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對黃飛虎有成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人總有一個共性,什麼時候厭煩一個人,那個人做什麼都不對,就像現在的黃飛虎,現在黃飛虎已經很久不來王宮,還有幾分淡出朝野的意思,而且現在約束家將,並且把一切權利能託付給費仲和尤渾的就絕對不插手,可是就這樣,帝辛還是覺得黃飛虎瀆職,根本不配高居鎮國武成王的職位。
而此時的黃飛虎已經萬念俱灰,根本沒有再插手朝堂的心思,每日在家習武練字,若是無事基本不出府門半步,可是黃飛虎不知道,費仲和尤渾二人已經張開了一張網,就像把黃飛虎以及他身邊的勢力一網打盡,包括黃飛虎在宮中的親妹妹黃貴妃。
且不說黃飛虎,此時比黃飛虎更加艱難的是已經與馬氏成婚的姜子牙,姜子牙自從與馬氏成婚之後,宋異人接連給姜子牙找了幾個應聲,也不知道是姜子牙天生不適合做尋常小買賣,還是姜子牙最近時運不濟,每次在做買賣之時都會出些意外。
而且馬氏的性格剽悍,一言不合就跟姜子牙動手,姜子牙礙於“好男不跟女鬥”的心思,根本沒還手,而馬氏確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人,姜子牙的臉上時不時就會出現一道道抓痕,不過畢竟都是夫妻,姜子牙也就忍了下去,要是一般之人對姜子牙如此,作爲闡教高徒的姜子牙早就讓其受到懲罰了。
無奈之下,姜子牙只能在朝歌呈擺個算卦的攤位,憑藉自己在崑崙山上學習的技藝,掙得養家餬口的本錢,不得不說,姜子牙的賣相極佳,加之姜子牙的一身法術乃是玄門正宗,卜卦這種小道,自然信手拈來,特別尋常百姓的命格不高,姜子牙掐算命程也容易的多,慢慢的姜子牙還成爲朝歌小圈子中,有名的先生,收入日漸豐厚。
這一日姜子牙在每日擺攤算命的地方剛剛支起攤位,算命之人就開始長長的排起隊來,而沒人注意到,這天空之中,停着一朵白雲,白雲之上有着一個道士,這人一身道袍大袖飄飄,腳下一雙麻鞋,背一把松紋古劍,眼睛微眯看着正在擺攤算卦的姜子牙,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姜尚,堂堂玄門正宗弟子,聖人門徒,居然爲了些許金銀財帛做着遊方道士做的勾當,也真夠丟我們玄門正宗弟子的臉面的,純陽已破,看你還那什麼突破仙道,一個不能成爲仙道的廢物,還怎麼跟我競爭掌劫之人?哼~,廢物到哪裡都是廢物!”
這白雲之上的道士不是別人,正是闡教的二代弟子申公豹,此次來朝歌,他早就聯繫了費仲和尤渾,準備在二人的引薦之下,以聖人大教的嫡傳弟子的身份,幫助大商,消滅東伯侯和南伯侯兩地的叛亂,從而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商的朝堂,爲自己封神做準備。
突然,在高空之中的申公豹的眼睛中的神色一凝,有一個人出現在申公豹的眼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商的亞相,大商的宗室比干。他分開人羣,走到姜子牙身前,開口道:“你就是城南人們口中鐵嘴斷生死的姜子牙?”
姜子牙略微打量着亞相比干,見其龍行虎步,天堂飽滿,加上一身衣物全是權貴才能穿的起的錦帛,腰間的玉佩,居然是螭龍的形狀,這人定然是宗室無疑,在看起年級長相,略微掐算,發現對方定然是朝中身居高位之人,略微沉吟片刻道:“啓稟亞相,小民正是姜子牙!”
“咦?你知道我是誰?你之前見過我麼?”
姜子牙聽到比干問詢,略微躬身道:“在下一介草民,從未能有幸見過貴人,在下乃是一介術士,自然是可以推算出亞相的身份,這是在下的本行罷了!”
“哈哈,不錯,不錯,一會你跟我走,這裡的人你就讓他們散了吧!”
聽了比干的吩咐,姜子牙從算命座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周圍做了個圓圈揖,看然後開口道:“衆位,今日子牙不方便爲大家算命,這樣吧,我給各位寫一個字據,下次拿着字據前來,子牙免費給大家算命,謝謝各位捧子牙的場,對不住了各位!”
衆人見比干亞相召見姜子牙,就已經心知此次應該是算不上命了,而且見姜子牙的態度還如此恭謹,沒有半分被亞相召見,就不再意衆人的意思,於是紛紛笑着離開,沒有一個人去拿姜子牙寫出來的字據。
亞相比干見的姜子牙的這一手,微微點頭,姜子牙這一手算是把場中之人的情緒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且看姜子牙只寫了幾張字據就停止,應該是估計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看來這個小術士,不僅僅是會些算命之術那麼簡單,看來還是個人才呢!
比干見此,對姜子牙更加有好感,領着姜子牙就朝着自己的府中而去。在半空之中的申公豹見比干的動作,眼中寒芒一閃,冷哼一聲,轉了個方向,不再去找費仲和尤渾,而是朝恩州驛而去,到達驛站之外,雙手發覺掐動之下,只見申公豹眼中出現奇異的光芒,私下掃視一眼之後,朝着一座山峰而去。
到了山峰之上,申公豹落下雲頭,來到一個洞口不大,但是內部確是極爲寬闊的洞府之中,四周打量一下道:“出來吧!你們這種左道小術就不要再貧道面前丟人現眼了,要是再不出來,小心我手中的掌心雷不留情面!”
“你這道士好生不講理,我等姐妹再此處修行,關你何事,來着裡就是爲了找我們姐妹麻煩的麼?小子,你別惹惱了我們姐妹,要不然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讓你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
在申公豹的話因剛落,就從角落顯現出兩個妖嬈的身影,臉上薄嗔似怒的樣子真是讓人垂涎欲滴。可是申公豹的神色確實還如往常一樣,並沒有因爲眼前女子生的美貌就神情放鬆。
申公豹手掐印法,手掌之中隱隱有雷光閃動,冷笑着道:“你們也太高看你們了,要不是看在你們還有用的份上,就是你們二人如此態度對待貧道,貧道早就讓你們魂飛魄散了,披毛戴角之人,溼生卵化之輩也敢在我玄門正宗弟子面前放肆!”
“你~~”
那兩位女子雖然惱怒,卻並未出手,明顯是對申公豹手中引而不發的雷法忌憚至極,這是兩女子其中一個開口說道:“這位道長,來這裡找我們二人,不能就是來這裡奚落我們姐妹的吧,有什麼事兒就敞開了說,總比劍拔弩張強吧!”
“算你識相,這麼說吧,你們的姐姐九尾狐妖已經在朝歌成爲皇后,你們姐妹難道不羨慕麼?貧道此來是給你帶個消息,只要你們幫我一個忙,我出手遮掩你們身上的妖氣,使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朝歌,享盡人間繁華,體驗人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暢快!”
兩個女子沉默半晌之後,剛纔開口的女子再次開口道:“道長還是先開口,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們去做吧!要是道長不直言,恕我們姐妹不敢莽莽撞撞的進入朝歌,要不然被道長買了,還不自知,還不如我等在這荒山野嶺當大王來的暢快。”
“其實也不難,只是讓你們幫我對付一個人,就在朝歌城之北擺上菜攤,在有人問你們‘人無心該當如何’,你們二人回答‘人若無心,即死!’就可以了!”