流中,曾經出過無數個天才,就是比靈宗宗主天賦還要高的人,也是不在少數。這樣的人,本身擁有着永恆的生命,而且有能夠殺死他們實力的人,幾乎沒有,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死掉。之所以沒有人再聽說過他們,就是因爲他們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白梓年聽了嶽施安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施安,我現在有個感覺,我們幾個,現在就好像是井底之蛙,這寒川大陸之中,還有很多秘密是我們所不知道的,而那些秘密,應該都是掌握在幾個少數人手中的,而且,像慕容華那樣實力的,應該也只是跳樑小醜罷了。那些世外高人,之所以沒有統一整個寒川大陸,是因爲他們早就已經將塵世的榮華和功名看開,又有可能他們忌憚着什麼,而沒有這麼做。”白梓年的推測很有道理,現在來看,這寒川大陸之中,水還是很深的,像白梓年和嶽施安這樣的人,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存在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