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崇應彪終於與崇侯虎匯合,崇應彪來到崇侯虎的大帳之中,雙腿一彎,直接就跪在了崇侯虎面前,臉上滿是愧疚之色,低頭道:“父侯,孩兒我無能,喪師辱國,這纔到冀州,一萬大軍,也只剩下五百殘卒,都是孩兒的錯,請父親責罰!”
崇侯虎坐在帥案之後,手裡把玩着一把鋒利的小刀,玩味的看着崇應彪,無所謂的道:“應彪,起來吧!不就是一萬大軍嘛,不足掛齒,倒是你不要這麼低沉,這冀州四周皆敵,已經不足爲慮,敗局已定現在只是看他如何敗罷了!要不是我要在大王面前展示一下實力,區區冀州,我圍困他個三個月,這看似高大的城牆,那就不攻自破!”
“那父親你……?”
崇應彪剛要問些什麼,但被崇侯虎打斷,崇侯虎道:“應彪啊!你還是回去好生休息,待到冀州城下,你好要代替爲父,好好教訓一下蘇家父子,這蘇家父子號稱勇猛無敵,讓其看看我北伯候麾下也都不是孬種,好好休息,明日還考你呢!”
崇應彪見崇侯虎是真的沒生氣,心中的負罪感稍稍減輕,但是還是有些不能原諒自己。不過自己父親說的對,現在必須要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在明天大軍再次到達冀州候城下,就讓那對號稱勇猛無敵的父子倆,付出代價!
第二日日落時分,崇侯虎的大軍正好來到冀州城先,大多部分人在原本崇應彪的營地之上,重新建立了一座大營,營地面積較之原來大了態度,遠遠看去,一頂頂帳篷,就像雨後的蘑菇,遍地都是。
而崇侯虎到了這裡,就點起萬餘人馬,列陣在冀州城下,北伯候崇侯虎派人喊道:“冀州候蘇護!蘇護,你家時代沐浴人皇恩惠,纔能有今天如此地位,你不思報答人皇之恩,送女兒如朝,好生照料大王,卻在午門題了反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本候看在你我同僚多年的份子上,現在開開城門,放棄抵抗,出門偷襲,本候會給你留個全屍,讓你體面有些。要不然到時破城之日,你的項上人頭,定然不保,而且宗廟斷絕,那也是你自找的,到時候莫怪我言之不預!”
蘇護站在城頭,看到口若懸河的崇侯虎,冷哼一聲道:“不用管它,讓他罵,等他罵累了,也就不會再罵了。去告訴全忠我兒,不要倉促迎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看看這些北伯候麾下士兵能堅持多久!”
可是還沒等身邊之人傳下軍令,只聽得“嘎吱,嘎吱”之聲,一彪人馬就從城門開啓的縫隙中奔出,蘇護臉色鐵青的看着出城的兵馬,不是別人,正是子的獨子,蘇全忠率領着自己的麾下的幾千士卒,前去與北伯候士兵對陣去了。
蘇護見此,心中雖然有些氣憤,但是也並沒有說出責怪的話來,在蘇護心中,這蘇全忠就是自己的接班人,在如此大庭廣衆之下,責怪蘇全忠,對蘇全忠之後統御冀州不利,也就沒多言語,手搭涼棚,死死地盯着城下的狀況。
蘇全忠帥軍出城之時,崇侯虎遠遠的見冀州城出來的是一員小將,就沒太在意,環顧一下四周,拿着鞭哨指着正在趕往這裡的蘇全忠道:“你們誰去幫我把來將的首級拿下來,我升其官階三階,賞金千兩!都有誰想去?”
崇應彪自從上次被夜襲之後,心裡就一直憋着火,見自己父親要找人出擊,趕緊抱拳,想要出言,但是崇應彪還是晚了一步,只聽得一人中氣十足的高聲道:“末將梅武,願爲侯爺拿此將之頭,請侯爺稍待片刻,末將去去便回!”
