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呃……”
那頭被捆綁着的喪屍被放出了牢籠,它只是一頭最低級的喪屍而已,滿嘴零碎的牙齒流淌着濃烈漿液口水,一雙眼眸佈滿了血紅細絲,擡着頭鼻子不斷的嗅着,尋找着人類的味道。
它找到了。
它找到了那個女人,那個整個皮膚都被剝掉的女人。
吼吼吼吼!!
隨着這頭喪屍的一頭怒吼,開始瘋狂朝着那個曾經的美女跑去,喪屍對於血肉的慾望人們再熟悉不過了,但最讓人興奮的還是那個沒有皮膚女人的反應。
女人在這一刻也被釋放了,她腳掌踩在地上突然發出一聲細嫩的擠壓聲。
噗!!
女人腳底板暴露在空氣中的血管踏在地上,第一時間就破裂了,血花濺溼了地面,女人也因爲劇烈的疼痛而撕心裂肺的痛呼着。
噗通一聲。
血液的潤滑讓女人整個人摔倒在地,血液更是如噴泉一樣向四周灑出,不遠處的喪屍聞到這樣刺激甜美的血腥味,褐黃色的口水更是無法抑制。
喪屍向前一撲,撲在了那沒有皮膚的女人身上。
撕咬,抓撓。
大片的血花崩裂,女人拼命掙扎着,沒有皮膚的她每動一下身子都感覺到無比的劇痛,但即使如此還是依然在做最後無勞的反抗!!
全場再次沸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緊在這喪屍和女人身上。
主持人更是拿起話筒,激動的說道:“多麼強烈的求生慾望,多麼讓人絕望的恐懼與痛苦,各位強者請在這一刻盡情品味這份愉悅。”
沒錯。
人類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那種求生欲是多麼的令人迷醉?
強者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第一次面對喪屍時的場景,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叮噹!!
慌亂的纏鬥中,原本處於絕對下風的女人打亂了附近的裝備臺,那些用來折磨別人的錘子釘子頓時散落一地。
女人渾身浴血,慌亂之中竟然拿起了其中一個釘錘,對着喪屍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
那頭低級喪屍在強烈的求生欲下,竟然被這個女人絕地反殺了??
不可思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臉皮膚都沒有的女人,殺死了那頭喪屍???
主持人無比興奮,他高聲喊道:“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人類的求生慾望竟然讓她打敗了原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這就是人類在絕境之下的潛力麼??”
“哇!!”
“我們收到了購買者的信息,他要求再放一個低級異種出來!!!”
“這一次,她能戰勝低級異種麼??”
如果購買者提出條件,只要不是很過分就全都能滿足。
很顯然,弄來一個低級異種對他們來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一個凡人和低級異種的戰鬥而已,這完全就是一場娛樂。
渾身是血的女人緩緩站起,她沒有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還在流淌着液體,此時的她眼睛裡的仇恨越來越深,但那種深深的無奈卻是如此絕望。
這份仇恨。
這份絕望。
它們讓黑寡婦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的絕望,如此的痛苦,如此的仇恨。
然而這一次,會場沒有給這個女人機會。
重傷情況下,殺死一頭喪屍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再來一頭異種,哪怕是最低級的,也絕對能一巴掌拍死他。
太不公平了。
沒有活路,沒有希望,只能等待死亡。
一頭異種出現了。
那是一個格外強壯的異種,它渾身肌肉爆棚,圓形光頭上一根根凸起的青筋龍扎着,普通人的體質恐怕會被它直接擰斷腦袋。
不可戰勝。
無能爲力。
女人無奈的跌落坐在地上,耳邊傳來的只有強壯異種踩踏在地上的聲音,等待着死亡最後時刻的降臨。
不甘心啊。
真的好不甘心啊。
女人眼中的仇恨怒火燃燒到最大,死也無法死的瞑目……
嘭!!!
嘩啦啦啦啦!!
然而就在此時,展臺上方包廂中突然傳來一聲爆炸之音,無數玻璃碎渣應聲落了下來,一道嫵媚矯捷的身影順勢而下,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破空聲。
再往下看。
即將攻擊那悽慘女人的異種,頭顱整個被切成兩半,傷口圓滑平整宛若鏡面。
而那個站在悽慘女人身前的,正是早已經按耐不住自己殺意的……黑寡婦!!
嘶嘶嘶嘶……
黑寡婦手掌一揮,一段段絲綢出現了,把那個女人完全包裹在毒焰蛛絲之中。
同時,一個墨綠色的小蜘蛛出現了,它延續着那女人的身體,一下子鑽進了這女人的胸膛中心。
古鋒眉毛一挑。
這黑寡婦和自己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能力也有了長足的長進,而剛剛那個小蜘蛛赫然擁有寄生的力量,它和地獄魔蟲的效果是一樣的。
那個被蛛絲纏繞的女人看似在痛苦的掙扎,其實她是在繼承黑寡婦的部分能力,相當於也是一個傳承者。
這一番畫面讓在場的人驚呆了。
主持人拿着話筒,但仍然不敢指責黑寡婦這個實力未知的強者,而是放緩語氣說道:“這位客人,按照規則您這樣的行爲是違法的,請您放了手裡的女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黑寡婦冷哼一聲迴應說道:“這個女人已經被剝皮,她又在絕境中殺死了一頭喪屍,這已經是突破了極限,理應該留下一條生命。”
黑寡婦看來。
這個女人已經打破了規則,她頑強的求生慾望應該得到尊重,就彷彿自己需要尊重一樣。
這一番話說完,全場一陣寂靜。
緊接着,那些包廂裡傳來一個個聲音……
“她是從哪裡來的,似乎不知道這裡的規定啊?”
“沒見過,看上去十分的面生,真是單純的可愛。”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哪有弱者生存的環境,這個女人就算打贏了喪屍,也不可能獲得活下去的權利。”
“我正享受那畫面呢,都被這個可惡的女人打斷了。”
許多聲音中夾雜着嘲笑,他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隨時都能把黑寡婦踩死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