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旗和李青一進來,幾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恭敬的朝儒旗看去。
“儒兄弟,你終於來了,讓我這些年好等啊!唉,這位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吧?嗯,儀表堂堂,人中龍鳳,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天資如何!”開口的是一位儒士打扮的少年,儀表堂堂,別看只有十七八歲,說話卻是中氣十足,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
李青可以肯定,這位儒士少年,在秦國的地位絕對不低。單單這份兒氣質,就不是窮苦人家可以養出來的。
“這位就是魚公子了。”儒旗看到魚公子,一向不笑的他也綻放出了笑容,他擺手向李青介紹道。
“魚公子!”李青不卑不亢,看了魚公子一眼,釋了一個武者的禮節,拱手說道。
“這位是……”魚公子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得到儒旗的認同,還不惜帶到寒兵城來。
“燕人李青。”儒旗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指向其他幾人,介紹了起來。
經過儒旗的介紹,李青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都是魚公子的門客,爲魚公子出謀劃策的。而魚公子是寒兵城的世家魚玄冰的兒子,他們魚家計劃謀反,將寒兵城的城主幽魂取而代之,所以廣交豪傑,漸漸的便也聯繫到了昔日的“燕國之矛”儒旗,只是儒旗不肯出手,所以魚公子也就按捺住了拉攏的心思。
而此次儒旗前來,是帶李青見見世面,順便觀摩神兵元氣,以便踏入兵胎境的,畢竟這寒兵城中兵刃幾十萬口,兵刃氣息極其強大,定對李青的突破提供巨大的助力。
一般的武者,哪怕資質出衆,也難以突破凡胎境踏入兵胎境,畢竟兵胎境和凡胎境是有着巨大的區別的,一個是修煉凡胎,而另外一個卻是修煉的兵胎。
其實武者修煉元氣,就是體內的元胎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剛開始元氣稀薄,只是普通的元胎,但隨着元氣增多,元胎就變成了“鋒利如刀刃”一般的兵胎,“玄奧重重,百變神通”的玄胎,感悟“龍之造化”的龍胎……等等。
不同的胎,代表着武者不同的境界。
而像李青現在就處於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關鍵點,凡胎九重。
很多武者窮其一生,也感悟不到神兵氣息,更不要說將神兵的氣息凝成神兵元氣聚集在元胎中,鑄成兵胎了。就算是踏雪無痕、獨釣寒江這等已是兵胎的高手,修成兵胎的時候,有家族師傅傳授,這才找到合適的法門,修成兵胎。
依照往常的傳統,這個時候,儒旗應該給李青輸送神兵元氣,借他感悟元氣,從而領悟,一舉踏入兵胎境的,但是儒旗自身所限,被廢掉了凡胎,自然也就沒有神兵元氣了。但他不愧是曾經的虛神宗翹楚,憑藉自己的能量,帶着李青來到了這個兵器之城寒兵城。
他希望李青在這個城中,能夠感悟到神兵氣息,修煉成自己的神兵元氣,從而一舉突破。而且,這樣感悟而得到的神兵元氣,比師傅直接輸送的神兵元氣,更強,根基更堅固!
“師傅……”
得知儒旗帶着自己千里迢迢的趕來,只是爲了自己的突破,李青心中很是感動,也不禁動容。
“其實我只是想魚公子了而已。”儒旗淡淡一笑,語氣仍舊充滿着冷意。
“既然都來了,就別坐着了,兩位,進來吧!”魚公子呵呵一笑,微微一擺手,儒旗既然師徒二人前來,那他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拉攏一番。
“魚公子,等一下!”便在這時,帶師徒二人進來的管家,微微一拱手道,這令魚公子皺了一下眉頭。
管家掃了李青一眼,俯身來到魚公子身邊,將剛纔的事情如實稟告。魚公子一聽李青竟會卦術,不由得微微一愣,繼而,神色也變得激動了起來:“你確定?”
“千真萬確!”管家點頭。
“想不到這位小兄弟還會卦術啊。”魚公子笑了笑,瞥了其中一位門客一眼,介紹道,“這是商公子,是一位年輕的卦師,卦術已是入微之境,測算三日之內的事情,都能逐一應驗。”
他介紹着,那商公子向儒旗師徒微微拱手,而後走到人羣正中,道:“李青兄,你我相較一下卦藝如何?”
