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範離的講述,苗煦早就算計好了,梅傲個性比較衝動,容易被激怒,受到熊照的挑戰,梅傲怎麼會咽得下這口氣?就跟熊照約好大戰。
而苗煦則是再告訴範離和穰苴,熊照和梅傲要決鬥,聽到這個消息,範離和穰苴當然要管了。
誰會想到,苗煦事先告訴熊照,說範離和穰苴兩個會幫助梅傲,一起對付熊照。所以,熊照看到穰苴和範離過來,就連這兩人一塊打。
穰苴和範離一時間沒有料到,都是在熊照的手裡吃了一點小虧。
苗煦這傢伙又到柳綿的眼前說,梅傲和穰苴,爲了得到柳綿,聯合梅傲,決定先出手殺了熊照,再殺了自己,然後再共同佔有柳綿。
柳綿自然是不信,但柳綿到了地方,看到的是梅傲,穰苴,範離三個打熊照一個,就相信了苗煦的話。
範離三個想要解釋,但苗煦會給範離三人解釋的機會呢?
苗煦智計百出,深謀遠慮,一步步早就計算好了。熊照根本就不理會範離三個要停手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瘋狂進攻範離三人。範離三人爲了自保,只好自保出手。
沒想到苗煦見幾方鬥得差不多了,就趁着誰也沒防備的時候偷施重手。於是,六聖之間就這樣展開了殊死的搏鬥。
苗煦或許認爲他的計劃天衣無縫,但是,苗煦低估了範離三人的實力,也沒有想到柳綿沒出重手。
於是,範離三個,拼着重傷,重創對手。
可六聖之間,彼此都受到了對方的傷害。六聖在生死存亡關頭,最後都是下了死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柳綿也在混戰之中中了禁忌之術。
打到最後,六聖竟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因爲聖人境的修爲太過恐怖,所以,六聖一個個全部隕落,唯留神魂在化聖之地遊蕩。
直到百年前,靈脩協會的人到了流火大陸的化聖之地,發現了六聖的存在,便攛掇六聖把化聖之地搬到南荒大陸,說是能夠解決這些問題。
在靈脩協會的誘惑之下,六聖同意了這個請求,所以化聖之地纔來到這裡。
陸風一聽,都有些傻了,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離奇曲折的故事。
“幾位,靈脩協會給你們鼓動什麼了?你們怎麼就聽從了呢?”
範離說道:“我們強大,是因爲修煉的強大,但對於靈魂一事,還不是那麼領悟透徹。靈脩協會的人說,可以讓我們加強靈魂修煉,到時候可以奪舍重生。就因爲這個,我們才同意的。”
“可這麼大的一個化聖之地,是怎麼從流火大陸搬到這裡的?”
“我們與化聖之地休慼與共,神魂都融入到化聖之地了,只要願意,化聖之地理論上我們願意到哪裡就能到哪裡。”
“那你們之間就沒有過交流和解麼?”
範離還是苦笑道:“怎麼沒有?柳綿出來和解過,我們向柳綿試圖解釋,但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反而指責我們對苗煦熊照無端開啓戰端。就這樣吵吵鬧鬧,無數的歲月過去了,誰都想回到從前的樣子,但誰都怕被對方陰了,那可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陸風點指着三人說道:“你看看你們,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怒爲紅顏,傳出去丟不丟人哪?真是紅顏禍水啊。”
梅傲是個急性子,上前一把揪住陸風說道:“我們之間可是彼此中了對方的禁制,這是最要命的。你要是有辦法解決我們身上的禁制,別說你想打,就是我們,也想扒了苗煦的皮,你有什麼辦法啊?”
陸風斜了一眼梅傲說道:“我說梅傲你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怎麼還是火急火燎的脾氣?辦法不是想出來的麼?我聽了你們的遭遇,倒是有些想法。但各位,辦事拿錢,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總不能讓我白乾吧?”
