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藍光湖旁。
秦然注視着眼前這條千幻藍鱗蟒,心中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完全沒想到這次竟然撿了這麼一個寶貝!
兩種可能當中,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講都是極爲有利的。
他伸出食指,一滴鮮血緩緩在指肚上凝聚出來,散發着淡淡的靈力氣息,彷彿這並不是一滴人類的鮮血,而是一種極爲濃稠的天地寶液。
秦然口中唸叨着某種口訣,便見那鮮血上的靈力氣息變得更加濃郁了,隱隱的還有一種芳香散發出來。
這時,他雙手結印,便見那滴鮮血早已從指間上飛出,緩緩向千幻藍鱗蟒飛落而去,動作雖然緩慢,但卻透露着一種莊重的感覺。
他想要將這條千幻藍鱗蟒收爲戰寵,現在做的便是在締結主僕契約,這條千幻藍鱗蟒很顯然已經被打的極爲虛弱,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它若是識相順從還好,若是抵抗主僕契約的締結,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直接將其踩死!
千幻藍鱗蟒像是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已經虛弱不堪的蛇軀在輕顫着,蛇眸中再沒了之前的那種冰冷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掙扎。
那滴鮮血漂浮着越加的接近它了,而千幻藍鱗蟒顫抖也越加的厲害,最終卻還是沒有反抗,任由那滴鮮血落在自己的頭顱上,緩緩融入了進去。
千幻藍鱗蟒的蛇軀猛地一顫,像是經歷了什麼極爲痛苦的過程那般,整個蛇軀劇烈翻滾着。
秦然所施展的是一種極爲霸道的主僕契約,要生生撕下千幻藍鱗蟒的一絲靈魂,納入秦然的掌控之中,以後不管它成長到什麼地步,只要秦然念頭一動它就會當場暴斃。
既然知道這傢伙天賦異稟,那就不得不防,萬事還是小心爲妙。
沒過多久,千幻藍鱗蟒漸漸平靜了下來,它那滿是傷痕的蛇軀彷彿被某種力量滋潤了那般,在以一個不慢的速度恢復着。
秦然能夠感受到與千幻藍鱗蟒有了一種微妙的聯繫,甚至能夠感受到此時的情緒。同時,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體魄變得虛弱了一些,而且體內的精氣也在慢慢流逝着。
他已經與千幻藍鱗蟒有了一種聯繫,能以自身爲代價幫助千幻藍鱗蟒恢復傷勢,這種損耗並不會傷害到他的根本,只是會變得虛弱一些而已,並且很容易就能恢復過來。
千幻藍鱗蟒此時就彷彿是一副乾癟的皮囊,正在被人緩緩吹起來,轉眼間就連精神狀態也是恢復了一些,它看向秦然的目光中多了一股臣服之意。
這時,秦然緩緩伸出左手,那千幻藍鱗蟒彷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那般,一躍而起直接沒入了他的衣袖之中,緊緊纏在他的左臂上。
以秦然如今的體魄力量來講,手臂上纏着千幻藍鱗蟒也絲毫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甚至也正因爲有千幻藍鱗蟒的存在,或許在戰鬥中能起到什麼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就算有秦然的精氣供它恢復,以剛纔千幻藍鱗蟒所受的傷勢來講,沒有個七八天
也休想恢復如初,可見秦然對它造成了何等嚴重的傷害,就連主僕契約都無法將它快速治癒。
秦然低頭看了看有些破損的衣服,忍不住搖了搖頭,他雖然頗爲喜歡動用肉身之力作戰,但衣服終究只是凡物,稍微激烈一些就會壞掉,到是頗爲麻煩。
“需要我送你離開嗎?”
這時,秦然走到火舞身旁,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問道。
“不用。”
火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站起身說道。
在上次秦然對付鬼火門時,她認爲秦然的實力比自己全盛時期要弱上幾分,但通過這次的交戰,她卻是發現已經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他是一直隱藏的如此之深,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有了什麼突飛猛進的進步?