不等李青回答,儒旗哈哈一笑,道:“好啊,我這師傅就替我這個寶貝的徒弟答應下來了,不過,我這位徒弟可不只是會卦術,寫詩作畫、琴棋書法可是個個都非常精通呢,除此以外,氣運、風水方面,也是小有造詣。”
“師傅……”李青不知儒旗何意,他在這半月中,只學了個粗淺,雖然有分身之術的幫助,但學起來還是很吃力。
不過李青可以肯定的是,他比這個叫做商公子的卦師境界高深了一些,他可以測算五天之內的事情。
話音方落,魚公子的幾位門客皆是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顯然是不信,更有一位門客冷笑道:“看李青小兄弟的樣子,也不過十四五歲吧?能精通這麼多門?還是一位武者,該不會是吹牛吧?商公子,你且上去露一手,滅一滅這個小兄弟的口氣!讓他看看,我們作爲魚公子的門客,幾分本事還是有的!”
“這就不必了吧?商公子不是我的對手……”李青心想師傅既然讓他出頭,那他就不能丟師傅的人,便有些狂妄的說道。
儒旗一聽,樂了,這小子真是上道!
“什麼?”
商公子一聽這話,頓時氣的鼻子都有些歪了,“本公子學習卦術已經整整十五年,豈會比不過你這個半大的小子?本來本公子只是聽小兄弟你也學習卦術,想要指點你一番而已,沒想到口氣竟如此狂妄,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魚公子,我請求和小兄弟一較卦術!”
門客還有大作用,而儒旗卻也不能得罪,魚公子夾在中間,有些爲難,正準備說辭勸說李青,讓李青知難而退,卻沒想到李青擺出了一副“我是天皇老子”的架勢,開口道:“比就比,誰怕誰?”
儒旗身爲師傅,還不忘添油加醋一番:“比試一場,要是沒點彩頭,沒有一點意思,你覺得呢?魚公子?我看不如讓商公子賭出自己的‘靜聽’
,還有《卦術八論》如何?要是商公子輸了,這兩樣寶貝就送給李青。”
“呵呵……我會輸嗎?可笑!”商公子冰冷的笑了笑,將“靜聽”變了出來,只見那‘靜聽’是一個鰲的墨陽,鰲頭放着幾枚銅錢,看起來面目猙獰,“這是我商家的祖傳寶貝,也是極品卦器之一,可以推演天時,演算萬物。”
‘靜聽’一出,李青立刻之間就感到一抹神兵元氣好似新鮮的空氣一般,衝入他的鼻息之中,透體而出,給他帶來一種舒爽的感覺,而且他還有一種感覺,此時的他和那鰲融爲了一體!
“《卦術八論》本公子也帶在身上,不過你們恐怕沒有機會得到他們,好了,是時候說說你們的賭注了。”商公子自信的笑了笑。
“如果我們僥倖贏了,只會借商公子的‘靜聽’幾天,當然,如果我們輸了,那麼這十萬兩黃金就奉上!”儒旗說着從袖中摸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來,“這也是老朽一輩子的積蓄。”
十萬兩黃金!
幾位門客眼神都變了,有這十萬兩黃金,十輩子也享受不完。不過讓他們更是震驚的是,爲了自己的徒弟,他竟自信的拿出所有的積蓄?
“儒旗兄,你瘋了嗎?”魚公子也看不下去了,“不行,我不同意兩人的比賽!”
“那這麼說,魚公子是覺得我們會輸咯?”儒旗笑着反問道。
魚公子想說他不看好李青,卻忍住了。一旁的商公子冷笑道:“魚公子,請給我這個機會吧,讓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啊,魚公子同意了吧,正好可以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沒錯,讓他們也看看我們秦人的厲害!”
其他幾位門客也是冷笑連連,一齊點頭,顯然都覺得商公子能贏。
“好吧,不過儒旗兄,如果你輸了,這十萬兩黃金我來出,就當我魚公子虧欠你的吧!就這麼說定了!”魚公子笑了笑,擺擺手,“既然李青小兄弟想要試一試,就來吧!適當適當打壓打壓他的風頭,也是好的!”
魚公子剛說到這裡,李青便道:“我能預測五天內的事情,商公子你已經輸了,不過你放心,你的‘靜聽’和《卦術八論》我借用幾天,就會還你。”
一聽這話,商公子頓時笑了起來,其他幾位門客也跟着笑。
“小子,你當卦術是賣白菜嗎?隨隨便便胡謅就行嗎?五天?我看你一天也預測不出來!”商公子心想自己也不過三天,這小子一開口就五天,真把自己當成神仙了?
“既然你不信,那麼我們就在此做下預測,看是否應驗,如何?”李青覺得是時候展示一番了。
“好!”商公子也正想挫挫李青呢,“文房四寶!”
話音剛落,就有幾位僕人將書桌和文房四寶擡了上來,商公子也不說話,提筆便是寫了起來,然後將宣紙包好,交由魚公子保管,作見證。
“該你了!”商公子一擺手,衆人的目光也一下朝李青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