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清早,白梓年和嶽施安離開了他們的家鄉。踏上前往火雲城的路程,他們心裡都知道,這一次,前方註定是不平坦的。有很多未知的因素在等着他們。一路上他們兩個也是很少說話,很少停留,只是不停的趕路。誰知道在暗處會不會有人盯着他們,白梓年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幾乎整個大陸上的所有修真之士,都在覬覦着他身上的紅石。而且,白梓年身上還有妖刀,以及燕回鎏麓這樣的神級裝備。在那些修真之士的眼裡,白梓年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取之不盡,如果有幸能夠將白梓年殺死的話,那他們可就發了。那幾樣寶物,他們得到任意一樣,都是巨大的財富啊。
正午,陽光毒辣,但是白梓年他們並沒有選擇休息,而是不停的趕路。一滴一滴的汗水從他們的臉上滑落,這樣的艱苦並沒有讓他們停下來,而是選擇繼續趕路。嶽施安幾次想提議停下了休息一會,但是看到白梓年堅毅的神情,他也不太好意思開口。走着走着,二人看到前面樹林邊上有一家小茶鋪,看來是給過路的人準備歇腳的。白梓年看了看天,日頭正毒,他自己也是口渴異常,就對身後的嶽施安說道:“施安,我們去前面歇息一下吧。走了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有休息,現在我感覺口渴難耐啊。”說完便笑了,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話,嶽施安也不用吃這麼多苦,跟着他出來風吹日曬的。
“好啊,好啊。”嶽施安趕緊答應白梓年的提議,生怕白梓年再反悔,就這樣,二人走了好幾天之後,終於找到一個地方歇歇腳了。這個茶鋪不大,只有兩三張桌子,上天用布搭了個棚子,四周都是露天的,非常簡陋,但是由於它身處的位置特殊,幾乎所有往來過路的人都會在這裡休息一番,所以,這間茶鋪的生意還是不錯的。白梓年和嶽施安進來的時候,只能下一張空桌子了,其餘的兩張桌子上都已經有人,其中一張桌子上圍了幾名村漢,旁邊放了幾捆乾柴,看打扮看是山上的樵夫。他們有的站,有的坐,有的半蹲,正貪婪的喝着清涼的茶水,這麼熱的天,還要上山砍柴,還真是難爲他們了。在挨着他們的另一個桌子上,只坐了一個人,之間那人,一身白衣,眉清目秀,竟然是一位英俊瀟灑的公子哥。看來,像他這種嬌生慣養的人來說,這麼熱的天,實在是太難受了。他一定會在這裡多休息一會的。
白梓年和嶽施安不想多事,便徑直走到了第三個桌子上,像小二要了一壺茶會,便悠閒的喝了起來。由於他們兩個人水分流失的太多了。不能太着急飲茶,因爲那樣的話,反倒是欲速則不達。這一點,他們兩個是都知道的,所以,他們硬是耐着性子聊了一會天,待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開始和起茶來。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喝上這樣一杯解渴的涼茶,還是比較愜意的事情的。他們兩個喝着
喝着,卻被另一個桌子上的那些樵夫們的談話給吸引了。只見其中的一位樵夫說道:“你們知道嗎,今天我在山上看見神仙拉。”
其他的幾位則是非常不以爲然,有笑着說道:“得了吧你,你就是我們的神啊。你這一天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你看看你,這都一個上午了,你才砍了多少柴?我看啊,你今天晚上又要挨你家婆娘的打嘍。”說完,衆人便都鬨笑起來,看來,這人的妻子應該是非常彪悍的。
誰知道,那個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繼續強調的說道:“我真沒騙你們,我今天上午的時候,在山上看到一位神秘的老者,非常慈祥,我看見他,一看便知道他是神仙,我只看見他一眼,他捋着鬍子,衝我笑了笑,然後一眨眼,便消失掉了。你說,這不是神仙是什麼?”那個人說的繪聲繪色,就好像那個老人就在面前一樣。
孰料那幾個樵夫還都是不信,其中的一個說道:“得了吧你,你天天都這樣神神叨叨的,誰知道你哪句話說的是真的,還消失不見了,是不是你看錯了吧,我看啊,你應該是眼花了。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那個神秘的樵夫繼續狡辯的說道:“是真的,一開始我也以爲我是看錯了。但是我見那位老者離開之後,便走到他剛纔所在的地方,竟然發現了這個。你看,有這東西作證,我怎麼能看錯呢。”說完,他便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體積不大,白梓年和嶽施安由於視線被隔住,並沒有看見那位樵夫從懷裡取出什麼東西來。不過看那幾個人的表情來看,倒是非常激動,應該是什麼貴重的物品。
