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毀我大鼎,我一定殺了他,起來!”花無上不忍心痛斥女兒,卻也對她的這個做法,極端的不贊成。
你說你,人家毀你爹大鼎,你是不是得去幫忙?不用你去打去殺,說兩句譴責的話都不會?
現在,你直接抱住自己爹爹,讓那小子這麼侮辱你爹,你你,你這閨女,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爹爹,你不能傷害他!我不要你傷害他!”突然幫趙無塵求情的花念真,讓花無上一陣無奈。
“閨女啊,那大鼎對我天罡門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那是我們整個的象徵啊。”花無上道:“他毀大鼎,如同毀我宗門啊。”
“我知道啊爹爹,但是我問你,女兒和你的宗門,哪個更重要?”花念真仍舊抱着他爹的腿不放。
“這這,這叫什麼問題?”花無上臉都要黑出煤炭來了,周圍是誅星閣的人,在看笑話,你就這麼讓爹爹難看?
“走開!嗡!”真氣猛然外方,將女兒彈開,花無上繼續朝趙無塵走去。
“不要!”花念真立刻又撲上去,再次抱住花無上的腿。
“爹爹,女兒和宗門哪個重要,你不回答我,但是我已經有了答案。”花念真悲傷道:“我還想着,我娘去世的早,你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原本以爲,等你老了,我好好伺候你,但是,你,你竟然爲了大鼎,不顧女兒的幸福,爹,你……”
這叫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又扯到你娘,還我老了伺候我,這是本分的事啊,可是你那個“不顧女兒幸福”是什麼意思?
花無上看了一眼門口的青虹劍仙,希望諸葛鏡,能讓趙無塵放棄毀壞大鼎,給他花無上一個臺階下。
畢竟天罡門的門主,比武失敗了就算了,可這大鼎都保不住,是不是太丟人了?
“咳咳!”青虹劍仙卻是咳嗽兩聲,裝作沒看見一樣。心說,你們繼續,繼續,我看不見。
“念真,你,是不是,已經?”花無上猛然間,從女兒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不同的意思。
難道說,趙無塵把女兒帶走,然後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趙無塵,我絕對不能饒你。
二十歲的花念真,有着不幸的童年。一定程度上來說,花念真跟父親的關係,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妻子當初難產而死,留下弱小的女兒,他花無上受了多少苦,才把女兒拉扯大。
女兒花念真,跟妻子長的很像,女兒就是他的念想。看到了女兒,就等於看到了妻子。女兒也是花無上成爲門主,進而橫掃天塹山的一大動力。
這個女兒也很爭氣,靠着自己傳授的陽剛之道,硬是拿了好幾屆比武第一。
然而本來乖巧懂事的閨女,今天,被趙無塵帶走,然後泡了藥浴,現在竟然向着趙無塵,中間會沒有問題?
“嗯!”花念真知道,如果不撒謊騙父親,花無上絕對不會饒了趙無塵,那大鼎是除了她之外,父親最在意的東西。
“什麼?你,你這個不孝的孩子,唉!”花無上狠狠的放下手臂,對着女兒哭笑不得。
但是,對於趙無塵,今天在比武當中的表現,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斷。
靠着自己的計謀,用一隻豬作掩護,抽取了第二輪的輪空三號籤,並且把他的大鼎順便也掉了包。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當時的時間極短,而且離花無上也很近。然而,趙無塵做了,並且花無上沒有任何的覺察。
趙無塵是個人才,絕對是個人才,可是偏偏對自己不低頭,這種人才屬於誅星閣。
有着如此的智慧和實力,萬一有一天,趙無塵要合併自己的宗門,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唉!我花無上啊,就這麼一個女兒,再大的家業也是她的。算了算了,走了,你愛咋咋吧。閨女大了不由爹了,唉!
花無上單手一招,那大鼎將趙無塵抖落,重新飛到門口。舉着大鼎,傷心的走下山去,一邊走一邊搖頭。
“阿英,咱們的女兒,跟你當年一樣的脾氣。當年你爲了跟我在一起,跟你爹爹鬧翻了,現在啊,念真爲了一個小子,也跟我槓上了。但是,你放心,在吞併其他兩宗之前,她說了還不算……”
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花念真心中也難過,但是要她選擇的話,她很矛盾。
相信父親會理解她,只是這個需要時間,具體多久,她也無法確定。
“不知道以後,父親還會像以前這麼疼我麼……”花念真轉過身,看了一眼趙無塵。
趙無塵站在丹房裡,對着師父鞠了躬,青虹劍仙離去了,他纔對三個女子說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
“但有我一口氣在,你們任何一個,我必定保護周全。”
“但有我一口吃的,你們任何一個,我一定先行奉上。”
“也許前路千難萬阻,不過,你們放心,我會一直陪着你們,直到地老天荒!”
當日頭再次升起的時候,青虹劍仙在高興之餘,又有着深深的擔憂。他一個人,早晨到了斷崖邊上。
神秘的護法面前,青虹劍仙面色很焦急。
“護法大人,如何是好?大鼎沒有了,寶參也沒了,如何應對皇帝的聖旨?”
“萬事皆有因果,何須在意太多。”護法面上仍舊有着能量遮蓋:“當一切無法保持平衡的時候,必須有人去打破常規。”
“但是,打破常規,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青虹劍仙道。
“能經歷這些事情,然後存活下來的,纔是強者。”護法微微點頭:“如果怕痛就不生孩子,母親,也就不會如此偉大。”
“可是,我還是擔心,一旦征戰起來,天下百姓……”
“相信你那徒弟,跟你有一樣的心思。你可以問問,他具體的想法。時間不多,你可得抓緊行動了。”護法轉過身去,讓自己背朝太陽。
“由誅星閣分裂出去的,必須重新回到誅星閣,這不光是一個賭注,更是一個開端。也許等不到那一天,皇帝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