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雲馳臉上那幅變化多端的滑稽表情,張倩雪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簡直比天上的仙子還要動人,讓雲馳都忍不住看傻了眼。
兩人的距離原本就很近,雲馳把頭湊過來的時候,嘴裡面噴灑出來的熱氣盡數落到張倩雪身上,撥動了她那無比敏感的神經,忍不住把頭擡了起來。
四目相對,張倩雪感覺自己身上就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你真美。雲馳由衷地讚歎道。
張倩雪聽到這話以後,臉頰紅得跟三月裡的桃花一樣嬌豔逼人。
任何一個女子,就算是冰雪一般的女子,都經受不住男子的讚美,尤其是英俊男子的讚美,更是比毒藥還可怕,讓人無法躲避。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逃命,你怎麼還有心情說笑。張倩雪終究不是一般人,隨時隨地都不敢忘記自己的處境。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我又不會死,幹嘛不風流呢雲馳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一點緊張的表情。
流氓
張倩雪咬了咬嘴皮,沒好氣地罵了雲馳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雲馳的手臂突然往外滑去,一把就扯住了張倩雪手上的碧玉戒指。
從今天開始,它就屬於我了,你可以把它當作是咱們的定情信物,此間事了以後,我就去找你祖宗算賬,讓他們同意你成爲流氓夫人。雲馳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待到張倩雪反應過來的時候,戒指已經落入了雲馳手中。
你張倩雪驚駭不已,這枚戒指可是連珠山脈的掌門信物,原本由她的師父玉真子隨身佩戴,進入通天塔以後,玉真子就把它傳給了張倩雪。
也就是說,張倩雪現在的身份是連珠山脈的掌門人,碧玉戒指是她身份的象徵,怎麼可能隨着送給別人。
玉真子曾經告訴過張倩雪,碧玉戒指一旦帶到手上,就會與身體融爲一體,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取下來,除非是動用秘術才行。
然而,雲馳竟然輕而易舉地就將它弄了過去,讓張倩雪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
事實上,雲馳確實動用了特殊的法門,但是他不可能當面告訴張倩雪,以爲這是他的秘密。
還給我
若是其他的東西落入雲馳手中,張倩雪只會隨它而去,根本懶得理會。
但是,碧玉戒指對她來說有特殊的意義,不容有失,張倩雪這才肯撕下臉皮,向雲馳索要。
憑什麼要還給你,這是我的戰利品,更是你的信物,不然的話,躺着有一天我進入連珠山脈,就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很丟人。雲馳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把張倩雪氣得鼻青臉腫。
只要你把戒指還給我,其他的東西我就可以給你。張倩雪也想過用武力解決問題,但是經過冷靜思索以後,她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別說目前的形勢不允許,就是換一個地方,自己也未必是雲馳的對手,說不定還要自討其辱。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比珍珠還真。張倩雪也真是被逼急了頭,不假思索的就說出這話來。
那就好辦了,戒指雖然珍貴,畢竟是死物一件,我身上的寶物不少,多它一樣不多,少他一樣不少,才懶得要呢。不如這樣吧,要是你願意以身相許的話,我現在就把它還給你。雲馳輕輕地舉起戒指,湊到鼻子邊聞了聞,而後輕輕吸了一口氣,看起來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流氓,混蛋。
你現在才知道,恐怕已經晚了,上船容易下船難,攤上了我這個大流氓,你就等着生個小流氓吧。張倩雪越是動怒,雲馳笑得也開心,怎麼看都感覺是沒心沒肺,壞到了極點。
你張倩雪徹底氣結,不知道該如何罵出口。
放心,我絕對不會不會硬來,一定會踐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連珠山脈就等着收我的聘禮吧。雲馳越說越起勁,讓人感覺不像是在逃命,更像是在談情說愛。
閉嘴,你再敢多說一句的話,我就殺了你,如果殺不死你的話,那我就自殺,或者索性死在兵家人的手裡,即便是成爲一個人,也比現在養得活的自在。忽然,張倩雪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前逃去。
