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情大師不想讓寒川大陸上的百姓們生靈塗炭,所以他希望儘量把戰場放在烈焰山,畢竟那裡只有修真的人才能去,至少戰鬥起來,不會波及無辜的人,這也讓他們把傷害降到了最低。
烈焰山的面積是非常的大的。當初青迴帶着白梓年和怒火吉苑的衆人來到烈焰山,也只是在烈焰山的外圍罷了,烈焰山的危險,是世人皆知的,烈焰山的中心有什麼,誰也不知道,就連真武,也不敢涉及烈焰山的核心部分,他的實力,還不允許他這麼做。
但是釋情大師可以,釋情大師本身就是一個有着很多秘密的人,他知道很多事,但是有些事,他從來不和別人說。
比如說,他爲什麼要這麼樣的幫助白梓年?難道只是因爲白梓年的前生是他的兒子麼?這未免太難解釋的通了。
但是這些事情,沒有人敢問他,就算是有人問了,釋情大師也不會說。用他的一句話就是說,我知道的,能和你們說的,我都和你們說了。沒說的,不是我不知道的,就是我不能說的了。
不過,對於前往烈焰山這件事,白梓年和真武都是贊同的。他們兩股勢力,都是直接或者間接的統治着他們所在的城池。
桃花谷統治着桃花城,這是很明顯的,雖然整個鬆雲城並不是祁陽世家的,但是鬆雲城裡的所有人,不管是修真之士也好,老百姓也好,都已經把白梓年當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他們相信,只要白梓年在,就能夠帶給他們安全。
辭別了釋情大師,白梓年和真武便都離開了靜心寺,由於是順路,他們當然還會一起走。
在路上的時候,真武對白梓年說道:“梓年,剛纔神秘老人在的時候,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說,現在,我真是挺佩服你的,雖然釋情大師沒有答應你,但是你明知道那麼做是沒有活路,你卻還要這麼選,這樣視死如歸的精神,我還是非常佩服你的。我也爲當時自己沒有這麼說而感到羞愧,你我都是生活在這個大陸上的,我比你還多活了這麼多年,但是這樣一點點的覺悟都沒有,我是真的有些羞愧了。”
真武對剛纔所說的那些話還是記憶猶新的,如果是他的話,他是一定不敢這麼說的,所以他纔會這樣的佩服白梓年。
誰知道,白梓年只是擺擺手,臉上的神情也變的複雜起來,他的眼睛,也好像是浮上了一層的薄霧,讓人看不清楚。
他對真武說道:“真武兄,有些事情,你可能是不清楚,有些回憶,也是我們不想提起的。記得我還年輕的時候,我迫於我們鬆雲城內朔源世家的壓力,離開了白家,一個人來到了火雲城生活。
等幾年過去之後,我竟然發現,當時白家的家長,竟然是我以前最好的兄弟,而且,他還向我的敵人,怒火吉苑屈服,當時我就認爲他整個人變了,他要將白家送給火雲宮,所以我是非常的氣氛。”
說到這,白
梓年嘆了一口氣,真武的話,又觸到了白梓年的痛楚,那深藏心裡的回憶,又將白梓年帶回了幾十年前的鬆雲城的耀武臺。
“後來,我們祁陽世家選擇了朔源世家正面戰鬥,那個時候,不管是從實力,還是從人手上面,我們白家都無法和朔源世家相比,但是我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和他們戰鬥。
後來,有人提出進行擂臺戰,五局三勝制,只要是其中一方的勢力獲得三場勝利,那麼他們就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勝利的一方可以向失敗的一方提出任何的條件,不管是什麼條件,失敗的一方都要接受。
就在那個時候,原本的祁陽世家是有五個家族的,其他的四個家族,認爲我們白家沒有獲勝的希望,選擇了背叛祁陽世家,投靠了朔源世家,那個時候,我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衆叛親離的感覺,所有人都離我而去,所以,我開始懷疑起每一個人,而我的那個朋友,也成爲了我懷疑的對象,我回到白家的時候,他已經將家長的位置歸還於我,但是我對他的懷疑,還是沒有削減,我始終認爲他背叛了我。
所以,當時在選擇對手的時候,當他提出要和對面最強的那個人戰鬥的時候,我不但沒有阻攔他,反倒是認爲這是理所應當的,我還傻傻的認爲,可以用這次戰鬥來檢驗他對我的忠誠度。結果就是,他證明了他的忠誠,但是他也在那次戰鬥中死去了。
所有的人都承認,他的實力是最弱的一個,在那種不利的情況下,讓他來對付對面最強的一個,也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但是,當我看到他死去那一剎那回頭看我的眼神的時候,我便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對他。。。。。。”說着說着,白梓年的眼角溼潤了,高強的記憶,一直深藏在白梓年的心裡,無法忘記,而對於高強的那件事,也一直都是白梓年心中的痛。白楊也好,嶽施安也好,都是自己之後認識的。
但是高強不同,當自己年少的時候,沒有得勢的時候,是高強不離不棄的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雖然他只是一個傻傻的小胖子,什麼都不會,但是每次自己受到欺負的時候,他都會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這些事情,白梓年是記得的,而且他會一直都記得,永遠深藏在心裡。
