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元維度空間，終於要迎來蛻變了？”
林衍心中頓時狂喜。
自他得到《旋元術》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變化，顯然也象徵着他在《旋元術》上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轟！”
在這一剎那，林衍感覺到意識一陣轟鳴，靈魂都在戰慄，整個人的視覺觸覺都完全不同了。
若是說在此之前，旋元維度的本源就彷彿是一巨大的光團，他的意識融入其中，可調動部分本源之力，亦可觀測任何一位輪迴者身上發生的一切。
甚至隨着本源之力不斷滲透各大原始宇宙本源，相當於在各大宇宙海的“宇宙本源運行法則”中重新進行編寫，將旋元維度的存在化爲宇宙本源運行法則的一部分。
林衍的意識在融入旋元維度本源的情況下，也同時融入了原始宇宙本源，清晰感知各大原始宇宙的一切。
而這一刻——
這無盡神奇的特殊維度空間在他的感知中，彷彿都成爲林衍自己的一部分，他的意識在不斷地拔高拔高，凌駕整個旋元維度空間之上。
在這奇特的“視角”中，林衍看到了三千維度空間，它們就像一顆顆散發着濛濛光華的星辰，美麗無比，每一顆“星辰”的構造有所區別，並相互間隱隱存在着聯繫，盡皆環繞着中央的“大日”旋轉。
那“大日”太過耀眼，他只能模湖看到那散發的光芒，並無法辨別其真正結構。
“這，這難道就是維度主宰所擁有的‘視覺’？”林衍完全震撼了，“而我現在所看到的，則是整個源世界‘起源大陸’？”
這種震撼感，是未曾親身經歷，所無法感受到的。
就彷彿封建時代的古人親眼目睹無垠的宇宙星空，對於世界的認知，都要因此重塑。
除了最中央的起源大陸，林衍無法看清外，他能夠清晰看到一個個維度空間的表面，也能清晰感覺到，起源大陸的本源力量，時刻呵護着三千維度宇宙海的衆生。
林衍看到了三千維度宇宙海的無數區域，看到原始宇宙中一顆顆生命星球，看到繁衍生息的億萬生命，看到了世間萬物，就連宇宙海深處隱藏的無數隱秘，都如掌上觀紋，沒有任何隱藏。
他看到了羅峰正在自己的小型宇宙中，正和界獸摩羅撒交流着毀滅本源的奧妙，羅峰和摩羅撒在境界上都處於虛空真神層次，相互交流下，感悟上可以相互促進。
他看到了陰月帝君那一宇宙海，那頭混沌境界獸盤踞在虛空中，吞吃着原始宇宙的本源，相比之前剛突破時，現在它的體型變得更加巍峨，足有數十萬光年高，氣息愈發可怕。
他甚至看到，在某一宇宙海的深處，有一永恆真神從起源大陸闖入其中，隨即在本源意志動用原始宇宙本源力量的阻礙下，瞬間湮滅。
這種視角遍佈處處的奇異感覺，也讓林衍真正意識到“維度主宰”到底是何等偉大的存在！
在此之前，他即便意識融入原始宇宙本源，也只是能夠感知到原始宇宙內發生的一切，而“維度主宰”所擁有的奇特視角，看一座世界，就彷彿看一幅巨大的畫卷，一切都清晰可見。
目及三千世界，如掌上觀紋！
與此同時。
“呼呼呼——”
在至高規則的籠罩下，林衍的身體周圍也浮現出無數耀眼奪目的光華，泛着奇異色彩，美麗奪目，讓人情不自禁心動，連他的靈魂都受到吸引而震顫。
“嗯？”
林衍不由一驚，這些泛着奇異色彩的特殊能量，正是源世界起源大陸的本源力量。
林衍看着這無數本源力量，靈魂本能般生出極爲強烈的飢餓感，彷彿有着一種源於靈魂的渴望衝動。
轟！
！
只見周圍無窮無盡的本源力量都洶涌聚集而來，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時時刻刻大量本源力量涌入林衍體內，令他的身體靈魂急劇蛻變。
他那彷彿無數個微小神國構成的至高神體，一個個微渺到極致的晶體塵埃中，都有着一個個小世界誕生。
正常來說，需要掌控混沌，將自己的真神之心衍變爲混沌空間，才能積累越來越多的神力。
可林衍神體結構那無窮無盡的晶體國度，此刻就彷彿一個個混沌空間，瘋狂吞吸着本源力量，12光年的神體高度極限，也在此刻形同虛設！
大量本源力量在經過轉化後，化爲無盡神力儲存在那一個個小世界中，體型也開始不斷暴漲！
16光年，20光年，30光年高……
一直不停。
身體本身，彷彿一座世界般雄渾偉大，一舉一動都有着無盡之威！
