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仲明是酒量真的很淺,還是裝的,姜仲明在介紹完陳塘關之後,就一頭倒在桌案之上,鼾聲漸起,沉沉的睡去。根本每個李靖繼續追問的機會,李靖與一衆將領稍微吃些東西,就在姜仲明的親衛指引下,找到姜仲明給安排的帳篷,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靖等人剛剛轉醒,就見到東伯侯麾下的姜仲明早早的起來督促所有的士兵收拾行裝。等到李靖等人梳洗之後,就發現姜仲明已經把整個軍營中需要的帶走的都裝在了大車之上。李靖本來想今天向姜仲明仔細請教一下陳塘關的事情,可今天一早姜仲明就忙東忙西,等見到李靖之時,就跟李靖抱拳、
“李將軍,我已經派人通知陳塘關內的各個衙門,訴說你來此地的事情,這也算與你交割完了,這個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我大軍行裝已經整理完畢,我先率軍會薊城覆命,這薊城到此不遠,有機會再見,我們再一起聚一聚。”
說完,姜仲明雙腿一夾馬腹,一下子就衝出好遠,根本沒給李靖提問的機會,李靖看着姜仲明的背影,面色陰沉。這個姜仲明明擺着不想再繼續透漏,這明顯是走爲上計。這陳塘關到底是有什麼狀況,居然讓以爲大將如此狼狽?而且見昨天晚上宴飲最後之時,姜仲明的表現,明顯對方對兇手已經有所猜測,不過是因爲某些原因,不願意透露罷了。
李靖正在思考之時,突然一個青羊部落的女子朝自己跑過來,李靖皺皺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靖還沒等開口,那個女子先開口道:“神使大人,你讓我照顧的那位姑娘已經一天一宿沒清醒了,現在她沉睡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來稟報神使大人!”
李靖霍然轉身,雙手攥緊那女子的肩膀,臉色陰沉的盯着那女子的眼睛道:“你說什麼?一天一宿?不可能!那釘頭七箭書的稻草人明明在我手中,怎……”
那個女子帶着些哭音喊道:“哎呀!神使大人,疼!!!”
李靖這才反應過來,李靖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對這個姑娘有些失禮了。李靖眼神誠懇的朝那個女子道:“對不起,我是有些緊張,所以沒控制好情緒,你快些說說,我讓你照看的那位姑娘這幾天是怎麼回事。”
那個青羊部落的女子揉着肩膀道:“神使大人,我沒事的。您讓我照看的那個姑娘自從薊城出發之後,就時常陷入昏睡,本來有神使大人提醒,我們也沒太在意。不過後來我發現,那位姑娘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沉睡的間隔越來越短,所以我就想告訴神使大人,可是、可是……”
李靖皺皺眉,不過語氣卻沒太嚴厲,還是溫聲說道:“別可是,有什麼直接說便是,放心好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我不會責罰你的!”
那個青羊部落女子看了看李靖的眼睛,之後馬上低下頭說道:“那位殷姑娘不讓我告訴您,她說我要告訴您,她就說就向您告狀,說我們欺負她,她說那樣,您會狠狠的責罰我們,我們一時膽怯,就沒敢告訴您!”
李靖的臉色難看至極,李靖原來想着,把釘頭七箭書的稻草人拿走,組織對方施法,這樣殷素樺的情況就不會再繼續惡化。沒想到,即使自己把稻草人拿到手,沒人對稻草人施法,殷素樺的情況還是持續惡化。李靖心知這件事不能繼續耽擱了,必須帶殷素樺去找師傅,想想是否有什麼辦法,解決此事。
李靖擺擺手,示意讓青羊部落中的女子繼續去照顧殷素樺,李靖派人去找介子炎和孟伯齊。現在這做大營全部是李靖所有,李靖早已把放在玲瓏塔內的青羊部落的族人全部放了出來,只留下叫巨靈的大漢,還留在玲瓏塔的空間中。
不多時,介子炎和孟伯齊就來到了李靖所在的大帳,這個大帳就是昨天李靖和姜仲明一起喝酒的地方。李靖見二人聯袂而來,隨手示意二人隨便座。待二人落座,李靖開口道:“介子、伯齊,我想咱們暫時駐紮在此,我……”
脾氣火爆的孟伯齊一聽此話,頓時霍然站起,抱拳道:“李將軍,原來東伯侯麾下的姜仲明在此處駐紮,沒人說他們什麼,畢竟這時中央王朝的轄地。不過將軍貴爲陳塘關總兵官,你要在此駐紮,豈不是讓人笑話。而且這要傳到朝歌,將軍之後還怎麼在大商立足?將軍,末將願爲先鋒,率先進入陳塘關,我這一雙腿行動不便,但是我在馬上,還能繼續征戰。”
介子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錶情,也是同意孟伯齊的看法,不過是被孟伯齊搶先說了出來。顯然他們二人對姜仲明的話嗤之以鼻,在二人心中,姜仲明跟李靖說那麼多,應該是給自己的膽怯,找些合理的理由罷了。對方巴不得讓李靖也在關外駐守,這樣就沒人笑話他了。
李靖見此,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伯齊,介子,你們聽我說完,我不是膽怯,也不是被姜仲明的話嚇住了,而是因爲殷副總兵現在出了狀況,他中了一種法術,身體在持續惡化,我必須帶他回山,去尋我師父,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我不在陳塘關,你們貿然進入,名不正、言不順,這樣有些事情沒辦法處理。所以我想讓你們二人繼續在此駐守,然後等我回來。我此去駕馭碧眼金睛獸疾行,估計在月餘就會回返,到時候再進關不遲。”
介子炎和孟伯齊二人對視一眼,盡皆沉默下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位李靖將軍對殷副總兵有意,此時殷副總兵危在旦夕,現在讓李靖進入陳塘關,去處理繁雜的陳塘關事宜,明顯有些強人所難。
“末將介子炎(孟伯齊)願聽將軍吩咐,對將軍軍令唯命是從!”
李靖見二人終於同意,微笑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不在營中,你們一定小心行事,無事不要頻繁出入陳塘關,伯齊急躁,介子你要多提意見。而且咱們營中還有部分夷人,這些夷人全部是我的人,不要心存敵視。特別是伯齊,伯齊我此次回山,找師傅討要些療傷聖藥,相信你的腿應該也能醫得好。”
李靖起身朝介子炎和孟伯齊躬身拜了拜道:“此去最短月餘,最長可能需要幾個月,所以這裡一切全都拜託二位了。本來我身爲一軍之主帥,不應該這時候離開,但是殷副總兵的狀況,刻不容緩。兩位放心,殷副總兵的事情一瞭解,我自當立即返回,倒是我們同入陳塘關,探一探這被姜仲明看做龍潭虎穴的陳塘關。”
“諾!”
孟伯齊和介子炎對視一眼,應聲回答道。其實二人只要確定不是李靖膽怯,不敢進陳塘關便罷了,也沒有硬逼李靖進入的意思。只不過李靖需要那麼久纔回來,不知道朝歌那裡會不會有意見。
其實這也是介子炎和孟伯齊多心了,這朝歌在今後一段時間裡,熱鬧非凡。其實不止是朝歌,就是四鎮諸侯的治所也如朝歌一樣,熱鬧至極。根本無暇顧及這彈丸之地的陳塘關,畢竟人皇之位的更迭,是牽動全天下的大事。
李靖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在意孟伯齊和介子炎在想什麼了,一顆心早已經飛到了殷素樺的大帳之中。現在李靖心情急迫,想看看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