白梓年和嶽施安也懶得管那些,現在離火雲城也不遠了。他們還要抓緊趕路,離跟靈宗宗主約定的時間也沒有幾天了。如果路上再遇到什麼事情的話,他們就又要遲到了。想到這,白梓年看了看嶽施安,衝他施了個眼色,然後在桌上留下了一小錠銀子,然後就準備趕緊離開。就在他們走到那位年輕公子身邊的時候,那位公子突然伸手將白梓年和嶽施安攔住了,他站起來,笑着說道:“我看兩位氣質不凡,一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我想跟二位交個朋友可好?”說完,便衝着白梓年行了個禮,他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中,白梓年應該是頭。白梓年看了看那個人,感覺眉清目秀,長的非常討人喜歡。但是他知道,不能被別人的外表所迷惑,越是看着和藹可親的人,就越可能心如蛇蠍。想到這,白梓年笑了笑,衝着那位年輕男子行了個禮,說道:“這位小哥,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能久留,多禮了。”說完,白梓年便轉身向外走去,嶽施安也是趕緊跟了上去,只剩下那位年輕的男子,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只好衝着白梓年和嶽施安的方向大喊道:“在下月明山莊,藍月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便又坐下了,
坐下時候,他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白梓年和嶽施安走的方向,希望他們還會回來,但是他失望了,過了一會,白梓年就已經走的沒影了。
白梓年是聽着那位年輕男人的喊聲了。但是他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月明山莊,但是他估計也就是一些 紈絝的公子哥罷了,看着他身着光鮮,就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子弟,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想到這,白梓年拍了拍嶽施安,便繼續趕路了。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那間茶鋪的人就都不在說話了,那幾位樵夫都走到那位年輕男子的身邊。其中的一位,低聲道說道:“主子,看來那兩個人就應該是鬆雲城來的白梓年了。不過不知道哪一位是了。”
“廢物,這你都看不出來。我說你們幾個剛纔的表演也太業餘了。誰都能看出你們這麼做作,誰還能相信。不過也罷,如果他們夠小心的話,我們做的再像他們也不會上鉤的。不過,你還是趕緊上山,跟山上的兄弟打好招呼,如果他們兩個今天上山的話,務必要將他們活捉,到時候,定當有你們的好處。”那位年輕男子說完之後,便一擺手,示意讓他們離開,這張桌子上,又只剩他自己了。不過跟他們不一樣的是,他的眼神中呆着寒光。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嶽施安追上白梓年的步伐,笑着說道:“我說梓年,我們都走了這麼遠了,最多兩天的路程,就能到火雲城了。我們爲什麼不多休息一會啊。我實在是有點累了。”嶽施安擅長的是精神力,在體力方面上,他不是特別在行,跟白梓年比起來,更是差了許多。這樣的艱辛趕路,讓白梓年都有些不適應,更不要說岳施安了。
誰知道,白梓年卻說道:“剛纔那幾個人不簡單,雖然那幾個人看着想着樵夫,不過感覺,他們絕對應該不會那麼簡單。你看,方圓這麼多裡,我們都沒有看到什麼人家,這裡爲什麼突兀的多出來一家茶鋪?更可疑的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家,又哪裡來的樵夫呢?他們剛纔有意讓我們聽見他們的談話,又不讓我們看到他們取出的東西,明顯就是要提起我們的好奇心,好讓我們上山去查看,我相信,現在那座山上,肯定有他們的埋伏,我們還是避免這些麻煩吧。我們繞路過去。”說完,白梓年就看了看眼前的這座山,高聳入雲,要是繞過去的話,還真是不容易。
嶽施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白梓年有些太謹慎了,就算那些人是強盜的話,也不過是一些山野毛賊罷了,又怎麼能奈何他們幾個呢?他們大可以放心的過去,這種荒山野地,又有誰對他們兩個構成威脅呢?但是白梓年既然已經決定了,他便不好反駁,只好跟着白梓年,一步一挪的向前走去。如果讓他知道山中那些人的實力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白梓年這一次做的決定絕對是正確的,不然的話,恐怕他們就到不了火雲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