真武聽白梓年將這整件事說完,之後,他也是感慨萬千,確實,有的時候,一個人不怕面對重重的苦難,怕的就是沒人能夠理解自己,這樣的遭遇,確實是挺悲慘的,這也能看得出來,白梓年年少和年輕的時候,是有多麼的困難。
真武也感覺,白梓年這樣一路的成長起來,是有多麼的艱難。他也只能安慰白梓年,“梓年,你也不要再爲了這件事而難過了,我們年輕的時候,都做了很多的錯事,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彌補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在今後的道路上,及時的糾正自己的路線,不要讓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過而能改,善莫大
焉。有些事情,我們也許是改變不了的,但是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自己,這就足夠了。
你說了這麼多,我也就能理解你剛纔爲什麼會和釋情大師爭着要面對菩提王了。但是你也要相信釋情大師,他畢竟是這個大陸上實力最強的人,或者說,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個人,由他來對付菩提王,把握還是會大一點的,而且,金剛王和混沌王這兩大王者,也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吞併其他兩大王者,成爲妖魔界裡真正的王者,那麼他們的實力,相差就不會太大的,我看我們兩個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和妖魔界的戰鬥中,多多的殺敵,這也纔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
白梓年對着真武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安慰我,其實,我剛纔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我發自的內心的想要贏得這場戰爭,只要是戰爭,就一定要有傷亡,我已經早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所以我纔會這麼說,不過既然釋情大師這麼決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不能決定什麼,現在也只能抓緊修煉了,還有七天的時間,我們雖然不能將自己的修爲再提升一個層次,但是最起碼還能積攢一些精神力,也對我們多少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既然釋情大師已經這麼決定了,白梓年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如果再度說的話,別人就會覺得自己矯情了。
轉眼間,他們二人就已經來到了鬆雲城外,白梓年本來還想留真武在白家坐一坐。但是真武說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休息了,他要抓緊時間趕回桃花城,將這些事跟慕容華和長空都說一遍,然後他們就要抓緊修煉了,七天的時間,對於真武來說實在是太短了,但是對慕容華和長空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剛剛成神,對於神的理解還不是很透徹,如果這段時間他們夠認真的話,他們還是會有一定的提高的。
白梓年和真武的分開,卻是讓楊獻之和白梓齊看在眼裡,他們沒想到,白梓年竟然是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鬆雲城,雖然他們不知道白梓年去了哪裡,但是他們知道,這是將白梓年殺死的好機會。
就連楊獻之也認爲,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這個時候將白梓年殺死,然後自己直接逃向碧海城,在最短的時間內上船。即便是客船還沒到,那也沒有問題,他可是記得,在南海碼頭,那幾個桃花谷的人,正在修理那兩艘老舊的船隻,現在恐怕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給自己用,想到這。楊獻之便準備衝上去。
誰知道,就在楊獻之剛要現身的時候,一道身影又從鬆雲城內出來,來人正是白紫陽。這段時間,白紫陽並沒有選擇修煉,而是一直幫白梓年管理着白家的事物。
今天正好沒事,他打算出城轉一轉,本來他想拉着李青蓮一起出來的,但是李青蓮因爲要修煉,也拒絕了白紫陽的邀請,白紫陽也不好說什麼,便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