梅傲鄙夷的看了陸風一眼說道:“只要你能做到你承諾的,我們給你的會超乎你的想象。金錢,武學,這些都不在話下。到時候,要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究竟是怎樣的慷慨。”
陸風嘿嘿一笑說道:“先別這麼自信,我的條件,就怕你們心臟會承受不了。”
範離是三聖當中城府最爲深沉的一個,看看梅傲和穰苴不屑一顧的樣子,未免有些擔心,種種跡象表明,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而且,範離強烈預感到,陸風有可能解決問題,但他們三人所付出的代價也必定會是十分驚人的。
想到這裡,範離對陸風說道:“你有什麼條件,不防說出來,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滿足的。”
陸風讚賞地看看範離,並沒有急於說話,而是左顧右盼仔細觀看化聖之地的景緻。
半天,陸風才搖頭晃腦說道:“化聖之地真是令人歎爲觀止,要是早知道化聖之地這麼雄偉,說什麼也不會便宜戰天這個傢伙。現在倒好,卻是答應給人家了。”
範離三個聽得雲山霧繞,不明白陸風怎麼這麼大發感慨。
於是,範離問道:“陸風,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承諾出去的,自然不會反悔,這點請你放心,我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
陸風詭秘地一笑說道:“我的要求也並不高,我是想着事成之後,我只要這整個的化聖之地就足矣,我是不會再提出格外的要求的。”
什麼?範離,梅傲,穰苴三個相互用匪夷所思的眼光互視,都不敢相信陸風說出來的話是真的。
但半響之後,梅傲三個都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梅傲火冒三丈,指着陸風的鼻子說道:“你太過分了!就這樣還是沒有太高的要求?”
還沒等梅傲說完,範離也擠了上來,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說道:“你胃口也太大了吧?你可知道,這化聖之地,我們爲之付出了多少心血?化聖之地光是建成的天數就夠你從出生數到死去,你居然打化聖之地的主意。”
穰苴看着梅傲和範離激動的樣子,趕緊拉開,雖然穰苴也是對陸風的條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也不想就這樣一下子和陸風僵持住。
攔住了梅傲和梅傲,穰苴說道:“這樣的條件,我們無法接受,我們簡直是要淨身出戶了。”
陸風卻是一挽袖子,大言不慚說道:“咱們可別說誰黑不黑啊,首先,我對你們三位的遭遇充滿了無限的同情,但各位應該明白,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爲了你們的事情,我們可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啊。”
範離一怔,問道:“你就爲我們做點事情,能付出什麼代價?”
陸風正色道:“別忘了,這可是靈脩協會的地盤,我想你們在這裡呆的時間夠長了,應該知道靈脩協會對你們可是有所圖的,所以你們纔會選定我來做這件事情對不對?還有,我們還要對付苗煦吧,這些都是要考慮進去的,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
範離倒是對陸風所說的有些贊同,說道:“我也知道,你辦事情要費不少的事,可不能因爲費事,就要價要到我們一無所有啊。”
陸風笑道:“此言差矣,咱們是幹多少活,拿多少錢。我和我的那幫兄弟,也都是有家有業,有老有小的。誰的生命都是珍貴無比的,我們做這件事情,可是冒着拼命的危險的。要說出來混的,應該有這個覺悟。所以,我們可是賣命啊,還不值一個化聖之地麼?”
範離一皺眉說道:“不至於吧,怎麼是我們像佔便宜了一樣。”
“不能這樣說,咱們得這樣想,要是我們辦事砸了,那也沒說的,本事不濟,誰也別怨。但我們要獲得與之相對應的回報。這可是公平交易,不是成心坑你們的。”
穰苴,範離,梅傲歷經了無數歲月的洗禮,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但是,卻是被陸風的話深深震住了,按照陸風的說法,梅傲三人所得到的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因爲道理在那兒擺着,陸風乾這件事情,肯定是相當大的風險的。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無論多少物質上的東西,都不能跟生命相提並論。
從這一點上來說,陸風開價也不是說不過去。但要是接受陸風這樣的條件,梅傲三個又覺得實在是太窩火,從心理上,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梅傲看看其他兩個,都是一幅耷拉腦袋的樣子,別說穰苴和範離,就是梅傲自己也沒有什麼說辭。
想了一下,梅傲說道:“我們也是幽困於此無數的歲月了,雖說自由要比化聖之地這樣的身外之物要強上幾百倍,但陸風你總得給我們留點什麼東西吧,我們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也心灰意冷了。我們就是想留點養老的東西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