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趙無塵變得很飄渺。
明明看得見，伸手卻抓不住。
皇帝很鬱悶，就算用混沌之力，也抓不到。
“這是不動明王訣，新的境界麼？”
“是，我確定，是新的境界。”
趙無塵迴應道：“原本我以爲，沒有新的境界，但是我突破了，我找到了。”
“這個境界，叫什麼。”
皇帝道：“叫若有若無麼？”
“不！”
趙無塵搖頭：“我覺得，叫超越輪迴，會更好。”
“別鬧了！”
皇帝笑了：“你以爲，你能超越輪迴？”
“你以爲你不能，你就覺得我不能？”
趙無塵嘲笑道：“你理解不了，你的心機和埋伏，我早就發現了。”
“是麼？”
皇帝也在嘲笑，他以爲趙無塵，只是在咋呼他。
不同的實力，趙無塵多了個境界，就多了很多的可能。
強大的修羅體魄，鑄造瞭如今，最爲強大的趙無塵。
“一切都是你的計謀！”
趙無塵道：“你想戰勝混沌，如今你戰勝了，在我的幫助下。”
“我得感謝你！”
皇帝道：“沒有你，我真的做不到。”
“不用，等一下，你得恨我。”
趙無塵信步走動，每到一處，都盯着虛空，看上幾眼。
“因爲你，我成了修羅，因爲我，你有了混沌之力。”
“不過，陛下，最後，贏得，一定是我。”
“超越輪迴，我想見識一下。”
皇帝很好奇，他覺得趙無塵，沒有這麼厲害的境界。
想看看，這新的境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等我一刻鐘！”
而後，趙無塵不再說話，徘徊在虛空當中。
走動、觀察、觀察、再走動。
一刻鐘之後，黑暗無邊的混沌中，趙無塵站住了。
“陛下，來這裡，這是你的混沌中心。”
趙無塵指着，一塊石頭，帶着笑容。
“我要擊敗，最強的你。”
皇帝一愣，心中非常震驚。
“你爲何能知道，我的混沌之心？”
“因爲我，已經超越輪迴！”
趙無塵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甚至，周圍的黑暗，也隨着微笑起來。
“好！”
皇帝瞬息而至，將混沌中心，吃了下去。
“現在，我最強，來，擊敗我！”
“噗！”
趙無塵擡起手，輕輕一拍，就在虛空中，那麼一拍。
“轟隆隆！”
皇帝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經很輕。
那些強大的混沌能量，遠離自己，不斷的流失。
但是，更爲奇怪的是，流失的能量，不再出現。
“它們，去了哪裡？”
皇帝睜大眼睛：“你把我的混沌之力，弄哪去了？”
“在我這裡！”
趙無塵指了指腦海：“入了我的靈海，造就新的世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皇帝搖頭，掙扎，並且死活不願意相信。
“是我成就了你，是我給了你生命，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現在我說了算，剛剛不過是，試探一下，你還沒死！”
趙無塵笑得，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住。
“嗯？”
隨着趙無塵的話，皇帝又平穩下來。
周身的能量，還在，剛剛不過，是個錯覺？
“你向說什麼，說吧。”
皇帝道：“說完，決一死戰，再不留情。”
趙無塵揹着手，看着皇帝，盯了有一刻鐘。
“我瀕死之際，你看中我的意志。”
“你化作誅星閣，最強的護法。”
“但是，我越來越不受你控制，你從一開始扶持，慢慢的想要殺了我。”
“你設計了物華閣，的確也是，爲了提升修仙者力量。”
“你想把這個世界的修仙者，一網打盡，跟其他的世界一樣。”
“你把我，也騙了進來，讓我不斷的接受危險。”
“想讓我失去希望。”
“可是我，有你，不能控制的一面。”
“殺死太子，我也心痛，畢竟錯不在他。”
“你利用我，只不過在測試，人體的承受極限，修行極限。”
“你殺了靜兒，你殺了我的母親，還有鎮南府，那麼多人。”
“只是爲了，看看我的容忍度。”
“你讓二長老，殺了我師父，也是這個意思。”
“……”
一切，都在趙無塵，話語當中，揭開了謎底。
原來一切，不過是個試驗，一個變態的實驗。
一個建立在，無盡痛苦，無盡磨難之上，不可重複的實驗。
“是呀！”
皇帝嘆了一口氣：“你終於，還是明白了，我以爲，你很傻。”
“呵呵！”
趙無塵點頭：“我是傻，世人都傻，可惜，總有清明的時候。”
“當我醒了，就是你的末日，當世人醒了，他們會明白。”
“修羅無德，臭名昭著，修羅無愛，萬物之敵，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
“我就是個修羅，我就是你，親自成就的修羅。”
“我的作爲如何，你不明白麼？”
皇帝很迷惘，看着趙無塵，再看看虛空。
“你有如今成就，是我的功勞。”
“沒有我，你早已死了。”
眉毛一挑，趙無塵點頭。
“所以我要感謝你。”
“你如何感謝？”
皇帝微微一高興，看不透趙無塵的思想，卻可以揣摩。
“你放了我？跟我平分寰宇？”
“不！”
趙無塵劍絕搖頭：“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超越輪迴。”
“好！”
皇帝有些欣喜，心道，如果我見識了，也許我也可以，再次突破。
到那時，傻子，你還是得死。
你永遠都是凡夫俗子，跟我怎麼比？
我能造就你，我也能殺了你，你就是個萬惡修羅，誰也改變不了。
“滅！”
趙無塵說了一個字，而後皇帝突然分裂。
身軀分裂，靈魂分裂，混沌之心分裂。
一切最本源的粒子，全部分裂，並且，不可逆反無法重聚。
“玉面修羅，都結束了，你歸於虛無吧。”
“新的世界，屬於所有，正義的人，善良的人……”
“邪惡終將消滅，光明絕不遠走。”
擡起頭，趙無塵看着黑暗，也化作了虛無。
“正義會鋪滿世界，堅強會渡化衆生。”
“死去的，都會輪迴，活着的，請珍惜歲月。”
“有一天我會重來，那時候，請記得。”
“我是修羅，吞天修羅。”
“我的名字，叫趙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