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老、銀古帶來的兩個高手,全都傻傻的楞在哪裡,眸光之中,全是驚駭之色,並且看向秦羽的時候,都有點恐怖。
一拳轟殺一個真靈境五重天初期的高手,這是什麼概念。
“你們兩個,是讓我親自動手殺了你們,還是你們自己上路。”秦羽淡淡的開口道,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銀古手下的兩人,猶如被雷擊了一般,劇烈的一顫,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
一股濃濃的死亡危機,壓在他們心頭,宛若一塊擁有萬鈞之力的巨石一般,壓得兩人喘不過氣來,最後連呼吸都忘掉了。
“我們……”
兩人顫顫巍巍的說道,最後竟然直接跪了下去,像是狗一樣的趴在了地上。
秦羽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擡起頭來,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列老,臉上微微浮現一抹怒意。
列老雖然沒有出手,但剛纔盼不得秦羽去死的冷笑之聲,卻被秦羽看在眼裡,自然殺機瀰漫。
看着秦羽的目光襲來,列老渾身一顫,微微顫抖着,硬着頭皮說道:“秦羽,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如此兇狠的看我,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恐怕你自己心裡比我明白。”秦羽開口說道。
猛然間,他一腳上前,狂猛的力量,凝聚在右腳之上,直接對着跪在地上的兩人踏了過去。
狂猛的力量,從秦羽的腳下,傾瀉而出,使得兩人大口的吐着鮮血,卻不敢升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這一幕,落在列老的眼眸之中,使得列老的面色,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秦羽踐踏兩人,不是爲了殺兩人,而是再做給他看。
“秦羽,我說過了,你我之前沒有任何冤仇,你用不着以這種方法來激我!”列老硬着頭皮說道。
可他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說明他已經害怕不已。
“最好如此,你若是敢再對我心生歹心,這一腳,便會落在你身上,而且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更慘,希望你不要再做蠢事。”秦羽聲音森然,而後轉身,遠遠的離去。
等到秦羽徹底的消失之後,列老和金刀門的兩人,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此子當真不可招惹,他踏我的一腳之時,猶如一把鋼刀,架在我的脖子之上。”金刀門的一個武者,從地上爬了起來,冷顫着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羞恥,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唉,此人一拳轟殺銀古,遠非我們可以比擬,自然會被其羞辱,說到底,還是我們的戰力不夠。”另一個金刀門武者說道。
列老沒有說話,此刻他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不斷的滴血,後背的大汗,更是滾落不止,整張臉都已經青了起來。
秦羽腳踏兩個金刀門的武者來震懾他,羞辱他,可他偏偏沒有任何力量和話語反駁。
若是他剛纔想要盼着秦羽死亡的心思再多流露一分出來,那麼今日,他的老命,也就被人踐踏而死。
“妖孽,妖孽啊,我活了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如此妖孽之人。”許久之後,列老苦笑一聲,袖袍一甩,直接離開。
此刻,列老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報復的心裡,反倒對秦羽升起了一抹的敬畏之心,縈繞在他心中,散不開去。
他背後的紫煙閣,雖然實力不弱。
可他也知道,若是再次得罪秦羽,那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紫煙閣所有的人。
秦羽,會滅他滿門。
金刀門之中,一處洞府之中,一個金髮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眸,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怒之色。
“我的弟子,羅子歸死了,而且還死在了一個真靈境一重天巔峰的垃圾手中。”金髮老者聲音壓得極地,可卻有一種不怒自威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火山即將爆發,卻被死死的壓制着一般。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銀古帶着兩個真靈境四重天巔峰的長老,給羅子歸去報仇,可誰知,一樣死在了那‘螻蟻’的手中。
銀古,被人一拳轟殺致死。
“能一拳轟殺銀古,此人的戰力,至少達到了真靈境五重天中期,而且還是五重天中期的佼佼者,可縱然如此,老夫也要將你碎屍萬段。”金髮老者寒聲道。
其手中,取過一枚傳訊玉牌,一指點在其上,並且灌注神識,使得那玉簡之中,很快就傳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弟子拜見羅溝長老。”中年人的聲音,迴響在傳訊玉佩之中。
“段金德,你是我們金刀門的掌門吧,可知道我金刀門的弟子羅子歸和銀古長老,死於坊市之中?”金髮老者段溝不溫不火的問道。
傳訊玉佩那邊的中年人聞言,猛然一驚道:“什麼,羅子歸死了,太上長老,此話當真?”
段金德沒有去在意金刀門的長老銀古的生死,而他的第一反應,乃是羅子歸。
羅子歸是羅溝的親傳弟子,雖說沒有他這個掌門的地位高,可其遠遠比銀古重要許多,如今卻被人殺了。
這足以引起他們這位太上老祖的怒火。
“哼,老夫還能騙你不成?”羅溝冷聲一聲,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猶如火山噴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弟子不敢。”
段金德急忙低頭道歉,並且說道:“太上長老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一定要將殺害羅子歸的賊子擒殺,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說這話的時候,段金德的語氣,狠毒到了極點,那樣子,就像是他的親生兒子被殺一樣,甚至比他們這位太上長老羅溝還要怒上三分。
羅溝和羅子歸,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因爲兩人同姓,羅子歸的天賦又好,所以羅溝卻一直將羅子歸視爲己出,乃是其衣鉢傳人,段金德不得不重視。
聽到段金德這般說,羅溝的怒火,才消除了一些,此刻他將手中的傳訊玉牌掐斷,斷了聯繫。
“若不是老夫現在有緊要的事情,抽不開身,那小畜生一時半會,也活不了。”羅溝冷冷的說了一句,便閉起了眼眸。
穆靈珊和秦羽走上坊市之中,朝着穆家走去,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