別怪我多嘴,你想被人家抓,可是人家還未必願意要,也只有像我這樣的好人,纔會勉爲其難的接受你,所以,這門親事就就這樣定了。雲馳也停了下來,依舊不忘撩撥張倩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回去作偶。張倩雪轉過身去,就要往回走。
然而眼前的一幕,且讓他愣住了,發現後面根本沒有人在追趕,也就是說,她這一路上辛辛苦苦地疲於奔命,完全是在找罪受。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發現什麼雲馳明知故問,那副裝瘋賣傻的樣子,讓人看着就生氣。
明明知道沒有人在追趕咱們,你爲何還要跑在那麼賣力,更可惡的是,這一路上你不斷地刺激我,讓我也跟着你跑了那麼冤枉路,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恨死你了。發現脫離了危險境地,張倩雪的小女人脾氣終於爆發出來。
雲馳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哈哈大笑,朗聲道:活了這麼多年,愛我的人不計其數,恨我的人氣質可是,你要是對我成深似海的話,是不是要讓我這輩子忘不了你,下輩子忘不了你,甚至連下下輩子都還忘不了你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自稱活了很多年,這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更讓人無語的是雲馳竟然愛他的人不計其數,感覺他就像是曠世珍寶一樣,不要臉的程度實在是曠古爍今。
這輩子我就跟你沒完,你還想要下輩子,做夢去吧。張倩雪就像是發怒的老虎一樣猛衝過來,張開手指就往雲馳的脖子掐了過去。
美女投懷送抱,不要白不要,我家大門常打開,歡迎美女走進來。雲馳坐在地上,展開雙臂做出一個歡迎的架勢來。
張倩雪急步如電,化作一陣清風就撲到了雲馳面前,手下絲毫不留情,纖纖十指如利箭一般激射而出,刺穿虛空,直指雲馳的咽喉。
雲馳的身子微微向後傾斜,腦袋向後下壓,張倩雪的手指沿着他的鼻尖橫掃而過,留下一陣淡淡的幽香。
一擊落空,張倩雪俯下身來,化爪爲掌,用力就往雲馳的下顎拍了過去。
當是時,驚天動地的靈力,猶如瀑布一般傾瀉而出,縱然雲馳是銅皮鐵骨,倘若捱上這麼一下,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眼看張倩雪的手掌就要落在雲馳的臉上,他的頭髮忽然直立而起,化成無數飛劍,斬向張倩雪的手指。
情急之下,張倩雪急忙騰空而起,然而就在這時候,雲馳的雙臂驟然暴漲,扣在一起形成一個圓環,煩死了張倩雪的退路。
張倩雪的身子剛升起一段距離,就撞到了雲馳的手臂上面,他只感覺腰部一陣痠麻,就有一股極大力量從天而降,直接把她震落。
張倩鞋也是久經戰場的人物,戰鬥經驗非常豐富,即便是在這樣不利的條件下,她依然沒有放棄反擊,只見她的身子快速旋轉起來,雙手如刀四處斬殺,試圖破開雲馳的包圍圈。
與此同時,張倩雪的口中噴出一道雪白的匹練,直接斬向雲馳的身體。
兩人相距不過一米,已經算得上是近身搏鬥,激烈碰撞的聲音不斷傳出來,快速變動的身影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終於,張倩雪擺脫了雲馳的包圍千,一個跳躍就往高空射去,試圖遠離雲馳這樣的危險人物。
這個時候,雲馳依舊坐在地上,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讓張倩雪感到非常不安。
就在張倩雪失神的一瞬間,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散開,急忙懷抱雙手,試圖阻止空中的風爸衣衫吹開。
偏偏在這個時候,雲馳用力吹了一口氣,虛空中的氣流快速涌動,忽然間就產生了極大的漩渦。
呼呼
風聲大作,使得張倩雪一時半會之間睜不開眼睛,但是他有一種感覺,身上的衣衫似乎根本不受控制,整轉就要遠離自己而去。
雲馳,你混蛋張倩雪手忙腳亂,忍不住罵出聲來。
既然你都說了我是混蛋,那就讓你嚐嚐混蛋的手段吧。雲馳忽然用力展開了控龍手,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從他的掌心發了出去,作用在張倩雪身上,直接把她扯了下去。
撲通
張倩雪的身子狠狠地砸在雲馳身上,雲馳突然收回手臂,輕輕地從她的腰部攬了過來。
在這個過程中,張倩雪不停地掙扎,可是她那嬌小的身軀,根本無法擺脫雲馳的魔爪。
這個時候,兩人的身體徹底貼在一起,張倩雪被雲馳緊緊地摟着,頭部俯在雲馳的胸膛之上,聽着那渾厚有力的脈搏聲,她身上的力氣蕩然無存,隨即就不知所措,微微閉上眼睛。
下一瞬間,清澈的眼淚從張倩雪的臉上流了下來,很快就浸溼了雲馳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