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無光的劍體上,九尾沖天虎獸魂的虛幻影子顯現出來,極爲不滿的怒吼一聲。
但是它發下了魂誓,若不聽從李子墨的命令,便會立即魂飛魄散。
無奈之下,九尾沖天虎獸魂只能咆哮一聲,操控着誅仙劍,嗖的一聲射出。
李子墨負手而立,臉上表情淡然。
那誅仙劍來歷不凡,具有莫大的威能,雖然九尾沖天虎獸魂並不是合適的劍靈,但也能暫時使用,發揮誅仙劍的些許威力。
哪怕只有一絲,也不是那些凝神武者可以抵抗的。
咻!
幾個眨眼後,誅仙劍去而復返,劍身還殘留着一絲血跡,頗爲醒目。
顯然,那四名凝神武者都被誅仙劍所殺。
李子墨淡淡地掃了一眼誅仙劍,並沒有一絲意外,這樣的結果在他預料當中。
得到鮮血的滋潤,那誅仙劍似乎褪去了一些光澤,變得更加灰暗起來。似乎這誅仙劍,不喜食血液。
而誅仙劍中的獸魂則目中兇光畢露,舔了舔長長的赤舌,兇戾十足。
吞食掉四人的血肉後,九尾沖天虎獸魂似乎凝實了一些,不在那麼透明。
李子墨目光一凝,仔細注視着那九尾沖天虎獸魂。
他暗道,這九尾沖天虎獸魂居然還懂得吞噬之法,倒是不能小覷,以後可不能讓誅仙劍再隨便殺人。
李子墨可不想這九尾沖天虎獸魂實力愈發強大,那很有可能會脫離他的掌控。
脫離掌控的九尾沖天虎獸魂不僅會對李子墨產生威脅,甚至還會影響到其餘人族。
這是李子墨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沒有我的命令,不可妄動,還不到我腰間來?”
李子墨毫不客氣的輕斥。
那九尾沖天虎獸魂不滿的嘟囔一句,但不敢不聽話,暗自腹誹的飛過來,懸掛在李子墨腰間,成爲一柄普通長劍。
“該死的人族,待我脫困,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九尾沖天虎獸魂腹誹道。
李子墨一拍灰色儲物袋,頓時在上古遺蹟中獲得的木車顯現出來。
這木車不大,僅僅能夠容納下兩三人,像是一個大轉輪一般,構造奇特。
李子墨踏入木車,再掏出一塊晶石,放在了木車的核心之處。
嗡嗡!
頓時,響聲震動,不絕於耳,這木車被啓動,漂浮在半空中,開始旋轉起來。
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油然而生,李子墨不禁有些頭暈目眩,腹中陣陣翻騰,頗想嘔吐。
這就是木車的致命弱點,無法給人舒適感覺,會因爲急劇轉動而頭暈,但這木車也有好處,那就是速度極快。
李子墨強忍着眩暈感,尋了個方向,操控着木車離開了這裡。
他的目標,是西寧城白家!
白子川逃走之事,始終讓李子墨如芒在背,心中無法釋懷,彷彿一個疙瘩。
此番,他就是要去西寧城白家,解決此事。
咻!
好似劃破虛空一般,這木車宛若一道流星,劃過天際,消失在了這裡。
再出現時,這木車已經是在千里之外的灌木叢上空。
又是一眨眼,木車陡然間出現在了另一處極遠的山峰上。
好似瞬移一般,木車幾乎是以千里在跳躍,一個呼吸間,就是一千里。
這種速度頗爲駭人,簡直不能想象。
要知道,只有一些無上強者纔可以進行空間跳躍,而且對於肉身要求還極高。
但這木車看着像木製結構,居然可以承受這樣的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相信。
事實上,這木車材料極爲罕見,乃是取材於空間風暴中自由生長的奇樹。
這種奇樹,可以不受空間風暴的撕裂力量侵蝕,頗爲神妙,讓人驚歎。
而以這種奇樹作爲材料,足以讓木車在跳躍空間的同時,不會崩潰開來。
當然,以這種木車蛋疼的構造而言,僅僅能跳躍千里,已然是極限。
而有傳聞,有些存在於傳說中的通行工具,神器,可以橫跨萬里之遙,甚至,可以做到真正跳躍空間,由一個虛空橫渡到另一個虛空。
當然,這只是傳說,具體情況從沒有人知曉。
而此時,這木車的速度已是罕見,恐怕即便是控魂境大能,在速度上也不見得能比過這看似普通的木車。
恐怕唯有主宰境大能,才能做到一躍千里!
李子墨坐在木車中,天旋地轉的感覺越發強烈,讓他險些不能控制住木車。
在驚人的速度下,李子墨所承受的壓力更加濃烈。
“真是蛋疼的設計。”
李子墨暗自腹誹,這木車怎麼做成一個大轉輪呢?害得他頭暈目眩,有些痛苦。
在這樣驚人的速度下,李子墨依照記憶裡的方向,向着西寧城快速前進。
西寧城,距離陽城不遠,李子墨完全是憑藉陽城的座標,從而摸索向西寧城。
僅僅兩炷香的時間,李子墨就停了下來。
他估摸着,離那西寧城應該不遠了。
這木車速度極快,簡直堪比流星之速,所以李子墨也是粗略估計,那西寧城應該到了。
此時,已經入夜,天空上繁星點點,迷濛星光灑落下來,爲大地披上一層銀輝。
此處是一片連綿起伏的低矮山脈,好似一頭頭巨獸臥伏一般,充滿了危機感。
更是有獸吼自山中傳出,聲音淒厲可怖,爲這片寂靜的山脈增添了些許恐怖感。
李子墨停在這裡,收起了木車,張目四顧。
冷風嗖嗖的刮過來,帶起一些飛葉與碎石。李子墨面無表情,絲毫不感覺到冷。
他苦笑一聲,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讓他真是有些蛋疼。
與此同時,一股頭重腳輕之感始終瀰漫心頭,李子墨努力憋着,這纔沒有嘔吐。
方纔乘坐那木車,着實讓李子墨遭了不少罪,此時結束了眩暈,他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再也不坐這木車了,簡直就是在受罪。”
李子墨嘴角發白,從沒有覺得今日是如此難熬。
那股眩暈感,始終沒有消散,讓李子墨很是難受。
喘息片刻,李子墨只能邁開步伐,尋了一條崎嶇不平的山中小路,向前行走。
很快,李子墨的身影,就融入了黑暗當中,彷彿進入了山脈深處一般,再也看不見一絲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