話音剛落,只見一匹快馬從隊伍中奔出,這人手持一杆鑌鐵大槍,一邊朝蘇全忠趕去,一邊發出怪異的嚎叫。蘇全忠正在趕往兩軍陣前,只見得一員敵將,手持大槍,朝自己殺來,蘇全忠冷哼一聲,不顧也沒有大意,畢竟地方第一個出場的,沒準有什麼奇異之處。
這梅武坐下馬乃是北地駿馬,速度本就很快,再加上蘇全忠的馬也不是等閒戰馬,二人片刻之後,就已經到達可以攻擊的範圍,只見梅武長槍一挺,擰身便刺,刺向蘇全忠的心窩之處,這一刺帶着風聲,呼嘯着朝蘇全忠而去。
俗話說的好,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防。這梅武現在用的就是這一招,這一招梅武用的極爲熟悉,當年他就用這一招,多少異族都含恨倒在了自己的槍下,兩馬還沒相交,梅武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是一種勝利的微笑。
可是梅武忽略了,這蘇全忠不是隻會直來直去的異族,更沒想到蘇全忠的兵器就是方天畫戟,方天畫戟破解中平槍根本用的不是格擋,而是瞅準時機,用方天畫戟的小枝鎖住對方的大槍,在梅武的中平槍刺出,蘇全忠已經看好了梅武刺出的軌跡。
梅武的長槍剛好此種方天畫戟的小枝和主體之間的縫隙中,蘇全忠雙手用力一擰,瞬間把梅武的長槍鎖住,隨着兩匹戰馬的交錯,蘇全忠藉助馬力,用力一扯,只見梅武的長槍居然被蘇全忠拽的脫手了。
梅武大吃一驚,但是長槍已經脫手,戰馬還持續向前,自己距離自己的大槍越來越遠,梅武此時暗罵自己大意,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再往前走就是蘇全忠的大軍,自己沒有兵刃根本無法在大軍中倖免,還不如折返,只要自己在躲過一擊,自己就能返回軍陣。
念及至此,梅武撥轉馬頭,回頭奔去。此時蘇全忠也已經拉住馬繮繩,蘇全忠此時一手持着大槍,一手持着自己的方天畫戟,見梅武朝自己衝來,自然知道梅武的用意,蘇全忠冷哼一聲,把長槍擲於地上,揮舞着方天畫戟再次朝梅武殺去。
梅武沒有兵刃,看着蘇全忠在空中舞動不定的方天畫戟,心中大駭,梅武居然分不清天空中方天畫戟舞動之時,帶出的虛影,那個纔是方天畫戟本體,梅武見此,乾脆放棄,來個蹬裡藏身,準備用戰馬的犧牲,給自己換回逃命的時間。
可是梅武錯估了蘇全忠的戰鬥力,蘇全忠見梅武躲在戰馬側方,怎還不知梅武的意思,只見蘇全忠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化成一道匹練,一道寒光閃過,只聽得戰場之上,一聲戰馬的悲鳴,戰馬連同梅武的身軀,都被蘇全忠攔腰砍斷。
蘇全忠勒住戰馬,撥轉馬頭,圍着已經與戰馬一起變成兩斷的梅武,最終發出一聲輕哼,用方天畫戟在地上一劃,只見梅武的頭顱與半截身子就已經脫離,蘇全忠用方天畫戟挑起梅武的頭顱,緩緩的催動戰馬朝崇侯虎的戰陣中慢慢踱着步,大聲說道。
“崇侯虎,你手下盡皆這種廢物,還是現在就起身返回崇城吧!別在這丟人現眼,先是派自己的廢物兒子統兵,損失一萬兵馬之後,現在還派如此廢物跟你家蘇爺爺比鬥,真是貽笑大方,都是這種水平的話,你家蘇爺爺真不屑於和你們爭鬥。”
崇侯虎還好,崇應彪此人也是個暴脾氣,見對方罵自己是廢物,那怎麼忍得了,手持大刀,躍馬上前,一邊走,一邊喊道:“父親,此人真是囂張,父親,讓我取其狗頭,用來洗刷我受到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