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喊聲還在繼續,白梓年坐在房間內一言不發。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高強,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走吧,有事情的話我回去找你的,不要煩我!”白梓年以爲外面敲門的人還是高強,於是不耐煩的喊了出來。
“年兒,是娘啊,不是高強,娘也不可以進去嗎?”門外傳來了齊氏的聲音,白梓年沒有想到外面的白祈年的事情連齊氏都驚動了。
“娘,你怎麼來了?”白梓年無法,只得將門打開,問道。
“怎麼?現在當上祁陽第一人架子就端起來了?誰都不見?連娘都不見了?”齊氏笑着說,然後側身走了進來,白梓年無法,只能將門關上。
“娘,你怎麼來了?”關上門之後白梓年問道。“我不是聽說咱們的祁陽第一人架子大,誰都不見嘛,我就來了,看看我的面子夠不夠大,能不能見到,不過沒有想到我的面子夠大,居然能讓你開門見我!”齊氏笑呵呵的說着,但是說出來的話真讓白梓年上火。
“娘,你又何苦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白梓年苦澀的說。
“傻孩子,你心裡在想什麼娘自然知道,但是,你看看外面,跪在地上的可是你的親叔叔,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外面圍觀嗎?你纔剛剛當上大長老就翻臉不認人了?着說出去讓外人怎麼想?”嘆了口氣齊氏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娘,他是我的親叔叔,但是爹失蹤之後,他有一天對咱們好嗎?我們這麼多年受得氣有一半都是他們給的!”白梓年心中氣不平,大聲的問道。
“年兒,你心裡的苦娘都知道,但是咱們不能以怨抱怨啊?就算這麼多年他們麼有對咱們娘倆關照過,但是咱們不是也挺過來了嗎?何必跟他們計較呢?而且白祈年一把年紀了,是你的長輩,你真的就讓他這麼在外面跪着嗎?我去看過蕭然了,那孩子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就剩一口氣了,如果你真的不救他,他算是真的完了!”齊氏繼續勸着,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爲間接害死的親戚的人。
“娘,爲什麼非要逼我?”白梓年無奈的說道,齊氏說的話白梓年都能理解,但是他過不了心裡的這一關啊!
“年兒,救救蕭然吧!”齊氏輕聲的說道。
“娘,你知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經歷吃了多少苦纔打敗了他們,纔有了今天這個地位的?如果我救了他們,他們反過來反咬一口怎麼辦?”白梓年矛盾的說道。
“年兒,你現在已經比以前強大太多了,就算你救了蕭然以後蕭然還想要打敗你,娘相信你也可
以再一次的打敗他的,所以你不需要擔心的,而且你救了蕭然,所有的人都會認爲你是一個好長老,這樣不是很好嗎?”齊氏將好處講出來,希望白梓年能夠接受。
“可是,娘,就算我想救他,我也沒有辦法啊,白蕭然中的毒是白勝平下的,解藥也應該去找白勝平要啊,爲什麼來找我?”白梓年知道齊氏的話說的在理,但是還是奇怪的問道。
“年兒你也知道,盛平那孩子,心狠,下的毒是沒有解藥的,要不然你叔叔也不會來求你了,真的是走投無路纔來的!”齊氏解釋道。
白勝平此時也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呆着,早就聽說了白祈年跪在院子裡求白梓年救白蕭然,他很不屑,認爲白梓年不會那麼好心的,不會救白蕭然的,而且他下的毒解藥很稀少的,就算白梓年手裡有,也不會將那麼貴重的東西給白蕭然的。
“這你不用擔心,娘是知道你能夠救白蕭然纔來的,不會讓你硬救的!”齊氏笑了笑說道。“將四大家族送的東西拿來給娘看看。”
白梓年聽了就將四大家族送來的盒子那裡出來,裡面還是那四樣東西。
“我果然沒有猜錯,軒轅家確實是大手筆!”齊氏將軒轅暑天送來的小盒子打開,看到裡面的丹藥之後笑着說。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大手筆?難道這顆丹藥很名貴嗎?”白梓年問道,他還以爲軒轅家是最小氣的呢,只送了一顆丹藥,現在聽齊氏的語氣,好像這顆笑笑的丹藥裡有不少的名堂呢。
“你啊,就是太年輕了,連好東西都不知道。”看着很疑惑的白梓年,齊氏不由得笑了笑,然後解釋道。“你別看這顆丹藥小小的就看不起它,這是軒轅家的鎮家之寶,一年才能練出兩顆,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能解百毒,蕭然的命就靠他它了!”
