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滿心憋屈
而這一幕,使得方俊想起了在荒洲獸殿之中的鬼厲,兩人的性格,一個較爲溫和,一個較爲冷漠,可動手殺人的時候,卻都一樣的果斷。
最爲出乎預料的是,秦羽的戰力,竟然絲毫不弱於地泉境七重天中期的鬼厲,同樣可以秒殺地泉境七重天巔峰的高手。
“孽畜……你敢傷我,看我們唐家不弄死你。”
唐城一口鮮血噴出,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的顫抖,受傷不輕,可這依然壓制不住他內心的怒火。
趙元的臉色,也是一沉,無比的陰寒。
他本來想要讓唐城收拾一下秦羽,然後狠狠的侮辱秦羽一番,可到頭來,似乎受到侮辱的是唐城和他。
“秦羽,你這是幹什麼,爲何突然之間出手傷人,未免太霸道了吧。”趙元怒聲嘶吼道,怪罪秦羽。
秦羽咧嘴一笑,彷彿沒有聽到趙元的話,而是緩緩的走上前去,朝着唐城逼近了過去,眼眸之中,殺意在涌動。
看着秦羽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所有人,都是一驚,甚至有些修爲較低的弟子,都忍不住震顫了起來。
秦羽身上的殺意,實在太過冷漠了。
方俊的臉色微微一寒,秦羽動用了殺意,也就是說,秦羽殺定了唐城,而且想要攔下,怕是也攔不住,因爲他了解秦羽的性格。
如今能做的,就是幫助秦羽盯住趙元,只要趙元敢出手,他就出手擋住趙元,不至於讓趙元對秦羽出手。
“你……你……你想要幹什麼,你不能殺我,我哥哥唐列可是地泉境八重天初期的高手,你若是殺了我,我哥哥不會饒恕你的。”
“還有,還有,我唐家也有不少人,在宗門之中,他今日殺我之後,他們一樣會追殺你,會給你惹來無盡的麻煩和殺身之禍。”
看着不斷逼近的秦羽,唐城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他惹怒了一尊不可得罪的怒獸,觸怒即死!
“唐城,你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晚了麼?”
秦羽冷笑一聲,擡起右腳,狠狠的朝着唐城踐踏了下去,強悍的力量,從腳下衝擊開來,唐城的胸口,直接被秦羽一腳踩爆了去。
咚!
看着那血肉模糊,血水狂涌的屍體,所有的人,都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無比的震撼。
秦羽竟然真的將唐城給殺了,而且出手的時候,連半點猶豫,都未曾有過。
“這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爲,竟然連唐家的人都敢殺,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秦羽的膽魄的確夠強,但唐家可不是隻有唐虎一人,除了那些早就拜入宗門的強者之外,此次來的唐列,可是地泉境八重天初期的強悍存在。”
“不錯,秦羽擊殺唐城,唐列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傢伙,給自己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衆人下意識的說道,地泉境八重天初期的境界,在這一次新入門的弟子,絕對可以稱得上頂尖的強者。
秦羽一時快意恩仇,顯得無比的瀟灑,可是到頭來,將會觸怒一些極爲強悍的存在,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秦羽對這些,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唐城也罷,唐列也罷,甚至是整個唐家也罷,無所畏懼。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秦羽撿起了唐城的儲物袋,緩緩的來到了方俊身邊,和方俊站在一起,隨後擡頭,看向了趙元。
“趙元長老,你帶來的弟子,實在太過垃圾,連我一拳都擋不住,也不怪我失手殺了他吧。”秦羽搖了搖頭說道。
“失手?”
衆人聞言,全都是面面相覷了起來,誰都看得出來,秦羽是故意擊殺唐城的,怎麼可能是失手而爲。
要真是失手的話,最後也不會補上那一腳了!
“放肆,放肆!”
趙元勃然大怒,無比猙獰的說道:“秦羽,你知道你做了什麼蠢事嗎?殺了唐家的人,你將會受到無數的追殺的。”
“哦,這樣啊,那以後就有勞趙元長老了,希望唐家的人追殺過來的時候,趙元長老幫在下抵擋一二,畢竟我以後可都是天蒼宗的人,趙元長老身爲天蒼宗的長老,我等的長輩,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秦羽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自然不會指望趙元幫他,不過卻可以噁心一下趙元,這也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趙元氣的渾身顫抖,他本來想要讓唐城教訓一下秦羽,然後順手打一下方俊的臉面,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眼前,他又不能對秦羽出手,實在憋屈。
“想要趙元長老幫你抵擋我們唐家,那也要你成爲天蒼宗弟子之後,至於現在嘛,殺了我們唐家的人,自然要付出等同的代價。”
一道聲音,帶着無比森然的冷漠,從人羣之中突兀響起,衆人聞聲看去,卻看到了一個和唐城極爲相似的青年走了過來,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唐列!”
看到這青年之後,所有的臉色齊齊一變,眼前這人,就是此次和唐城一起來到天蒼宗,準備拜入天蒼宗的唐列。
唐列的境界,在地泉境八重天初期,比唐城高出一個境界不說,而且渾身煞氣滾滾,雙目之中,蘊含着恐怖的風暴。
誰都看得出來,此人不是什麼善茬。
秦羽在這多人面前,擊殺唐城,即便想要狡辯,怕是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被唐列擊殺,給唐城抵命。
“唐列?唐家雙虎之一麼?呵呵,來的還真快啊!”
秦羽看着唐列,眼眸稍稍一凝,在之前的時候,秦羽就聽過唐列的名字,只是沒想到,他剛剛殺了唐城,這唐列就出現了,來的還真是快啊!
“呵呵,想要我付出生命的代價麼,可以啊,只不過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另外,你若是早點來的話,或許還能救下唐城一命,但現在明顯不可能了,你來的太晚了。”
秦羽不鹹不淡的說道,並沒有出現衆人想象的那種驚恐的神色,反而無比的平淡,沒有絲毫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