“痛快，真是痛快！”隨着本源之力的吸收，林衍的靈魂也變得更加強大，那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無比美妙。
界獸們只是吞吃小型宇宙本源，就感覺美味到極致，林衍此刻吸收的本源之力，乃是源世界起源大陸的本源，還要更爲高等雄渾。
“譁！”
宛如塵埃被拭去，在林衍腦海中的記憶深處，無窮無盡的信息洪流也在復甦。
《虛空滅極卷》！《末法之眼》！《十二劫身》！《巫乙書》！《司命書》……林衍曾經得到的諸多巔峰傳承，盡皆浮現！
每一部絕學的信息量都多到不可思議，可只是通過記憶傳輸，硬塞到他的記憶中，超過真神階段就無法觀看，可在這一剎那，再無任何限制，可以盡情翻閱。
除了各種傳承訊息外，有關起源大陸的訊息，也盡皆可以隨意查閱。
各種宗派、隱秘傳承、部落，神王們建立的一個個強大國度，林衍對起源大陸有着更加深刻的瞭解。
“哈哈……”
他心中一陣暢快，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可以直面任何兇險的風暴！
周圍的本源力量還在繼續浮現涌入，以他真神的修煉境界，很快就感覺無法承受這浩瀚的能量。
這種蛻變，遠超他以往的種種，並非短時間內就能結束，尤其他只是真神，對本源力量的吸收效率也受到很大的影響。
“是時候該突破了！”林衍暗道。
在這一刻。
冥冥中的至高規則，對林衍已經不再神秘，修行者們一旦突破虛空真神，便要在短時間內闖輪迴，可身爲維度主宰，根本不存在“闖輪迴”的說法。
現在的他，甚至都無法通過“輪迴通道”的方式前往起源大陸！
因爲他的生命根源已經和旋元維度空間融爲一體，不再是宇宙海生命，唯有旋元維度的本源之力滲透進一切維度的起源，才能打開獨屬於自己的通道。
到那時，林衍依舊可以隨意在起源大陸和宇宙海中隨意穿梭，不受到至高規則限制。
“起！”林衍一聲輕喝。
轟！轟！轟！轟！轟！
在他的小型宇宙內，一條條虛空通道接連誕生，每一條虛空通道都是出現在三千微型宇宙外的混沌虛空中，只見那些虛空通道涌出無盡的混沌氣流，小型宇宙的膜壁開始迅速的生長蔓延擴大。
一百一十億光年、一百二十億光年……
林衍直接突破虛空真神，小型宇宙體積不斷暴漲，本身也隨之發生蛻變，神力百倍進化，吞噬本源力量的效率有着巨大的提升。
……
原始宇宙，託亞黑洞。
妖族的墨笏真神，正領着一位新晉宇宙之主蟄羽之主，沿着那撕扯的不規則膜壁洞口直接飛了出去。
“吼！”蟄羽之主一飛入宇宙海，看着周圍瀰漫的彷彿霧氣般的混沌氣流，發出一聲興奮的低吼。
這是它第一次離開原始宇宙。
“你雖然只是新晉宇宙之主，可論起實力，也有四階，勉強能夠在宇宙海中闖蕩了。”
墨笏真神看向它，叮囑道：“宇宙海中，共有着四大絕地，你現在可以在傾峰界、流重山、宇宙舟中闖蕩，等你創出屬於自己的最強秘法，便可以嘗試進入晉之世界歷練……在那裡，強者無數，廝殺無比慘烈，可是也有着無數機緣。”
“是，老師。”蟄羽之主眼眸中滿是憧憬，點頭應道。
不同於上百億紀元前，宇宙之主大部分都只是二階、三階，現在的各族強者，一旦突破宇宙之主，很快就能達到四階水準。
那時候，生命基因提升到近萬倍，所要耗費的資源不可謂不珍貴，可現在鴻盟研究的藥劑，輕易就能達到萬倍，各族若有宇宙之主誕生，便會立即向鴻盟購買。
至寶方面更不用說，或許對於大部分宇宙之主來說，真神級至寶還是很稀罕，可是宮殿類頂級至寶、巔峰至寶這一層次的寶物，並不算珍貴。
像蟄羽之主，身爲墨笏真神的親傳弟子，更是直接賜予下一件媲美奇物的特殊寶物，在創出究極秘法後，參悟這特殊寶物的秘紋，便能發揮出四階實力。
“那我們走吧。”墨笏真神微微點頭。
它領着蟄羽之主，當即開始瞬移。
可很快。
“嗯？”墨笏真神驚愕看着遠處的虛空。
“這是……”蟄羽之主也看去，立即瞪大眼睛，“好大的小型宇宙！”
“起源始祖！”墨笏真神看着那正在擴張的小型宇宙，震驚萬分，“起源始祖竟然突破了？”
轟！
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宛如颶風，迅速席捲整個宇宙海。
起源始祖，堪稱整個宇宙海無數強者的核心，而誰也沒有想到，林衍悄無聲息間，竟是直接開始了突破。
這一步跨出，可就是超脫輪迴，永恆長存！
各族強者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也都驚動了，立即向林衍的小型宇宙處趕來，見證着這一盛事。
