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墨站立如鬆,臉上流露出淡然表情,似乎方纔做了一件極爲平凡的事情。而李長空半跪在地上,一臉苦澀。
堂堂東陽學院的天才學子,竟然敗在一紈絝手裡,這結局讓人無法接受。
“如果你能發揮出金焱拳的真正威力,或許敗的是我。”
李子墨淡然開口,如同一位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物,居高臨下的看着李長空。
“金焱拳,以我瞭解,覆蓋面積頗廣,唯有集中一點,方纔能夠有所突破。你應該明白我是怎麼破解金焱拳了吧?”
李長空心裡苦澀更盛,同時他也驚奇,這傢伙對於金焱拳的理解,竟然比他還深,簡直匪夷所思。
周圍諸人都沉默不已,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結局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紈絝,廢柴,竟然真的擊敗了天才李長空!
“李家真正天驕,或許出世了!”
李家衆人皆感慨不已,每個人臉上表情都不同,有不解,有不甘,亦有驚喜。
而跟隨李長空與李嫣然而來的四位凝神武者此刻都不在淡定,臉上神情震動,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子墨。
這給他們帶來了強烈震撼,一個普通家族的弟子,居然擊敗了東陽學院傾力培養的天才學子,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
“如果能將此子帶到東陽學院,以此子天賦,我等必將水漲船高,得到不少好處。”
這一刻,四位凝神武者心裡都打起了如意算盤,都想將李子墨招入東陽學院。
“你對於武技的理解,遠在我之上,這一戰,是我敗了。”
李長空看着李子墨,神色複雜,苦澀的說道。
李子墨淡然處之,他之所以能夠破解金焱拳,而是因爲一代大帝殘魄中,有關於這金焱拳的記憶,所以他才能切中要害,一舉破解。
實際上,在上古時代,金焱拳並非叫做金焱拳,它有另外一個更爲響亮的名字。
金焱焚天訣!
這是一種火屬性功法,修煉到極致時,焚天灼地,堪稱可怕至極。它更是地階上品武技,僅次於天階武技!
而所謂金焱拳,不過是金焱焚天訣修改後的產物,威力不足百分之一,武技等階更是跌落到了人階上品。
所以,李子墨可以輕而易舉的破解。
“你這金焱拳,威力太小,本少爺可以教給你另外一種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要強大百倍的武技。”
想了想,李子墨還是有些囂張的開口。
既然同爲李家人,李子墨不想藏私,所以他決定將金焱焚天訣教給李長空,反正這種地階武技對他而言也並非絕好。
他的話語有些囂張,自稱爲少爺,這讓人很不爽,但李長空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子墨的口吻,他只聽到了後面一句。
“哦?你知道更爲強大的武技?”,李長空驚訝不已。
雖說多年未見,但是李長空還是對李子墨極爲了解,這個傢伙不學無術,就是個紈絝,他能知道什麼強大武技?
這時候,李長空也覺得李子墨不像以前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不過不拘一格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
“不錯,這個武技名爲金焱焚天訣,而金焱拳,也不過是由其修改而來。”
李子墨點點頭,沒有在意李長空眼裡的驚訝,自顧自的說道。
“金焱焚天訣,吸納天地異火,溶於心脈,可將體內元氣轉化爲炙熱火焰,其威力,可將一片山脈都燒成灰燼!”
“將山脈燒成灰燼?這怎麼可能?”
李長空訝異的張開嘴巴,不敢相信李子墨的話語。
擡手間,崩碎山峰,這是化聖強者,乃至於控魂大能方纔可以做到的事情,一個武技,會有這種威力?
“這是什麼情況,兩人怎麼說起話來了?”
場外的衆人都好奇的望着自顧自交談的兩人,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竟讓李長空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
李嫣然更是美眸放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李子墨,眼裡異彩連連。
見李長空一臉不信,李子墨也知道不表現一番,是無法說服他的。
李子墨立在原地,周身氣勢漸漸凌厲起來,整個人氣質大變,身體開始變得通紅,手掌亦如火般熾熱,可怕的威壓也在他身上顯現。
天地間的溫度加速上升,距離最近的李長空臉上甚至都流出豆大的汗珠。
“好可怕的威壓,這是怎麼回事?那傢伙要做什麼?”
衆人震驚不已,有些呆滯的望着李子墨,尤其是四位白袍護法,更是驚駭失色,眼裡充斥着不可思議。
這種威壓,比凝神武者還要強烈!
“金焱焚天訣!燒盡虛空!”
驀然間,李子墨斷喝一聲,舉起通紅的手掌,仰天朝上,雙掌齊出。
轟隆!
天地都在顫抖,一大片火焰從李子墨手掌間涌出,就如同噴火器一般,源源不斷的涌向高不可攀的天空。
瞬息間,半邊天都紅透,無盡火海涌動,就好似一大片如火般的雲彩。
天地間的溫度,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
這是震撼人心的一幕,天空上滿是火焰,似乎將整個天空都給遮蓋住,火焰之力,似能將天空灼盡!
“這……”
地面上,衆人盡皆無言,臉上表情驚恐,那熾熱的溫度讓他們膽戰心驚,如果他們遭遇這種可怕攻擊,恐怕瞬間就會消失在火焰當中,連灰燼都不會剩下。
“發生了什麼?”
“太陽墜落了麼?”
李家附近,半個錦山城的百姓都被驚動,走出門來,頓時看見這驚人一幕。
大街小巷,人人呆住,神情恍惚的看着天空,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至於李長空,早已呆滯,腦子都停止了轉動,這是李子墨發出的一擊?竟然可怕如斯!
燒盡山脈,真的不是妄言,李長空現在知道自己的眼界是有多麼狹小了,以李子墨武道十重的實力,都能發揮出如此驚人的力量,若是實力足夠,恐怕燒塌蒼穹都不在話下。
李子墨是要將這種可怕武技傳授於他?想到這裡,李長空的眸光頓時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