有一點火舞現在清楚的知道,就算現在自己已經恢復到了全盛時期,也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原本她只是想讓秦然幫她驅除魔障,就算願意付出那麼多代價,心中卻依然存着一些不甘,但那些不甘已經隨着千幻藍鱗蟒的臣服,而徹底消散。
要知道,千幻藍鱗蟒冷血無情,更是高傲無比,被人捉到了寧可死也不會臣服,因此就連千幻藍鱗蟒的晶核都極難遇見,更別說是活着的千幻藍鱗蟒戰寵了。
“時間,地點。”
秦然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道。
火舞將腰間的火紅色傳訊靈符拿了起來,說道:“到時候我會聯繫你。”
“好的。”
秦然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傳訊靈符與之碰了一下。
當兩枚傳訊靈符同時閃爍出光亮時,就表明已經成功記錄了對方的氣息,以這兩枚傳訊靈符的品質來講,在青雲靈院任何地方都能聯繫到對方。
火舞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天際,要破除那魔障,還需要多做一些準備,否則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秦然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藍光湖,已經沒有繼續留下去的理由了,沉吟了一會兒便打算先回戰神殿養精蓄銳。
他既然答應了火舞要用真龍之氣幫她一把,就自然會盡全力一試,不過在此之前,秦然要回去先試試能不能將真龍之氣自如的釋放出來,畢竟那真龍之氣始終都是黃金龍魂在自主釋放,他還從來沒有主動施展過。
“嗯?”
突然,秦然眼神微微一眯,擡頭看向天空。
月光下,一道潔白的身影緩緩降落。
那是一名容貌俊朗非凡的男子,身着一襲白衣,雙手背在身後,銀色長髮迎風擺動,頗有幾分瀟灑自然之意。
不過,秦然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此人對自己有着一股極深的敵意,甚至,他感覺到了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有一絲殺意。
“你很不錯,竟然能夠降服千幻藍鱗蟒,這種實力足以傲視青城了。”
白衣男子落在了藍光湖之上,腳底不見有絲毫靈力出現,卻能站在湖面上而不沉下去
,一道漣漪以爲他中心漸漸擴散了出去。
秦然眼中微微眯了起來,說道:“在搭話之前,你不覺得應該先報上姓名嗎?”
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此人竟然是融靈境九重天的修爲,更甚至,他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顯然,這人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恐怕擁有極爲強橫的實力!
白衣男子聞言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之所以現身在這裡,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接近火舞,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接觸的。”
他臉上雖然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神態卻無比的倨傲,彷彿自認高人一等那般,絲毫沒把秦然放在眼裡。
“不要接近火舞?”
秦然無聲的笑了,目光平淡的道:“你是她的追求者?”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道:“她註定會成爲我的女人,那些所謂的追求者,只不過是我要屠殺的一些人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然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玩味,說道:“原來如此,你也不過是火舞的追求者之一罷了,卻偏偏自詡不凡,將火舞視爲囊中之物,我能不能問一句,她答應你了嗎?”
聞言,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之色,說道:“剛纔,我話中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看來你是不想活着離開這裡了。”
“哦?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倒是很想聽你直接說出來。”秦然目光深邃的注視着他。
白衣男子腳下的湖面再次盪出一道漣漪,他聲音冰寒的說道:“火舞是我的禁臠,誰敢接近我便殺了誰,識相的以後就滾遠一些!”
最後一句顯然是專門針對秦然所說,言語中已經絲毫不掩飾那股殺意,藍光湖的湖面也變得不平靜起來。
秦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語氣淡然的說道:“你是不是認爲自己天生就比人高一等?雖然我對火舞沒什麼想法,但你這種沒徵得人家同意就把人視作禁臠的做法讓我感到很噁心,另外,你是跟着火舞來到這裡的吧?是不是就是說,一定會破壞我跟她之間的合作了?”
藍光湖見面這件事上,火舞顯然不想被別人知道,在商量時更是將那名叫做心怡的姑娘給支開了,可見她暫時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而這白衣男子始終也沒有出現,在火舞走時更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也就是說,火舞並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或者說,有人將火舞的行蹤告訴了此人,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出。
既然此人將火舞視作禁臠,更是如此的高傲,那麼豈不就是說,他勢必會阻擋火舞與自己的合作?畢竟事成之後火舞可是要帶着百花宮依附戰神殿,她也就成了自己的下屬。
這白衣男子在這個時候出現,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你真的想找死嗎?”
此時,白衣男子眼眸中有神光閃爍,冷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