羅峰、原祖、混沌城主……坐山客，諸多強者站在混沌虛空中，都遙看着遠處不斷膨脹擴張的小型宇宙。
“林衍，竟然突破了？”羅峰感到吃驚，“爲什麼會這時候選擇突破……突破虛空級，可是要立即闖輪迴的。”
真正的界獸浩劫，還在醞釀，這一消息還沒有傳揚出去，只有他們知道，如此緊要關頭，林衍無疑是他們的主心骨。
“不知道。”原祖搖頭，“林衍正在突破，我們聯繫不上他，不過他既然這麼做，肯定有着他的道理。”
“嗯。”羅峰微微點頭。
坐山客也遙遙看着這一幕，眼中掠過一絲思索。
他隱隱猜測林衍突然間跨入虛空真神，可能和《旋元術》有關，林衍能夠隨意穿梭三千維度宇宙海，甚至能讓無數宇宙海強者隨意傳送，說不準就能避開立即闖輪迴的限制。
不過他也只是猜測，旋元術的真正奧妙，哪怕他曾經是神王，也沒有絲毫瞭解，唯有林衍自己知道。
“太大了。”
“起源聖地宇宙，到底會變成多大？”
有真神正遙遙看着遠處小型宇宙的蛻變，口中發出驚歎。
兩百億光年，一千億光年，三千億光年……
擴張！
瘋狂擴張！
彷彿根本沒有極限般，一直在擴張，根本不會停止。
在場各族的真神和宇宙之主們早就目瞪口呆了，要知道，整個宇宙海第二大的東帝聖地宇宙是32億光年，而林衍的聖地宇宙已經超過三千億光年！
這種差距對比，未免過於慘烈了。
“三千億光年……”坐山客內心也是五味雜陳，“看來是直接突破永恆真神了，可是永恆級的小型宇宙，能達到一千億光年便已經是圓滿，唯有他，能夠打破這樣的極限。”
“林衍師弟！”混沌城主遙看着這一幕，激動萬分，眼眸中都閃爍着淚花，“天卷我人族，我人類族羣的聖地宇宙，將前所未有！”
現在的他，同樣隨時能突破虛空真神，可是他的小型宇宙就算擴張，在林衍的小型宇宙面前，也註定是螢火之光！
越大的小型宇宙，就能承載越多的生命，承載越多的強者，這將是人類族羣延續傳承的不朽根基!
……
而此時的林衍，並不知道坐山客的想法。
他確實是準備直接突破到永恆真神，但這也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虛空級小型宇宙沒有完全衍變前，林衍也無法再度進行突破。
也就是說，他現在依舊是虛空真神。
“天。”林衍自己都目瞪口呆了，“我的小型宇宙，到底要擴張到何等程度？”
在真神時，他的小型宇宙就曾因爲那逸散出的神秘氣息融入，再度擴張到100億光年，打破了至高規則的極限，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在此刻竟是能夠再度重演！
“轟！”
在小型宇宙本源之上的極微小裂縫，隨着小型宇宙的擴張，同樣被牽扯引動，裂開成一肉眼可見約莫手指頭大小的孔洞！
在孔洞的另一邊，是純粹的黑暗，單單肉眼觀看都感到發自內心的膽寒恐懼。
而以林衍維度主宰的奇異視覺，他甚至能透過這黑暗，看到三千維度宇宙海乃至起源大陸的無數區域，只是越遠越感到模湖，甚至隱隱看到了起源大陸之外更加恐怖的世界。
這肉眼可見的孔洞，洶涌而出的神秘氣息，自然要比之前那一縷縷神秘氣息，要濃郁太多，彷彿外界更深處更濃郁氣息在進來。
在這濃郁的神秘氣息下，他的小型宇宙一直擴張到三千億光年都未曾停止，綠松石樹也在其滋養下，成長得更爲迅勐。
“一萬億光年直徑！”
小型宇宙停止擴張時，林衍的腦海都在嗡嗡作響。
這也實在太可怕了，讓他這位始作俑者都嚇到了……一萬億光年，可以說是小型宇宙的極限，不可能再超越了。
想要跨入神王，都需要創造自己的小型宇宙，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而他還只是虛空真神，小型宇宙便已經達到一萬億光年！
“繼續！”
林衍沒有絲毫猶豫，再度進行突破。
轟！轟！轟！轟！
小型宇宙的虛空中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虛空通道，無盡混沌氣流涌入，密密麻麻的虛空通道肆意供應進化，這樣的情況，唯有突破時纔會出現。
且只是供應小型宇宙本身成長，至於神體所需的神力，都需要慢慢吞噬轉化積累。
當然。
林衍不同，趁此機會，無窮無盡的本源力量依舊在瘋狂涌入，促進着他的生命真正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