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這個”只見韓老臉上滿是糾結的看着賀天,一時間語氣有些吶吶。
“韓老,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又不會怪你。”賀天滿是玩笑的一句話也解決了兩人之間不同的氣氛。
“宗主,估計現在整個帝都都知道了這件事”韓老沉吟了一下小聲說道,同時也一直在觀察着賀天的臉色。一瞬間賀天的臉色鐵青,這也代表着若是今日沒有一個結果,要麼賀天帶着追星宗灰溜溜的離開,要麼逼迫皇室妥協,再也沒有了緩衝的餘地。
“殺手工會和城主府的人到了嗎?”仔細斟酌了一番,賀天沉重的問道。
“到了,殺手工會整個帝都的所有勢力在副會長水芳的帶領下來了好些人,其中幽靈組織的人就來了不下三十位,城主府相反卻少了許多,只有十三個人,是上次在宗派大比時的三個女人,應該是星丹強者,而且身後的十人都是高級星界強者,最差的也是星界五重的。”韓老很是鄭重的說道,同時也有些驕傲,畢竟能請來這麼大的勢力顯然爲了追星宗驕傲。
“他們來了之後有沒有和我們的人發生口角?或者說有些”賀天眼神示意着韓老問道。
“沒有,而且城主府的人比較好說話,還指點了下個別兄弟的修爲,咱們的人對他們好感不錯,而殺手工會的人則是和莫愁聊了幾次,看樣子只是感慨良多而已,並沒有任何衝突。”韓老的話也讓賀天鬆了一口氣,顯然他們是真正的拿着自己當爲他們的盟友了。
“走,我們去看看。”賀天兩人向着前廳走去。
與此同時,皇宮內,國主,莫戀花,老太太相對而坐。
“現在殺手工會,城主府的勢力都已經集結在追星宗內,甚至連個別的幾大宗派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知道和追星是什麼交情,但是顯然有些異動在準備着什麼,據說這次城主府又一次到來三名星丹強者,殺手工會一名元老暗夜舞者尾隨前來,雖然在暗中,但是顯然在關鍵時刻不會袖手旁觀,三大勢力結合在一起,哪怕是古老的閣都能瞬間覆滅吧!而且帝都裡已經風言風語,大家都在等着看戲。”國主滿是糾結的說道,只是眼神看似隨意的打量着莫戀花,顯然是別有用心的話。
“小花,老實告訴老祖宗,帝都的風聲是不是你放出去的?”老太太微微一嘆,旋即輕聲問道。
“是我放出去的。”莫戀花很是自然的坦誠道。
“果然”國主滿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色微微抽搐,顯然內心很是糾結。
“這麼多年來,你雖然總是忙於公事,也將很大一部分精力留在我們兒女身上,只是目光在我身上多了許多,我那三個哥哥的所有所爲想必你也知道,只是並沒有阻止,我說這些並非是怪您,但是我想說,這麼多年來我一共經歷了四次死裡逃生!很驚訝是吧!說出來我自己都有些不信,是誰非要想着置我於死地對他的利益最大?呵呵,可是我還是好好的活着,我承認的確有個小小的勢力,在所有人眼中都不屑一顧的勢力,但是哪怕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邁入帝都的一剎那我會是第一個知道,所以想要放出風聲也是很簡單的事情,我知道爹爹疼我,可是我
還不想這麼早就去見我娘。”莫戀花氣質大變的說道,眼中也有些冰冷。
“我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國主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戀花,滿是嘆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覺得我這麼做並沒有錯,早晚都會知道,又何必糾結那麼久呢?你要把我嫁出去,只是對象不同而已,那是你的事情,我也有我自己的選擇,許多事就算明知道是不可違,但是若是沒有爭過總會是不甘心,尤其是拿着我一輩子的人生做賭注,我不會甘心,除非是死。”莫戀花語氣滿是堅決的說道。
“你爹也沒有說將你嫁給星武國去啊。”老太太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老祖宗,若是沒有這個想法又怎麼會有延遲婚禮這一說,賀天說的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晚一天不如早一天,反正遲早都要選擇面對的,該來的總會是來,何必拖拖拽拽?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也許今日你們能贏了,但是我想你們也只是慘勝,你們沒辦法殺了他,十年之後誰能制住他,世上之人屈指可數,但是不會是你們。”莫戀花眼中滿是驕傲的說道。
“你憑什麼那麼確定?別忘了星界和星丹是兩個侷限,一天一地的差距豈是那麼容易達到的?”老太太有些不屑的說道,只是眼中滿是深深的忌憚。
“你們不是他,自然不會懂他,用不了多久,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也許只在那短短的一瞬間,誰都說不好,但是不會太久,因爲他是追星,天下的追星,不是帝都的追星!”莫戀花滿是憧憬的說道。
“那就等到時候再看吧。”老太太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
