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在毫無徵兆下,外面颳起一陣狂風。
“咵嚓!……”廣告牌子,與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又飛去來啦!
“啪啦啦!……”陽臺上的玻璃震裂破碎。
“剛纔,兒子與這等怪物交過手,被飛上雲端的廣告牌給嚇退了,兇鷲定是心有不服,躲在高空雲層扇動翅膀,又出來興風挑戰。”凌峰在六點之前,甚與怪物幹過一仗,道出了此事經過。
“峰兒真是好樣的,老爸全力支持你,與禍害人類的怪物鬥上一鬥,消滅害人不淺的兇禽魔獸,願兒子在未來浩瀚的宇宙裡遨遊,成爲個現代超人。”
“老媽作決強後盾,亦是站在後面力挺着,凌家有你而感到無尚光榮。”
“小妹是現代青年,一向思想進步,不敢落後於父輩,也不皺一下眉頭,在背後大力聲援,直着喉嚨吶喊,還聲音響亮着呢!哥,殺啊!”
“爸媽與妹妹在身後力挺吶喊,那就更有信心打敗怪獸,這就看我的啦!”凌峰聲出人飛,一個縱躍跳上六樓空擱,一手推開頂上天窗,急身竄到屋檐上。
“呼!”一塊塊廣告牌,空中橫撞豎砸削來。
凌峰順手接過一塊廣告牌,用大挪移手法托住一旋。
“呼!”一溜煙往空中飄去。
凌峰站在大樓瓦脊上,甩手扔出廣告牌,琉璃瓦打滑立腳不穩,“譁!”一陣風頭刮來一卷,裹着身子往空中飄起。
凌峰急中生智,抓住飛來的廣告牌,身子緩得一緩,飛身躍了上去,他拿樁腳站穩,又接過飄來一塊塊雜物,借勢迴旋上拋。
凌峰用廣告牌等東西作墊腳物,一步步往空中飛昇,順勢登上雲空,他瞧見一隻怪物,長成鷲頭獅身模樣,躲在雲層裡扇動翅膀,颳起一陣陣暴風。
此時,一隻大水缸,亦被疾風颳得捲上雲端,這是居民家用水泵抽水到頂樓上作自來水的。
凌峰並無多想,伸手抓住大水缸,用四兩撥千斤手法,猛力往空中一推,“呼!”對着鷲頭獅身怪物砸去。
獅身鷲頭怪物,不虞有人衝身鑽入雲層,仍在扇翅興風作惡呢!
“啪!”鷲頭獅身怪物,被大水缸一擊砸中頭部。
“嗷!”鷲頭獅身怪物大叫一聲,從空中一頭栽下。
凌峰被鷲頭獅身怪物一撞,亦往地面一同墜下。
一隻鷲頭獅身怪物,墜入蘇南市中心廣場,落在花崗岩地磚上,“啪嚓!”一聲爆開,成一堆稀巴爛肉泥。
凌峰四肢張開極力穩住身子,減緩下墜速度,落到地面時,正巧下面是一口古井,他調整好身體狀態。
“噗通!”凌峰栽入一口深井中,凌家人與一羣市民打撈下,從古井中搶救出來,他被一股巨大的水波震暈。
“嘀!……”一輛120救護車,載着凌峰與家人,朝第一人民醫院駛去。
不久,到了醫院門口,這輛救護車上放下一架摺疊滑動牀。
凌峰躺在滑動牀上,被醫務人員推進了醫院,進入急救室搶救。
醫生隨手一帶急救室門,“砰!”一聲關上。
凌清平與妻子夏春熙和女兒凌芳草,撲到急救室門口,看不見裡面的情形,只是急得在走廊裡直打轉。
二個小時過去,天色傍晚,夜幕悄悄地降臨,始終未打開急救室門,還在全力搶救中。
凌清平、夏春熙、凌芳草三人,坐在走廓長條椅上,看着急救室潔白燈光,心中充滿憂愁,臉上寫滿焦慮。
凌清平、夏春熙夫婦臉色發白,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時鐘嘀嗒聲,叩擊着親人的心扉,揪着繃緊的神勁,凌家人在坐立不安中等待……
時間過得很快,已是午夜十二點了。
凌清平、夏春熙、凌芳草三人,依然焦慮地坐在長條椅上,關心着凌峰的安危,等待着急救室內傳來消息。
凌晨三點鐘,主治醫生打開急救室門,從裡面走了出來道:“凌峰家屬都在這兒吧!”
“嗯!都在這兒呢?峰兒到底怎麼啦?”凌清平神色緊張道。
“凌峰落入井水時,頭部劇力一震,嚴重腦震盪,此刻,處於深度昏迷中,隨時有生命危險,要作好最壞的思想準備,也許……”
“峰兒最好的結果呢!”夏春熙不想信兒子是個早夭折的人,她追問一句道。
“今天,再觀察下來,沒有腦水腫惡化,可能脫離危險期,不過,最樂觀的結論,也是個植放人。”
“只要有一線希望,那怕是植放人,小妹終身守護照看着,有直覺堅信哥,有着驚人的生命力,定會闖過生死大關,走過這個難過的坎,一定會清醒過來的。”凌芳草知道哥的秉姓,是個寧折不彎的漢子,不會輕於離開人世,定會與內體的惡魔,展開一場生死決鬥。
主治醫生,向凌家人報告完病人情況,又走進急救室裡,他關照一下看護醫生,就離開了房間自去。
凌清平、夏春熙、凌芳草不肯離開急救室,仍坐在長條椅上等待着天亮。
城市裡的深夜,沉澱了白天的喧鬧聲,醫院光潔的走廓裡,曰光燈放射出乳白光芒,在夜色中分外刺目,偶兒傳來幾聲清脆的鈴聲,與值班護士低沉的腳步聲。
夏曰的夜晚,一些蛐蛐與知了,不知疲倦地唧唧鳴叫着,奏着甜美的交響樂,唱起了動聽的催眠曲……
啓明星高升,天空中露出魚肚白,是拂曉的前奏。
凌清平再也坐不住了,蹲手蹲腳走到急救室門口,往裡面觀察着甚麼,除了無影燈的光亮外,是潔白色的牆壁,餘下一無所見,他只是想看一眼兒子,是心理作用在指揮着腦神經。
“吱呀!”急救室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女醫生跨步出來,與凌清平貼面相撞。
凌清平與女醫生撞了個滿懷,他尷尬的笑了一笑,這笑比哭還有難看幾分,不由退開身去,站在一旁打着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