“真的有這麼厲害嗎?”聽了齊氏的話,白梓年將信將疑,還是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小東西居然這麼厲害。
“好了,娘最後問你一遍,你要不要救白蕭然?”齊氏看着白梓年的眼睛問道,想要聽到白梓年最真心的回答。
“算了,既然娘想救他,那就救他吧,人家對我們不好,我們也得以德報怨啊!罷了,去救吧!”白梓年笑了笑,最後還是同意讓齊氏去救白蕭然。
“兒子,你果然是我的好孩子,娘沒有看錯你,如果你爹在的話也會爲你驕傲的!”看着白梓年,齊氏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於是開心的說道,然後拿了軒轅家送的丹藥就走了,留下白梓年一個人繼續呆在房間裡。
跪在院子裡的白祈年看到其實從裡面走出來,
連忙充滿期望的問道:“弟妹,弟妹,怎麼樣?梓年他答應了嗎?”
“大伯,快起來吧,不要再跪了,莫讓人家看了笑話去,解藥我已經拿到了,現在我們快去救蕭然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其實走到白祈年的跟前,扶起他說道。
“好好好,弟妹,什麼都不說了,大恩大德我們父子倆記下了,以後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們!”白祈年感動的說。
“大伯,快別說了,什麼做牛做馬,我要你們做這些幹什麼?”打斷白祈年繼續說着感激的話,齊氏說道。
“好了,都別看了,散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齊氏威嚴的向周圍圍觀的人說道,大家聽到齊氏這麼說,也知道沒什麼熱鬧看了,沒想到白梓年真的會救人,也就都回去了。
齊氏跟着白祈年去了白蕭然的房間,此時的白蕭然都已經處在了昏迷階段,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也是弱如遊絲。
“大伯,你先將蕭然叫醒,我去熬藥。”齊氏淡淡的吩咐着,然後去了廚房要將拿在手裡那顆丹藥熬掉。
一刻鐘以後藥熬好了,倒了兩碗出來。齊氏將一碗藥倒進了她帶來的竹筒裡,另一碗放在托盤上,端着走進了屋子裡。
“大伯,蕭然醒了嗎?藥熬好了!”將藥端進屋子,齊氏問道。
“醒了,醒了。”白祈年連忙回答。
“將這碗藥一半口服,一半塗在腐爛的皮膚上,塗完之後不出半日,腐爛的皮膚就會慢慢癒合的,體內的毒解了以後天天用溫性的藥物治療就能痊癒了。”齊氏交代到。
“好,我知道了。”白祈年小心的端過救命的藥,給白蕭然餵了一半,然後將剩下的半碗擦在白蕭然腐爛的皮膚上。
“大伯,你好好照顧蕭然吧,我先離開了。”齊氏說着然後就要離開。
“嬸子,謝謝。”在齊氏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背後白蕭然沙啞的道謝聲,眼淚差點流了出來,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離開了白蕭然那裡,齊氏一個人走到了僻靜的地方,看着遠方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
二十年前,一切都跟現在不一樣,當時她和白崇年新婚燕爾,白祈年和白崇年也是手足情深,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只是再看看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白崇年失蹤七年,現在被冰封在禁地裡,無法相見,白祈年也早就不是自己那溫文爾雅的大伯了,一切都變了。
很多時候,齊氏在夜晚睡不着的時候都會思索,到底是爲了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名利?地位?爲什麼以前不在意的,現在卻都在爭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