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剛剛走出客棧,便感覺到一股緊張的氣憤,當即返回客棧。一場在情理之中卻又出乎意料的戰鬥,正在悄悄靠近。
在九龍城最大的客棧內,趙無塵和父親趙天麟,端坐在屋內,放開神識觀測動靜。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些時間,所以他們決定先看看對方的來頭。
趙天麟之所以能到金嬰境界,跟勤奮修行是分不開的。而趙無塵更是爭分奪秒,因爲他感知到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說不好某一天就會有大禍臨頭,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在以後的爭鬥中,獲得更多的歷練和勝算。
爲修羅正名,並非三言兩語就能做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實力無論何時都是第一重要的。
而實力並非能平步青雲,那是靠着着日積月累,靠着天賦和辛苦而提升。
吞金龍蟒和飛虎,各自在二人的房間之內,靜靜的蹲伏着。平時二人打坐的時候,兩隻靈獸也都盡心盡力的守護。
京城不比自己地盤,說不好就會有一些人來謀財害命,更得防着一些意外的禍害。桑衝雖死,可其有所勾結的黨羽,一定還存在着,而且一定也準備找他們報仇。
夜色中,喧囂的客棧已有些安靜,但是十幾個黑影卻在此時,利索的靠近了趙無塵和趙天麟的房間。
十二個人分成兩撥,十個站到了趙天麟門外,只有兩個站在趙無塵門口。看得出,這些人對於趙天鱗父子非常瞭解,連派遣殺手都極有針對性。
這兩撥人站在父子二人門口,分別有人拿出迷霧香,吹入兩個房間。片刻之後都聽到兩聲輕微的震動,緊接着兩撥黑衣人涌入二人房間。
根據黑衣人的判斷,那輕微的震動,是趙天麟和趙無塵中了迷香倒下去而發出的。
“嗖!”一聲輕微的風聲,進入趙無塵房間的兩個人有些意外,因爲他們感受到了不同的氣場。
“沒人?”前面的黑衣人一愣,發現牀上並沒有人。待後面的黑衣人也跟進來之後,也發現了不對。
“一直在房間之內,眼線始終在監視,不可能出去的。”二人眼神交流着想法:“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先躲起來吧?”
二人還沒有來得及採取下一步行動,後面的黑衣人便感覺到了危險。驚慌之中猛然轉身,一股勁風帶着輕微的呼嘯,從門後面急速而至。
“噗!”一根鐵箭直射他的喉嚨而來,吃驚當中他似乎看到那鐵箭一分爲三,來不及呼喊便被鐵箭穿透了喉嚨。
一分爲三的鐵箭速度和威力仍舊很大,一根箭刺穿了後面的黑衣人,另兩根鐵箭又刺入了前面的黑衣人脖子。
前面的黑衣人感覺到威脅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沒想到一轉身後面的同伴已經倒下了。想要暗示隔壁房間的同夥,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帶着劇毒的鐵箭刺入咽喉之內,二人幾乎同時倒下,身軀瞬間失去了掌控之力。
“呼!”趙無塵快步一進,雙手將二人接住。輕輕放倒之後,帶着吞金龍蟒,悄悄的來到了趙天麟的房間門口。
“若不是我提前發現了他們,今夜怕是凶多吉少,這可是兩個通靈境界的高手啊。造化龍鱗弓,這個情況下,最好用不過了!嘿嘿!”
原本客棧都有着類似路燈的燈籠,給晚上起夜的客人們照明,或者讓住店的客人能找對房間。但是黑衣人爲了方便行動,進來的時候將那些燈籠毀掉了。
整個客棧一片烏黑,偶爾傳來客人們碰到障礙抱怨的聲音,而後又是一片死寂。
進入趙天麟房間的有十個人,連同趙無塵殺死的兩個,都是通靈境界六階。其中有兩個通靈境界七階的高手,還差一線便可以進入金嬰境界。
看起來,這些人早知道趙天麟是金嬰境界,所以不光來殺趙天麟的人多,實力也強大得很。
因爲趙無塵顯示的是通靈境界二階實力,用兩個通靈境界六階的人去殺他,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因此進入趙天麟房間之內的十個人,沒有一個擔心那兩個人完不成任務。一個個輕手輕腳的進入趙天麟房間,呈包圍之勢,將趙天麟的牀團團圍住。
領頭的黑衣人通靈境界七階,這人身軀高達,環視一眼身邊的人,伸出了手指頭。
“一,二,三!”十個黑衣人同時發動了突襲,十柄黑刀一起砍向鼓鼓的被子。他們以爲,趙天鱗被迷藥迷住了,絕對不會反抗。
其中那領頭的黑衣人,手持的是一柄靈器,威力自然比其他人的鐵器強大許多。他這一刀砍得是脖子的位置,施展的也是一擊必殺之術。
“噗!”十把武器同時落下,將一牀棉被砍成了十一段。
“不對!”刀落下之後,十個黑衣人同時發現了異常。他們砍得不是一個人,只是一牀棉被而已。
“上當了!小心!”領頭的黑衣人快速後退,同時小聲的提醒大家。
但是已經晚了,趙天麟自門後而出,一杆長槍快速挑了三個黑衣人。飛虎也從角落裡撲擊,一縱身抓裂兩人的腦袋,將一人頭顱咬碎。
趙天麟和他的坐騎飛虎,幾乎一瞬間就幹掉了六個高手,只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還剩下四個黑衣人,都在驚慌之中快速分散開來。
首先距離趙天麟最近的一人挺起手中大刀,直奔趙天麟胸口而來,緊接着第二個人也快速逼近。
唯有兩個通靈境界巔峰的高手,手持武器有所猶豫。
“這趙天麟太強了,根本就沒有中毒。我們兩個戰他沒有把握,更何況還有一隻老虎,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跑啊!”
“往哪跑,看不到人家堵門了?”
“我們真背,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先跑吧,放心,後面有比他強的。”
“跟我衝過去,他最多能攔住一個!”
兩個最強黑衣人,虛晃一招,縱身朝門口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