“爹,現在你是這個帝國的主人,這件事你做得了主,既然這樣不如先想好了,免得等下人家來了”莫戀花起身微微一笑對着國主說完向着前方走去,頭也不回。
“多謝各位的到來,想必事情的起因各位也知道了,我也不想多說,各位既然來了,我想也有了一定的準備,現在有什麼趁早說說吧!”賀天滿是無奈的對着在座的衆人說道,屋內只有追星宗的幾位長老和城主府的三姐妹以及水芳。
“小弟弟,竟然有人給你穿小鞋,咯咯”只見一襲粉色衣裙的少女臉上滿是嫵媚對着賀天說道,一瞬間即使賀天臉皮厚也禁不住臉上一紅。
“還不是自己太花心惹下無數風流債,現在要別人給你擦屁股。”水芳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只是賀天的臉上有些不好看,只是他依舊在努力的強笑着,話說完水芳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歉意的看着賀天,賀天卻並沒有去看她,一時間水芳也擔心了起來。
“現在這個局面我只能選擇去找皇室要一個說法,若是能夠妥協最好,不行就只能打,不能退,哪怕追星宗所屬全部戰死!”賀天站起來眼中有些溼潤的說道,同時也向着外面走去,只見外面站着成千上萬密密麻麻的衆人整齊的站好,靜靜的看着大廳的方向,一瞬間賀天的心裡滿是感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追星宗的兄弟們,首先我要對你們說:是我對不起大家,讓大家跟着我分心,甚至去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戰爭,只是爲了一口氣,一口不甘任人擺佈的氣,一口不想離開的氣,雖然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本來與衆位無關,帝都所有勢力都知道皇室藏龍臥虎,這一戰可能就是九死一生,你們要不要跟着我去?不想去的兄弟我也不會怪罪你們,你依舊是我的兄弟!
只是皇室若是不妥協,我們就不能退,哪怕最後我們勢單力薄全部戰死在那裡!”賀天眼中溢滿了淚滴,聲音有些顫抖的對着底下的衆人說道。
“辱我追星宗者當如何?”
“殺殺殺”
“欺我追星宗者當如何?”
“殺殺殺”
“殺我兄弟又當如何?”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人若犯我”
“我等定然十倍還他”
一瞬間賀天久久震在原地,不知何人組織,衆人自問自答,聲音越來越大,響徹整個帝都,同時帝都的所有勢力也都知道,追星宗要開始動手了。
只是賀天在眼角再也忍不住,淚滴還是順着眼角流淌下來,努力的揚起臉,想要止住卻發現怎麼也忍不住。
“好。”賀天只是努力的說出了一個字,心裡的激動可想而知,我以誠待人,今日果然以誠回我,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一瞬間賀天豪情滿面,幾步走到那前場上那塊巨大的青石碑面前,仔細的再次看了上面的一排排名字,他們是爲了追星宗做出過貢獻的人,多數都已經付出了整個生命,賀天大吼一聲努力的將這塊石碑舉起,就這樣當先一步向着前方走去,同樣衆人也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心裡好難受”城主府那女子也沒有了頑皮的神色,輕聲對着周圍的兩人說道,兩人也是不自覺的點頭,只是殺手工會的衆人和城主府的幾人一個個眼中滿是驚訝和敬佩的看着他們向前走去,原來的他們無論在哪裡都是強者,受人尊敬存在,這次竟來來到了風頭正勁的追星宗,只是實力雖然強了一些,但是和他們的勢力相比不值一提,可是當這一幕出現時他們捫心自問,若是到了這個時刻會不會有無數的人爲了他們前赴後繼,生死與共?所以他們的目光變了,變成了尊重。
街道上,看到賀天提着一塊無比巨大的青色石碑都有些震撼,有的更是不明所以,直到有人去過追星宗看到過這面石碑才認出來,這是追星宗的忠魂石,那些爲了追星宗做過貢獻的死者都會出現在上面,一瞬間明白的衆人心裡都是一緊,眼神有些駭然的看着賀天和身後的衆人,帶着死者的石碑出現,證明皇室若是不妥協,那將是不死不休的一戰,看看賀天身後的衆人,一個個眼中滿是冷酷的殺氣,並沒有一絲畏懼和濫竽充數的存在,一瞬間消息像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帝都,所有勢力都緊張了起來,因爲千百年來這是第二次有人敢和皇室碰撞,而且還是各種光環與一身的追星宗。
與此同時末日宗內,兩個中年相對而坐,身邊還有着一個美貌的婦人。
“大哥,我們怎麼做?”說話的正是反戈的宗主,神情滿是焦急。
“帶着所有人過去,若是皇室不妥協我們也沒得選,畢竟少主若是有失,化星殿寧可不復也定然不可讓少主有失,這是死命令!”那中年男子低吼道。
“皇室會妥協嗎?”花宗的大姐嘴角喃喃的問道。畢竟千百年來就連各大殿主都對皇室忌憚三分,顯然皇室的實力擺在那裡,現在雙方爭的已經不是莫戀花的問題,而是面子,誰先後退誰的面子就沒了,追星宗失敗了自然得離開帝都,而賀天卻已經打算了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所以這幾乎是敲定的事情。
“管不了那麼多了”中年人低喝一聲,旋即三宗快速的集結,簡單的交代了一番同樣向着皇宮的方向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